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到底說的是誰啊?”
“是啊,您怎麼知道,那些證據就是這人偽造的?”
“您既然知道是誰,為何之前也不提醒大哥?”
“能爹顧及的,肯定就是沈那死丫頭!”
......
幾人鬧哄哄地猜測著,沈老爺子嘆了口氣。
他無數次的后悔,自己當年做出的決定,以至于到如今,為沈家招來了抄家滅族的大禍。
眼瞧著也不知道,還有幾日可活,他索也不再瞞下去,將王姨娘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原是想,將拿下,審問出潛伏而來的目的。”
“可是又怕打草驚蛇,又想揪出其余的同黨。”
“所以我與許老將軍商議......”
......
“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
“而在沈府燒死的那兩人,恐怕也未必真的是和那嬤嬤。”
聽了沈老爺子的話,牢房里再次陷沉默。
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了沈仲謙的臉上。
有同、有可憐、有驚奇,也有錯愕。
誰都沒想到,一個在沈家攪風攪雨的姨娘,居然會是個潛伏在京都多年的狄國探子。
而沈仲謙與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不對。
要不是沈老爺子說,恐怕打死他都想不到,偽造證據,誣陷沈家通敵的人,會是王姨娘。
“怎麼......怎麼可能是!”
“當初,不過是個孤,是我救下了,護周全,還給吃穿,將安置妥當。”
“后來我更是將帶回了家,不惜氣得正妻病死。”
“再后來,分了家,我還抬了做正妻。”
“我對如此誼深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沈仲謙喃喃自語,面如金紙,褪去。
他微微搖著頭,眼神渙散,顯然是被打擊得不輕。
或許,正是因為他一直過于自負,相信施恩于王姨娘的自己,是的天,的地。
只會為他持家中,育子,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想法。
而這些年,他哪怕在外面花天酒地,帶回來幾個姬妾外室,也從無怨言。
雖然那些人逐漸的不知所蹤,但他邊總有新鮮的,自然也從未在意過什麼。
還得意揚揚的覺得,定是王姨娘吃醋了,所以私底下將人給打發走了。
他就是如此心安理得地著沈府的一切,還總以自己齊家有道。
如今忽地被沈老爺子破,他才驚得冷汗涔涔。
“爹!”
“您怎能如此狠心,將這麼一個蛇蝎子放在我的房里?”
“你明知心懷不軌,為何不提醒我,早早遠離,或者打發了?”
“爹,我可是你親兒子啊,你怎可如此害我!”
回過神來的沈仲謙,不是第一時間后悔自己當初為何要被王姨娘蠱,也不是后悔為什麼要氣死妻,還將一眾子給一個狄國探子養育。
他第一時間卻是怪沈老爺子。
他覺得自己有今日的不幸,都是因為沈老爺子瞞真相。
沈老爺子聽到這樣的話,眸子黯淡無,臉上的褶子仿佛都深了幾分,脊背也瞬間傴僂下來。
其余人聽到這樣的指責,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面面相覷,縱使有再多的話,一時也不好再說。
“告訴你又如何,你會信麼?”
“若不是你如今在大牢里,而是在你府上。”
“我指著王姨娘說,說狄國的探子,潛伏在沈家多年,你真的會信我麼?”
面對沈老爺子的質問,沈仲謙一噎,卻還是梗著脖子憤怒道。
“您怎知我不會信?”
“這麼多年了,也虧得您忍得住,這麼大的,關于沈家生死,你卻還一直瞞著。”
“如今好了,咱們都要掉腦袋了,這下爹您滿意了?”
“什麼順藤瓜,什麼打草驚蛇,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爹,您這麼瞞著,就是想害死我,害死沈家是不是?”
“兒子倒是要看看,到了曹地府,您如何向沈家的列祖列宗代!”
沈仲謙大聲地吼,聲音在牢房中回。
沈老爺子死死地盯著他,面容青白,渾都抖了起來。
“你......”
“你......”
他想說什麼,卻因為劇烈的息,吐不出字來。
眾人見他仿佛被干了里所有的力氣,趔趄摔倒,齊齊驚呼起來。
“爹!”
“爹小心......”
......
二伯重重拍了一下大,搖頭嘆道。
“大哥,你別說了!”
“爹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你真要將他氣死不?”
三伯也跟著勸了起來。
“好了好了,既然知道了幕后真兇,那咱們還是快點把這件事告訴刑部的各位,希他們也把這件事的真相告知陛下。”
“既然是狄國探子所謂,咱們沈家自然是冤枉的。”
聽到他的話,以為有了出去的希的二嬸與三嬸,眼睛亮了起來。
“對對對對,快快快,刑部的大人快點來,咱們把這事兒說清楚。”
“只要說清楚了,咱們就可以回家了呀!”
聽到們天真的話,三伯哼笑道。
“說得輕巧!”
“問題是,人家會信咱們麼?”
聽到他這麼喪氣的話,二嬸有些不樂意了。
“三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就不能盼著咱們點好麼?”
“老爺子說的,那肯定是真的話,況且都到這個份上了,眼看要掉腦袋了,誰敢胡開玩笑?”
說著還不不確定的轉過頭瞧著沈老爺子說道。
“您說是吧,爹?”
沈老爺子已經被沈仲謙氣得只有氣咳嗽的份,哪里還有空搭理。
二伯卻是也搖搖頭解釋起來。
“沒有這麼容易,這些也不過是咱們的一面之詞,人家能信才怪!”
“更何況,王姨娘不是已經在大火里燒死了?已經算是死無對證。”
“說不得,他們還會懷疑,是我們故意想要用王姨娘來洗罪名呢!”
二伯這一番話,如狠狠地在二嬸三嬸臉上甩了一掌,們兩人一瞬間面難看不已。
好不容易燃起的回家的希,也熄滅了。
“那豈不是說,咱們就這麼被活活冤枉死了?”
“嗚嗚嗚,我不想死!”
......
一時間,失去希的眾眷,一個個抱頭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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