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洗機最終的目的是搞懂里面的線路、零部件等結構,是為了重建,而不是破壞,因此這個過程并不輕松,趙永安拆得那個小心翼翼,擰下來一個螺釘都要絮絮叨叨地跟葉蔓念這是屬于那一塊兒的零件,應該放哪里,免得待會兒找不到了。
葉蔓哪分得清楚這些。意識到自己這個打下手的不合格。
“等一下,趙叔,周康平父親好像也是紅星電視機廠的職工,那他也住這片家屬院吧?”葉蔓問道。
趙永安點頭:“對,就住斜對面那個筒子樓的頂樓,405,怎麼啦?”
“我去他過來給你打下手,順便跟著你學習學習。”葉蔓站了起來道。
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洗機當然要盡其用,店里總不能只有趙永安一個師傅會修理洗機,不然以后洗機多了起來,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現在開始培養新的人手。
趙永安一想也是:“還是葉蔓你想得周到,天太黑,你不悉家屬院的布局,讓紅旗那小子去。他小時候經常去周家玩,得很!”
說著,他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趙紅旗立馬跑了出來:“知道了,我這就去。”
兩棟樓之間就隔了幾十米遠,很近,幾分鐘后,趙紅旗就領著周康平回來了。
葉蔓跟他說明了況:“咱們明天要去維修一臺洗機,沒有經驗,今晚得熬夜拆洗機,搞懂里面的構造和原理,了解各種零部件,你今晚加個班,過來幫你師傅打下手,順便學習學習,明天上午在家好好休息,康平,你看怎麼樣?”
“好的,沒問題,葉蔓姐,我來吧。”他蹲下坐在趙永安對面,順手就接過了趙永安拆下來的一塊零件。
師徒倆顯然配合默契,葉蔓松了口氣。
趙永安邊忙活邊對葉蔓說:“今天忙了一天,你回去吧,這里有我跟康平就行了。”
葉蔓想到自己留下也沒用,明早還要人看店,便答應了:“好,我留下也幫不了什麼忙,就先回去了。你們忙完了就休息,明天中午來店里就行。”
“讓紅旗送你吧,天黑了,你一個姑娘家回去不安全。”趙嬸子出來笑瞇瞇地說道。
最后趙紅旗將葉蔓送了回去。
到家后,葉蔓燒上熱水泡腳,走了一天,渾疲憊,泡了腳有助于緩解疲勞。
邊泡腳,邊將裝錢的小包打開,將里面的零錢一張張擼直,疊在一起,厚厚一大疊,不過多是票,一元的只有五張,加起來總共有165元,再加上剛買的那臺二手洗機,這就是今天一整天的收獲。
雖然到手的錢還沒捂熱就花了出去,但第一天開張就能賺這麼多錢,是個非常好的兆頭了。葉蔓很知足,將零錢收了起來,洗漱完睡了個沉沉的覺。
次日上午,葉蔓八點就到了店里開門。
本來以為趙永安他們師傅昨晚熬了夜,今天應該會中午才過來,可到了九點,師徒倆就來了,而且還是扛著洗機過來的。
葉蔓趕從柜臺后面走出去,將門完全打開:“怎麼這麼早,不是讓你們晚點來嗎?”
趙永安神奕奕地說:“睡醒了,昨晚線不好,有些地方搞得不是很清楚,咱們今天再將洗機拆開看看。這次由康平來拆,我在一旁看著!”
業有專攻,這種技上的問題,葉蔓不管他們的。
“行,不如你們就在門口拆吧,正好讓路過的大爺大媽們見識見識你們的技,就當是給咱們店打活廣告了。”葉蔓幫他們將凳子搬了出去。
趙永安沒有意見,拿著掃帚將門口的地面掃干凈,又鋪了一層塑料布,然后將洗機搬上去,師徒倆就在門口忙活起來。
這一招果然有效,不買菜路過的大爺大媽紛紛詢問:“你們這是干啥呢?好好的洗機咋拆了呢?”
葉蔓就在一旁笑盈盈地解釋:“阿姨,咱們這是維修洗機呢,不拆開咋修啊!”
“洗機都會修啊?那你們店里的師傅厲害的。”大媽慨,這會兒沒有專業維修的概念,很多東西壞了都是自己修,這導致連電視機出了小病,孩子都知道拍兩下試試效果。
葉蔓笑著說:“不止呢,咱們的師傅還會修電視機、收音機、電冰箱、電風扇等等,總之只要用電的,咱們的師傅基本上都會修。”
洗機這麼貴的東西都會修,那其他應該不難。
有大爺就心了:“我收音機壞了,能修嗎?貴不貴?”
“這得看里面是什麼東西壞了,零件貴不貴,不過你放心,咱們這里都是二手的零件,比較便宜,小病幾一塊錢的維修費,大病頂天也就三五塊了。這個更換零件之前,會征求你的意見,你要是不同意不會更換的。”葉蔓好脾氣地耐心解釋道。
聽這麼說,大爺沒了后顧之憂,回家將收音機拿來了。
趙永安空幫忙修好了,收了他一塊錢。
大爺高興地走了,要是買個新的得花幾十塊,一塊錢就能修好繼續,當然是這個劃算呢!
