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可以代替祖母答應您。”秦九卿微微一笑,有點好奇所謂老夫人委屈的樣子。
取得趙承安的信任不容易,但是也沒有那麼難。
當這輛低調的馬車停在秦家側門的時候,并無人發現。當趙承安帶著幺姑第一次走進鎮國公府的時候,他們的心說不出的慨。
明明是親戚,卻從無來往,恐怕也是天下獨一份了吧。
秦九卿安趙承安:“您放心吧,父親這幾日并不在府,萬一陛下知道您來過,也不會多想的。”
趙承安不安地點點頭。
當今陛下元帝,早年英明神武睿智,可是這些年越發容易聽信讒言了,總覺得皇子們都應該老實本分,若是和哪個大臣走的近了些,就是結黨營私。這也就是為什麼,上一世國師給批命‘天命’以后,眾位皇子都紛紛對上心的原因,而楚王更是不惜一切代價將籠至麾下。
秦九卿牽了趙承安小小的手,發現他雖然強做鎮定,可是手心也是滿滿的汗水,心中嘆息一聲,墩下去,取出自己的手帕,輕輕地給趙承安拭掉手心的汗水,這才抬起頭來,綻妍一笑:“八殿下,莫要張,這是自己家中,都是自己人。”
趙承安認真地看著秦九卿的眼睛,半晌后重重地點點頭。
秦九卿帶著趙承安,朝著明萱閣走去,而整個明萱閣在秦沖的干預下,將下人們趕的一個干干凈凈。
“表姐,我可以這麼你嗎?”趙承安輕輕地問道。
“自然可以。”秦九卿慢慢地走著,低頭看他,“不要擔心,我們都是為了淑妃娘娘,稍后我也會陪你一起進宮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秦九卿的話,趙承安莫名地安心許多。而秦九卿這個人……雖然他是第一次見,可是莫名地他覺得很悉,很讓人安心,更重要的是值得他,信任。
信任是一個很珍貴的詞。尤其對于皇子們來說,信任幾乎是奢。
趙承安珍惜地著秦九卿的手,向了前面的明萱閣。在母親的口述中,他不止一次聽到過這個名字,如今近在眼前。
秦老夫人今日的心真是起起伏伏、大起大落,早上得知秦九卿離開以后好是發了一大通火氣,氣好容易消下去了,打算找自己的二兒秦沖,結果得知他也出去了,還是跟著秦九卿出去了,老人家剛下去的火氣又沖了上來,薛嬤嬤怎麼哄都沒哄住。
林子軒得到消息,地趕來很是賣力氣,將秦九卿數落的一無是,老夫人心總算舒坦一些,但是想到藏著的絳草,還要等著救命,就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突然地秦沖回來了,興沖沖地告訴,家中來了客人。
秦老夫人捂著心口,抖著手指著秦沖:“你這個不孝子,今天是什麼時候,你到底要鬧哪樣!又找來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胡鬧是嗎?”
秦沖好端端的心,真的是被母親打回了原,他努力地解釋著這個客人不是普通的客人:“母親,這個客人你一定也會想見的,他是……”
秦沖上的傷有點疼了,他努力想要解釋趙承安的份,可是回府之前得到了八皇子和秦九卿的警告,絕對不能這位的份,哪怕一點暗示都不行。
“秦沖,老告訴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你看看出去才多會功夫,就弄的一傷回來,還有秦九卿這個臭丫頭,簡直是一點大家風范都沒有,說出去太丟鎮國公府的臉面了。”秦老夫人咬牙切齒。
薛嬤嬤一邊護著秦老夫人,一邊對著秦沖使眼:“二公子,莫要惹得老夫人生氣了,老夫人惦記著今日要進宮的事呢,這眼看就晌午了,還是一點信都沒有,老夫人能不生氣嘛。”
“嬤嬤說的對。但是這個客人……”
“現在什麼客人都沒有老夫人重要,什麼事都沒有進宮重要。”薛嬤嬤斬釘截鐵,代替老夫人做出了總結。
“沒錯,薛嬤嬤說的就是我的意思。”老夫人揮揮手,“你那個什麼客人,讓他走吧了,老一點都不想見他。”
這,這怎麼可以?!
“您進宮還得指著這位客人呢,怎麼能把人趕走呢?”秦沖撐著脖子,終于想到了一個委婉的表達方式。
“昨晚明明晉王已經到家門口,你們都沒有拜托殿下帶老進宮,現在隨便一個人就能帶人進宮,老是老了,可還不糊涂。”秦老夫人更生氣了,“老可不相信,你帶來的什麼客人,什麼阿貓阿狗,能有進宮的本事——”
秦九卿牽著趙承安走到明萱閣的時候,聽到的就是秦老夫人的這句話,趙承安第一眼就到了主座上的秦老夫人,說是老夫人,其實也很年輕,重要的是從的眉眼中依稀能看到秦淑妃的影子。
趙承安剛想人,可是聽著剛剛隨口而出的話,不沉默了。
秦九卿心中長嘆一口氣,自己這位祖母,關鍵時候還真是能掉鏈子,明明知道客人要來了,還這樣口無遮攔。為鎮國公府的老夫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客人,都應該有一定的禮節和面,哪能將人趕走呢?
秦沖一眼就看到了秦九卿和趙承安,心中有些不安。他連忙走過來:“九卿,嗯……這位小公子,你們到了呀……”
秦老夫人一看到秦九卿就是一肚子氣,剛剛想要發火,卻被九卿的一個警告眼神嚇到,眸落在了旁邊的小男孩上,心里又是一個咯噔:好貴氣的小男孩,一點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趙承安眸有些冷,凝視著秦老夫人:“這位就是要隨本公子進宮的人嗎?”
秦老夫人一聽趙承安的話,心知進宮有,連忙道:“正是老,這位公子可是有法子帶人進宮?”
“不錯。”趙承安竟然沒有表份,他打量著秦老夫人,“不過,需要換服,才能進宮。”
秦沖生怕自己這位親娘再說出什麼得罪人的話來,在耳畔道:“這是八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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