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戚說完這話之後,眼神看向花叢中最中間的那一盆,的手指在袖口中微微翻。
「蒼公主得寵於國主面前,能夠隨公主出行,只怕先生也不會是什麼普通的醫,先生還是不要過謙的好。」
溫戚聽著這種強勢無禮的話,也不過一笑了之,看著眼前的王思妤,眼神之中徹底沒有了溫度。
一個腦如笨豬的人,也配稱主子!
看來夜王也未曾將當做自己人,否則昨夜室之中醫治,怎不知?
「王小姐,請饒在下無能為力,您不如請別人在看看。」
說著,溫戚轉要離開。
「站住!」王思妤冷叱。
「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本小姐的吩咐你未完,那有那麼容易給自己開!知不知道這裏是夜王府?」
「然後呢?」溫戚冷笑開口問道,眼底幽暗冷冽。
「你該死!」王思妤怒氣騰騰,口不擇言。
溫戚道,「我是蒼穹之人,你能置了我?」
王思妤還想再說什麼,邊丫鬟立刻墊腳附耳。
這才堪堪咬牙關,「只要你肯醫治夜王,他若是好了,本小姐能賞賜你蒼穹國主都不曾賞過的寶,人,只要你想要的,本小姐都能應允你。」
「哦?王小姐區區一個丞相府嫡小姐,竟然能有這份能力,可真是讓在下驚嘆,大周出手果然不凡。」
「只問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王思妤覺自己被侮辱了。
堂堂丞相府嫡小姐,是區區倆個字可以比擬的?
眼前這大夫,看起來高高在上,神莫測,讓恐懼。
見王思妤還是這般強勢不講理,溫戚也徹底失去了耐心。
「夜王的病我治不了,不過王小姐我瞧著你也是花之人,可是有些花養的時候還是要慎重一些。」
「你說什麼?」王思妤眼神之中閃過一混。
「王小姐心的依蘭花放在所有花中間,可旁邊不應該放置神牡丹,兩種都是十分奇缺的花種,自然是要悉心照顧,可這兩種花撞在一起,時間待久了便會有頭暈目眩的反作用,這是兩種花在一起產生的毒素。」
王思妤看著那花仍持有懷疑的態度。一旁的小丫鬟卻是不樂意了。
「你這大夫胡說什麼呢,那依蘭花可是夜王在我家小姐十六歲生辰的時候送來的生辰禮,怎麼可能會有危害。」
溫戚冷笑勾向王思妤,「小姐不信的話,可以輕輕摁住脖下兩寸的位置,看看會不會有頭暈目眩之癥。」
王思妤輕輕摁下去之後,整個人腦海中頭腦翻騰,一陣暈眩,險些從端坐的凳子上掉了下來。
「小姐,小姐!」一旁的丫鬟驚呼兩聲,趕忙準備手去扶的時候,聞到一陣濃烈的花香,頓時頭腦一陣發暈。
不僅沒將王思妤拉起來反倒是連著一同帶了下去,死死在王思妤的上。
王思妤臉一陣泛白,只能無力的喊著:「還不快下去,人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忙了起來可奇怪的是無論是什麼人靠近,最後都容易趕到一陣暈眩,從而乏力。
最後卻如疊羅漢一般倒在一起,王思妤被在最底下,好不狼狽。
這個時候眾人才想起來溫戚這個大夫的存在,可好不容易掙紮起,院中早已沒了人影。
王思妤氣的不輕。
「一定是這個傢伙搞的鬼!別讓本小姐抓住你,否則的話一定要你好看!」
這個該死的溫婉秋,就是上天派來跟作對的。
王思妤憤恨的捶地。
晚膳時分夜王就被老王妃派人傳了過去。
一進門就聽見王思妤那弱弱的哭聲,讓他頓時忍不住眉頭皺。
「表哥……」
「這又是怎麼了?」
「有些話本不該是我說的可如今這瞧著不說也不行了。」
「縱然那蒼風公主是公主份,地位尊貴,今日思妤不過是瞧著你病的難,想要去請那大夫過來醫治,那大夫百般推諉,後來明知你妹妹院中的花草有不妥當的地方,看著你妹妹難,居然甩手走開,如此作為可配的上醫者二字。」
老王妃神氣憤,看著王思妤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也多了兩分心疼。
夜司宸的臉已經黑了不:「你是如何知道善大夫能夠治療我的疾病,又是如何去找的?」
「表哥,我……」
陳珍這個時候也忽然驚醒,王思妤如何知道這大夫的。
這可是等於將手已經到了夜司宸的邊,犯了夜司宸的大忌諱。
「表哥,我這都是好心,你為何兇我啊。」王思妤委屈的說著,眼淚掉的更兇了。
可惜此時的夜王毫不為其所。
若是真是見死不救之人,昨日那顆南海黑珍珠大可不必拿出來。
所做的遠比這個家的小姐在這裏哭哭啼啼的有用多了。
「善大夫是公主的醫,聽得是穹蒼國主的命令,你算什麼東西能夠隨意指使別國太醫,就是皇帝也不曾有過如此無理的要求。」
「安守本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旁的事還是沾染的好。」
夜王留下兩句話當機甩袖離開,王思妤面上一陣紅熱,不知該如何下臺解決這個問題。
陳珍心中暗喜,聽著夜司宸方才的語氣看來這蒼風公主是沒有打算出手相助。
那就放心了。
離開了院子的夜司宸離開王府,一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
他的病他不是不知道,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早就已經放棄了醫治的希。
只是心中頗有幾分不甘,他不由得著腰間玉佩,思緒遠飄。
不知不覺忽然走到了王府後山邊緣的位置。
「小溫婉秋向神樹祈禱,希有朝一日能夠尋得良藥,讓他健康。」
夜司宸看著那棵樹上掛滿了紅綢和命鎖,這是大周的習俗。
每一顆年數過百的樹木都會被大周百姓稱為神樹,在上面掛下心愿,認真祈禱。
他倒是沒有想到溫婉秋居然還會為他求神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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