有了這個良好的開頭,陸續也有人拿電來維修,不過大多都是收音機這樣的小家電,因為這會兒最普及的就是收音機,電視機城里人用得也不,但遠遠比不上收音機。洗機和冰箱的普及率就更低了,貴是一方面,還有就是這時候電力短缺,停電是家常便飯的事,尤其是到了冬天。
就這麼忙了大半天的瑣碎事。
到了下午四點,葉蔓就提前關了門,帶著趙永安去縣長家。周康平也跟著去,畢竟維修技也是需要不斷磨練的,雖然今天不會讓他上手,但他在一旁打打下手,學習學習也是不錯的,以后再遇到同樣的問題,他也就會理了。
四人提前了二十分鐘到了縣長家門外。
縣長家在縣委大院,這邊不是筒子樓那樣的建筑,而是一家家的平房,房子前還有一個很小的院子,有的種上了好看的花花草草,但更多是種各種小菜。
比如縣長家就種了小蔥和蒜苗,還有幾顆白菜,一片綠的青菜,菜地打理得井然有序,一株雜草都沒看到。
見微知著,從這點就看得出來,縣長一家人的作風應該很樸實。
果然,沒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穿著灰列寧裝,剪著齊耳短發的干練嬸子就匆匆過來,笑盈盈地問道:“你們就是小羅說的來修理洗機的師傅吧!”
葉蔓約莫猜到了對方的份,客氣地說:“是的,嬸子,我們是老師傅家電維修的工作人員,跟羅書約好過來修洗機的。”
“快請進。”縣長的人打開門,將他們請了進去,還客氣地拿出三個杯子,“我給你們泡點茶。”
葉蔓連忙拒絕:“嬸子,不用了,咱們都不。這不早了,先看看洗機吧。”
“好吧,在這里,你們看看!”縣長的人將他們領到了臺上,指著洗機說道。
趙永安先開了洗機的電源,試了試,洗機確實不轉了,他對縣長的人說:“這得將洗機拆開看看,應該是里面的線路或零件出了問題。”
縣長的人也不懂這些,笑呵呵地說:“你拆吧,能修得好就更好,實在不能那也沒辦法了。”
趙永安邊放下工箱,拿出工,開始拆洗機,周康平在一旁遞東西,打下手。
縣長的夫人在一旁看了幾分鐘,也看不懂,待會兒孩子和丈夫就要回來了,得去準備晚飯,便說:“同志,你們忙啊,我去做飯,今晚就在我們家吃飯吧。”
葉蔓呆在這里也幫不上忙,今晚之所以跟來,一是怕趙永安這個老實人和周康平這個半大的孩子不會說話,得罪人,二來也是希能跟縣長一家搞好關系,大樹底下好乘涼,結識這樣的人脈機會于來說可遇而不可求。
于是笑著說:“嬸子,我幫你吧,不過吃飯就不用了,家里人也已經做好了飯,等著咱們呢。”
“不用,你坐。”縣長的人忙拒絕,哪能讓客人干活呢。
葉蔓卻挽起了袖子說:“沒關系,修理我也不懂,蹲在一旁好無聊,還不如陪嬸子您說會兒話有意思呢!”
縣長的人笑了:“你這小同志真會說話,我要去院子里摘點青菜,你要不嫌棄就跟我一起來。”
“這哪能呢,我家是沒臺,不然也想種點小蔥小菜,需要的時候掐幾就是,也不用特意跑去買了,多方便啊,而且自己種的菜干凈又衛生,還新鮮。”葉蔓艷羨地說。
這話可說到縣長人的心坎里去了,院子里的地都是打理的,旁的人休息的時候喜歡湊在一起聊天,就喜歡種菜。旁人都覺得一個縣長夫人,兩口子都有工作,工資不低,又不是買不起,還種菜是多想不開。
但縣長人出農村,自小在農村長大,對土地和種植的浸了骨子里,就喜歡種植屯糧。
兩人在門口摘了半籃子的菜,縣長就回來了。他笑呵呵地說:“今天小葉同志也來幫忙啊,咱們家紅玉同志的菜種得不錯吧!”
葉蔓重重點頭:“好的,這菠菜好,一大早去菜市場都未必能買到這麼好的。”
崔紅玉嗔了丈夫一眼:“有你這麼王婆賣瓜的嗎?洗把手吧,我去做飯了。”
說著拎著籃子進了廚房。
葉蔓本想跟進廚房幫忙洗菜,但就在這時,臺上傳來了趙永安的聲音:“葉蔓,過來一下!”
葉蔓沖縣長兩口子點了點頭,跑去了臺。
“怎麼啦?”進去就看到洗機被拆得七零八碎了,地面上擺放著一堆不認識的零件。
趙永安指著一個零件說:“電容失容,造電容電機無法運轉,導致洗桶電機不運轉!”
