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這是被人當了槍使。
如果蘇凝月猜的沒錯,元昭應當是中了蠱毒,甚至很可能蠱毒不止一種。
而原主也被人下了蠱,由于種在頭發里,導致也一時沒有發現,的蠱很可能是元昭蠱毒的引子,所以當兩人共一室,才會發元昭吐。
“這麼一看,我被關起來似乎也不冤?”
就在這時,牢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蘇凝月本以為是來人要審訊,卻沒想到來的是元昭本人。
抬頭打量了他一眼,心道恢復的還快,看來中蠱不是一天兩天了。
早前見過的紅子為元昭搬了一把凳子,又為他披上了斗篷,不知道是不是蘇凝月的錯覺,總覺得看過來的目帶著敵意和得意。
元昭落座看向:“有什麼想說的嗎?”
蘇凝月想了想:“你想聽什麼?”
可沒等元昭開口,紅子便先一步開口道:“廢話,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最好如實招來,否則有你好的!”
蘇凝月眨眨眼:“不好意思,你是?”
紅子看了元昭一眼,抿道:“我是紅苕,王爺的侍。”
蘇凝月點了點頭:“所以王爺您的意思是,這位紅苕侍可以代替您來發話?”
聞言,元昭對著紅苕微微抬頭:“出去等我。”
“可是……”
紅苕有些不甘,但還是在元昭的目中轉出去了。
偌大的地牢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個在牢里另一個端坐在牢外。
蘇凝月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要是說我毫不知,你信嗎?”
“信,”元昭的反應出乎意料,“但不是信你,而是信本王派去調查你的人。”
早在兩人親之前,這位相府二小姐的信息就擺在了元昭面前,可以說只是背后的人推出來的一個棄子,不需要心甘愿,甚至不需要知道,只要人進了七王府就夠了。
蘇凝月眼神莫名:“你知道跟我沒關系還關我?!”
“據本王所知,相府二小姐生懦弱,從小備排,甚至不敢與外人多說半句話……”
說著,元昭的視線落在蘇凝月的上,緩慢地移著:“實在不該是你這般樣子的。”
“那都是我裝的,”蘇凝月拿出提前想好的說辭,“王爺可能查不到,早在小時候我便拜了一位江湖神醫為師,是他給我要韜養晦避開府上眾人視線,好跟著他專心研究醫,想來府上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件事,所以王爺也沒有查到。”
元昭嗯了一聲,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見此,蘇凝月繼續開口:“我上被人下了蠱,是王爺上那東西的引子,不過我有辦法暫時制二者,也好讓王爺輕松一些。”
“你不說這些,本王也會放你出去,”元昭不咸不淡地開口,“至于治病……先把你自己上的東西料理了再說吧,往后在王府,只要你老實安分,本王也不會過多難為你。”
“唔,我知道了。”
蘇凝月心里轉了很多念頭,最有可能的一種便是府里有旁人的眼線,所以哪怕再懷疑,也不能關太久,以免引起警惕。
于是很快,蘇凝月便跟著那位紅苕侍從地牢走了出來。
“平日你不會與王爺住在一起,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不要去打擾王爺。”
“確實有事要麻煩你,”蘇凝月張說了一串藥名,“我不知道王府的藥房在哪,還得麻煩你把這些藥材送到我這。”
當然了,沒有說想來紅苕和元昭也不會放心自己去藥房的。
可紅苕卻眼神一變:“你要藥材做什麼?難不你會醫?我警告你進了王府便老老實實的,要是你想耍什麼花樣……”
“等會,”蘇凝月停了的絮絮叨叨,“我敬你兩分,是因為我有教養,你不過是元昭邊的侍,而我是他的王妃,真說起來,我也得算是你的主子,我為了避嫌所以麻煩你去給我配些藥材,是我懂事,不是你借此機會教訓我的。”
落在紅苕的耳朵里,只聽見那一句“我是你的主子”,當即怒火中燒,幾乎是尖著喊了出來:“做我的主子?憑你也配?!”
蘇凝月眼神冷下幾分:“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要麼去將藥材拿給我,要麼我親自去找元昭要。”
言罷,蘇凝月沒有再與扯皮,徑自進了臥房。
紅苕眼神鷙看著的背影,在原地愣了一會,隨后直奔元昭的書房而去。
夜,月掛中梢,蘇凝月還是沒等來的藥材,只好輕嘆一口氣起去了元昭的臥房。
如今住的地方和元昭的臥房是同一個院子,許是不想被府里的探子發現,兩個人挨得很近。
此時元昭沒有閂門,紅苕站在他的臥房門口,像一尊門神。
“你來做什麼?”
“我說過,要麼你幫我拿藥材,要麼我親自來找他要。”
紅苕眼里妒火中燒:“王爺是不會見你的,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房里呆著偏偏要主送上門,你到底是何居心?”
蘇凝月:……
講真,不是很明白像元昭那樣的聰明人,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腦的手下。
就在紅苕想要手趕人的時候,臥房里傳來靜,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元昭穿著一件單薄的里,出一片實的膛,目懶散地看著們:“吵什麼?”
紅苕惡人先告狀:“王爺,大半夜的前來找您,定是心懷不軌,奴婢這就將人趕走!”
可惜元昭沒有應,而是看向蘇凝月,半晌對勾勾手指,嗓音冷淡道:
“進來。”
蘇凝月先是愣了一下,暗罵自己險些被所迷,隨后笑瞇瞇地當著紅苕的面進了元昭的臥房。
余香裊裊,男人一手撐住下,自顧倒了一杯香茗:
“想要藥材?”
蘇凝月坐在他對面點頭:“現下我只是將幾位封住,但那些引子還活著,為了保證你我共同的安全,必須盡快將引子除去。”
也是到了此時,元昭才意識到面前這個人可能真的會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