嘟嘟……盯著被掛斷的電話,俞靜雅一臉的茫然加鬱悶,這都什麼?他是在威脅嗎?
還沒結婚就威脅,那結了婚還得了?不買帳的把手機扔到一旁,重新躺回了床上。
嘀嘀……有短消息的提示,猜想一定是葉北城發過來的,結果猜是猜對了,只是短訊的容差點讓吐……
「超過五分鐘不來,我會喊你,超過十分鐘不來,我直接用你的方式。」
用的方式?俞靜雅眉頭一皺,視線警惕的移向窗邊,難道他是想爬上來??
這麼一想渾打了個激靈,火速穿下床,焦急的沖了出去!
倒不是怕他用喊的,反正現在全世界都知道要嫁人了,還是嫁給有錢人,喊不喊都一樣,擔心的是葉北城會不會真的爬牆,這個牆爬了N次自然容易,可對於從來沒有爬過的人來說還是相當有難度的,搞不好就出了人命,可不想今天才宣佈了結婚,明天就被人指責剋死了丈夫……
輕輕地打開房門,再輕輕地閉合,十萬火急的衝到遠倚在車旁等著的葉北城面前——
「你是不是瘋了?半夜三更的有你這麼折騰人的嗎?!」
氣吁吁的質問,白眼翻了一遍又一遍,葉北城拉開車門,用眼神示意坐進去。
「幹嗎?這麼晚了我可不跟你走。」
賭氣的背過,咬牙切齒的嘟嚷:「自己不好過還不想讓別人好過,什麼人呢。」
「你不想知道我有沒有完蛋嗎?」葉北城面無表的坐進車裏,等著俞靜雅上車。
有些人的善良總是寫在臉上,果然跟了進來。
車子在微風輕的夜晚疾速行駛,朦朧的燈與和的夜相呼應,白天繁華的一切都隨著夜幕的的拉下沉澱出些許難得的安靜。
「今晚……談的怎麼樣?」不了車裏沉寂的氣氛,俞靜雅率先打破沉默。
葉北城不語,只專註於開車。
「為什麼心不好?」
「難道真的完蛋了?」
……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他卻一個也不願回答。
「能不能拜託你說句話?」
「能不能拜託你閉?」
「……」沉默了半天,難得應一聲,竟然還是讓閉,無語了。
車子停在葉北城海邊的別墅,別墅的左側,靠近大海的方向,有一為了專門欣賞海景而建造的臺,葉北城指了指臺的方向:「你先到那邊坐。」
俞靜雅配合的走過去,臺的四周種植著奇異的花草,散發著神的芬芳,臺中央安置著一張橢圓的桌子和兩張躺椅,坐到其中一張椅子上,微微閉目,傾聽著遠海浪敲打巖石的聲音。
葉北城的腳步漸漸走近,睜開眼,卻並沒有說話。
「今晚我心不好,可以陪我喝點酒嗎?」他在旁坐下,手裏竟然還拿了五六瓶罐啤。
某人無視,直接把視線移向遠的大海。
「不想喝嗎?」
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他疑的蹙眉:「怎麼不說話?」
靜雅沒好氣的撇他一眼,復又把視線移走,憾的提醒:「也不知道誰讓我閉來著……」
葉北城無語的了眉心。
他打開一瓶罐啤,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視線飄的很遠,思緒飄的更遠。
「說說吧。」俞靜雅抓起一瓶酒,練的拉開易拉環,猛的灌了一大口,喝酒就是這樣,不在沉默中掙扎,就在沉默中發。
「什麼?」他把視線移向。
「為什麼心不好啊?」
慵懶的笑笑,沒有立即回答為什麼心不好這個問題,而是不明所以的反問:「這裏是不是很漂亮?」
「恩。」靜雅點頭。
「之前我說結婚後可以住這裏,現在……」他停頓了一下:「可能不行了。」
「為什麼?」驚詫的坐直了。
葉北城沒有回答,靜雅很快就明白了:「是你家裏不同意是嗎?」