“那電容有辦法修理嗎?”葉蔓問道。
趙永安搖頭:“這個咱們沒法修。”
“沒法修就算了,辛苦你們跑一趟了。”縣長過來就正好聽到這話,和和氣氣地說道。
他也沒多失,前面兩個師傅都沒修好,可見這洗機病不小。只不過他們兩口子節儉慣了,好幾百塊錢買的東西,用了幾年就壞了,他們都很心疼,才想找人試試能不能修好。
葉蔓可不甘心就這麼半途而廢了,問趙永安:“趙叔,就沒其他辦法嗎?”
趙永安言又止地看著。
葉蔓馬上明白了,這是有辦法,立即道:“有什麼辦法,你盡管說。”
趙永安猶豫了一下說道:“洗機其他都是好的,換個電容就能繼續用了。”
“那就換啊!”葉蔓想也不想地就說道。
縣長倒是聽明白了點什麼:“沒合適的更換零件是吧,那先放著,等回頭有了電容再說吧。”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縣長家也不可能為了等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電容,就一直不用洗機吧,這話明顯是托詞。
葉蔓腦子一轉,很快想到了解決的方案:“康平,去把店里的那塊電容拿過來換上!”
縣長詫異地看著:“你們店里有電容這種配件?”
葉蔓腦中很多個念頭過,最后選擇了說實話,酒香都怕巷子深,他們確確實實做了,為什麼不可以拿出來博縣長的好?有時候做了事就要揚名,讓人知道你為此付出了多努力,學會自我推銷和展示。
“縣長,很抱歉我昨天說了大話,我們趙師傅以前是紅星電視機廠維修部的負責人,他技是沒話說的,但日常接最多的是電視機,電冰箱洗機這類的家用電還是接得比較,沒什麼經驗。所以昨晚咱們就花四百多買了一臺二手洗機,拆開了重組,搞清楚了洗機部的構造和運作原理。目前那臺洗機還在店里,我讓康平去拿的就是這臺洗機的電容。”
許家多年前送去鄉下養病的女兒許呦呦回來了,回來履行與林家的婚約婚禮前夕新郎逃婚去國外找他的白月光,眾人:哇哦……【吃瓜表情】許呦呦:哦豁。下一秒,白皙細軟的小手攥住男人的衣袖,甜糯糯的語調:“墨先生,您可以娶我嗎?”……墨深白商業巨擘清心寡欲,神秘低調,在波雲詭譎的商場叱吒十年,無一家報刊雜誌敢刊登他的一張照片,也沒有一個異性能讓他多看一眼。所有人都說墨深白娶許呦呦一定是協議婚姻,一年後絕對離婚。許呦呦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己的瓜,只是吃著吃著就發現好像不對勁啊。逛街購物不需要買單,吃飯不用點餐,不管走到哪里大家熱情跟她打招呼:墨太太好。後來墨深白的白月光回來了,前未婚夫深情表白:“呦呦,只有我是真的愛你,回我身邊,我不嫌棄你。”許呦呦還沒來得及回答被男人霸道的攬入懷中,低音性感撩人:“寶貝,你沒告訴他,這裡有了我們愛的結晶。”溫熱的大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許呦呦紅了臉,渣男紅了眼……【無腦瑪麗蘇先婚後愛文|專注虐男二】
閃婚當天,她的豪門老公只冷冷遞給她一紙協議“簽下它,不準對外公開我們的關系”結果,閃婚后的某一夜,他卻將她死死禁錮在墻角。“放開我,說好婚后不同房的,你這個大混蛋!
「別一直看著他。也請看看我。」 陳清霧相信自己以後會和孟祁然結婚—— 兩人青梅竹馬,親密無間。 那個周五,孟祁然樂隊演出,陳清霧乘午夜航班前去支持。 孟祁然喝醉酒,前往接機的是其兄長孟弗淵。 孟家長子嚴肅內斂,不茍言笑。 坐在車裏處理公務,連個笑臉也沒給她一個。 陳清霧一直覺得孟弗淵可能有些討厭自己。 直到後來孟弗淵去國外出差,給她帶回一套朋友祖母製的瓷器做禮物。 那麼薄的瓷,拿柔軟防震包材裹了整整五層,千裏迢迢運回來,分毫無損。 她拆都拆得不勝其煩,更遑論親自打包的人。 她突然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孟弗淵不會是喜歡我吧。 再後來兩家相聚,孟祁然意欲求婚,卻遍尋陳清霧而不得。 無人知曉三樓書房,孟弗淵正吻在陳清霧耳邊,沉聲叫她別出聲。 - 孟祁然是16歲那年洶湧的風,是她抓住又放生的蝴蝶。 孟弗淵是26歲那年靜默的淵,是她此生共白頭的雪。 - ·陶藝師×科技新貴 ·男主暗戀成真。 ·雙C/HE/年齡差6歲。 ·排:女主前期喜歡男二。假如覺得不喜歡女主性格,可以罵作者,不要罵女主~
霍廷昀對待許讚,就像熬鷹。拿捏她的軟肋,抽去她的驕傲,享受她的屈從。但他不慎犯了風月場的大忌。因果反噬,要他剝骨抽筋,肝腸寸斷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