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三十,陳歌一個人站在鬼屋道間里,他看著滿桌子的東西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兇宅住宿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份證、手機、充電寶、打火機、水果刀、多用工錘……對了,這個布偶也要帶上。”
陳歌將昨晚出現在鏡子前面的布偶塞進背包,確定沒有什麼東西后,他拉上背包拉鏈走出了房間。
“小婉,今天提前下班。一會你來鎖門,我有點事先走了。”
“老板,現在還不到五點,你這是要去旅游嗎?”
“鑰匙在道間桌上,明天見。”
看到陳歌一副要放飛自我的樣子,徐婉無奈的哦了一聲,扔下鬼屋宣傳單,一溜煙跑進道間。
“這丫頭。”傍晚的微風吹了宣傳單,陳歌搖了搖頭,撿起一塊石頭將其好:“希不要在明天的早間新聞上看到我。”
和表現出來的輕松愜意不同,陳歌其實非常張,整個下午他都心緒不寧。
昨夜的噩夢級任務為他打開了另一扇世界的大門,也讓他清楚意識到,黑手機發布的任務確實存在一定的危險。
“試煉任務肯定要比日常任務困難,今夜一定要多加小心。”為了安穩度過這個夜晚,陳歌天還沒黑就騎著共單車前往平安公寓。
任務信息只提供了一個地名,為了找到平安公寓,陳歌結合九個月前的那條投訴留言,一邊走一邊問,足足耗費了兩個多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公寓樓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會有人住嗎?”
長滿野草的土路歪歪斜斜延到樹林深,周圍沒有裝路燈,隔著稀疏的樹杈依稀能看到遠有一棟深灰的建筑。
在來的路上陳歌詢問過很多人,但是他們絕大多數都沒有聽說過平安公寓,最后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給他指了一條路,并善意的勸阻了他幾句,說那地方以前死過人,很不吉利,附近的人大白天都會繞著走。
陳歌也是有苦說不出,若不是為了完黑手機里的任務,誰會沒事干去那種地方住宿。
“現在是六點五十,任務要求晚上十一點之前抵達,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弄清楚兇宅里的況。”
沿著蜿蜒的土路,陳歌進樹林深,步行了幾十米后,終于看到了那棟傳說中的兇宅。
宅院被深灰的高墻包圍,出口只有一個,銹跡斑斑的鐵門朝兩邊打開,門上還掛著一把嶄新的大鎖。
“大門這麼破,鎖倒是新,等下,這是什麼東西?”鐵門旁邊著一張白紙,陳歌本來以為是小廣告之類的東西,借助手機的亮仔細看后才發現,這是一張尋人啟事。
“張晴,,27歲,高157,偏瘦,右眼靠鼻梁有一枚黑痣,喜好穿紅……知者請聯系王先生,必有重謝!”
尋人啟事末尾留有聯系人的聯系方式和住址,引起陳歌注意的是,那位王先生的住址填寫的就是這棟兇宅。
“有點奇怪。”他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取出手機對著尋人啟事拍了一張照片,然后才進院。
這棟建筑比他想象中大的多,主樓三層,旁邊還有一個倉庫和一個類似于水房的建筑。
“墻皮落這個樣子,看起來至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建筑整雖然嚴重老化,但是打掃的還算干凈,地面上看不到什麼垃圾,雜草也全被清除。
把自行車停在院子里,陳歌背著包進主樓:“有人嗎?”
長長的走廊里漆黑一片,過了十幾秒,臨近樓道口的房門打開了一條。
“你好。”陳歌走向那個房間,可是屋主人似乎并不愿意面對陳歌,房門也只打開了半指寬就停下。
屋沒有開燈,陳歌只能看到門后站著一個人,的眼睛里布滿了,似乎經常熬夜,神狀態很差勁。
“我想問一下咱們這個公寓住一晚要多錢?”陳歌聲音很輕,盡量讓自己顯得和善一點,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反應非常古怪,沖著他笑了笑就立刻關上了門。
“什麼意思?”他還沒弄明白為什麼, 公寓二樓便響起了腳步聲,走廊拐角唯一的聲控燈亮起,有一個跛腳中年人走了下來。
那人剛才似乎聽到了陳歌之前說的話,開口詢問:“你要在我這住店?準備租多久?”
“你是房東?”陳歌主走了過去:“我只住一晚。”
“住一晚?”跛腳男人上下打量陳歌,那眼神仿佛是想要將他徹底看一般:“行,份證讓我看下,來二樓錢。”
陳歌正要跟隨男人往二樓走,院門口的鐵門忽然傳來響,聽到這個聲音,跛腳男人皺起了眉,臉瞬間變得很差。
他停在原地,陳歌也只好干等著。
沒過一會,外面進來一個神憔悴的中年人,衫破舊,手里還拿著厚厚一摞宣傳單。
“王琦,我說過你朋友不在這里,如果你繼續死纏爛打,別怪我不客氣!”跛腳男人站在樓梯中間,擋住了路。
中年人沒有理會跛腳男人,悶著頭朝樓上走。
“我在跟你說話!”跛腳男人用力一推,毫無防備的中年人直接撞在了墻上,手里的宣傳單散落一地,其中有一張正好落到了陳歌腳下。
“是尋人啟事,和公寓樓大門上的一模一樣。”陳歌眼睛一瞇,他不聲撿起了地上的尋人啟事,關注著樓梯上方。
中年人并沒有和跛腳男人大打出手,他從地上爬起,默默撿著尋人啟事,宛如行尸走一般。
“你不用管他,這人是個瘋子。”跛腳男人沖陳歌招手,示意他先去二樓。
“瘋子?”陳歌在經過中年人旁時,悄悄瞥了他一眼:“午夜逃殺的場景介紹中曾提到過,公寓樓混了一個神病患者,如果這人是瘋子,那他有沒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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