他點頭:「像我這樣的男人,總會有很多的顧慮。」
兩人不再說話,俞靜雅用最快的速度喝了一瓶酒,然後站起,把空了的瓶子扔到遠,驀然間轉過,笑著說:「好吧,大不了我把臉皮練厚點。」
葉北城有些意外,他以為會選擇中止結婚的念頭,他比誰都清楚,想要的只是一個安寧的沒有任何紛爭的家。
「你不怕有力了?」他不解的問。
靜雅垂首:「當然怕。」
「那為什麼還要繼續?」
「現在還停的下來嗎?」迅速反駁。
他愣了愣,坦然道:「如果你不想繼續,誰也勉強不了你。」
「可是我擺了,你呢?」
沒等到他回答,又道:「相比我而言,你的名譽豈不是更重要?」
「這跟你也沒什麼關係。」葉北城明白了的好意。
「但這個提議是我提的,把你拉下水,然後不管水深水淺就拍拍屁走人,不是我做人的標準。」
憑藉著月,他看到了這個人眼中的倔強,那是很多年都不曾看到的義氣和真。
有一瞬間的恍惚,葉北城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彷彿看到了心中深藏的人影,在堅定的告訴他,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
「以後會站在我這邊的吧?」俞靜雅歪頭詢問,功的把他拉回了現實。
現實總是殘酷的,你以為一輩子也不會離開的人,當離開后你才會明白,那只是你以為……
「恩。」他肯定的點頭,兩人默契的笑了。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這句話很悉,葉北城想了想,好像之前問過他一次。
其實不用過多猜測,他也知道想問的是什麼。
「說吧。」這一次他沒有拒絕。
「你很嗎?」儘管得到了他的首肯,還是問得小心翼翼。
一陣風揚起,空氣中夾雜著憂傷的氣息,葉北城凝視著遠的大海,輕聲回答:「是。」
「那人呢?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
這是任何一個認識葉北城的人都會好奇的問題,儘管俞靜雅不是因為。
「沒有誰和誰是天生就註定在一起的。」
以前問這個問題的人就很多,他每一次都會選擇迴避,這是第一次,他直面回應,只是因為他激的義氣和真。
「既然很,就要懂得珍惜,一輩子其實不長,能遇心的人,是多麼幸運的事,為何不握著的手呢?」俞靜雅由衷的勸。
葉北城落寞的笑了笑,又一次陷沉默,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等到他的回答。
「我發現你沉默的時候特有魅力。」
識時務的轉移話題,突然變得嬉皮笑臉,中別人的痛,並不是的目的。
俞靜雅的善解人意,葉北城又怎會看不出來,他用力著手裏的易拉罐,心裏黯然回答:「你不會知道,我再也沒有那樣的機會……」
「會不會覺得我有魅力,突然上我?」他恢復了正常狀態,調侃道。
「切——」沒好氣的瞪他:「我才不會上一個不我的男人!」
呵呵……葉北城大笑,過了好一會才扭頭對說:「那樣最好,千萬別上我,這樣我們才可以做最知心的朋友。」
「啊?」俞靜雅有些雲里霧裏,「不是要結婚的嗎?怎麼又變朋友了?」
「朋友也可以結婚啊。」他出修長的手臂,拍了拍的頭。
恍然大悟,差點忘記了,因為是各取所需的婚姻,所以他和其實只是陌生人。
「為什麼想和我為朋友?」
「因為……」葉北城蹙眉想了想:「你比較講義氣。」
「……」敢這廝將來準備讓替他上刀上下火海不是?
這兩天尹沫一點靜也沒有,靜雅覺得惶恐,丫的最關注的就是每天的新聞頭條,不會看不到關於和葉北城的緋聞,可如果看到了,按照慣例是不該這麼沉默的……
思慮再三,決定親自去家一趟,做這個決定前,丫的手機是關機狀態。
其實沒有特殊況,俞靜雅最不願去尹沫家,因為的父親是一個賭鬼,而尹沫的父親卻是公安局長,父親不止一次進了局子,每次都因為與尹沫的這層關係而被釋放,激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卻是難堪。
站在尹家公寓門前,默默祈禱家裏只有尹沫一個人,這樣就不用擔心沐沐老爹會詢問關於父親的事,因為擔心這一點,一年來尹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咚咚……懷著忐忑的心,敲響了房門。
片刻,門吱呀一聲打開,出一張並不陌生的面孔,卻並不是尹沫。
「小俞呀,快進來。」楚母笑著向招手。
「阿姨,沐沐在家嗎?」靜雅一邊向里走,一邊輕聲詢問。
「在呀,這幾天不知了什麼風,班也不去上,門也不出,整天就悶屋裏,爸問咋回事,也理不理的。」
聽到爸這兩個字,俞靜雅就覺得一陣驚悚。
「叔叔在家嗎?」
「他不在,這兩天局裏忙。」
「那就好……」鬆了口氣。
楚母疑的問:「好什麼?」
「哦哦,沒什麼,沒什麼!」慌忙擺手,指了指樓梯的方向:「我上去找沐沐了。」
一口氣奔到尹沫房間,敲了幾下沒反應,直接推門而。
「喂,喂,你怎麼回事?大白天的睡什麼覺?」走到床邊,靜雅疑的質問。
從被子裏出一隻手,接著又出一隻,再接著,那廝爬了起來。
「哇,失了?」俞靜雅驚詫的按住的肩膀,盯著一頭齊耳短髮。
「你怎麼知道……」丫的撇斜眼的仰起頭。
「不是每次失都會拿頭髮開刀嗎?」嘖嘖,一邊打量,一邊嘆:「貌似這次還嚴重。」
「就你了解我。」尹沫沒好氣的瞪一眼:「的,放棄姐是他的錯,有一天他會知道,是姐他最多!」
噗……
靜雅不可思議的大笑:「你被人甩了?」
翻了翻了白眼,尹沫不甘心的解釋:「其實也不全是那樣,我本來比他先有這個打算,只是不忍心傷害他所以就一直沒說,結果……」
「結果讓他先說了?」
很傷的點頭,丫的悲憤總結:「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個熊,果然有道理!!」
俞靜雅再次笑,毫不留的打擊:「咱要面對現實,被甩就被甩了,咱自己人沒啥不好意思的。」
「……」
尹沫翻了記大白眼:「都被人強暴了,還好意思幸災樂禍。」
「你見過哪個丈夫強妻子嗎?」靜雅反問,心裏估著尹沫對的事還不知。
「丈夫?」擔憂的凝視著:「你想說強暴你的人是你丈夫嗎?」
「現在還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實在忍不住了,尹沫坐起,猛的抱住俞靜雅:「親的,你該不是什麼刺激了吧?你最近這是怎麼了?」
「……」
指了指電腦,靜雅覺得與其解釋一些不相信的,還不如讓親眼看到一些現實的。
「什麼?」
「你查下昨天本市的頭條就知道了。」
雖然不明白的用意,尹沫還是打開了電腦,靜雅坐在一旁,等著炮轟。
如預料的一樣,某人的表由開始的疑驀然間變得震驚,睜大雙眼盯著葉北城的照片,瞠目咋舌。
「現在可以確定,我沒有得什麼幻想癥吧?」盯著呈石化狀態的尹沫,俞靜雅拍了拍肩膀。
丫的終於清醒,憤怒的扭轉頭,再還沒有開口前,靜雅很自覺的解釋:「我可從沒對你撒謊,是你自己一直不相信……」
「你……你……」尹沫語結了半天才理清思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天撞你的人就是葉北城?」
「還好意思說,你那晚就不相信他對我做過什麼。」
「我……」鬱悶的撓頭,徹底糊塗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兩個天馬行空的人無聲無息的就要結婚了?天方夜談嗎?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接不了,我就長話短說了吧。」俞靜雅清了清嗓子,把和葉北城後來又發生了那些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直到某人恍然大悟為止。
「這麼說,並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嘍?」
「恩。」點頭:「這個又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將來總會有人問起這個問題的,到時候你怎麼回答?」
尹沫替張,多麼難以啟齒的相識過程啊……
「隨便扯個理由不就行了,這種事難道還要較真嗎?」
眉頭輕蹙,盯著電腦屏幕,眼中一閃而過的認命。
「你真的不計較了?」尹沫提醒:「他可是強暴了你的人!」
無奈的笑笑,坦然道:「已經發生了的事,再計較也改變不了什麼,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雖然不是因為,但也是最壞結果里的最好的了不是嗎?」
最起碼的第一次是被他佔有,將來面對他的時候,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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