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的心里害怕起來,眼下這里四無人,就是被這幾個人打殺了,也不會有人管。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楚瑜一邊慢慢后退,想要趁他們不備逃走,一邊暗中罵南宮玨是個坑。
明明一刻鐘就能趕上,卻拖了一個時辰,他要再不來自己的命可真就難保了。
店小二一看楚瑜這副模樣,氣的鼻子都歪了:“看你一副公子哥兒的打扮,原來竟是個吃霸王餐的小白臉兒。”
店小二擼了擼袖子,對著邊的向個伙計喝道:“兄弟們,揍他。”
楚瑜步步后退,被到了一個墻角,眼看著就要挨一頓胖揍,急忙蹲下抱住了頭。
“打人別打臉啊!”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羽箭鏘的一聲釘在了地上,讓正上前的店小二和伙計,都愣了。
“好熱鬧啊……”眾人轉頭去,只見前方不遠,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貴公子,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
來人著華麗,氣勢不凡,上穿著上好的狐裘,尤其是他下的那匹坐騎,一看就是千里良駒。
馬背上的鞍子鑲金嵌玉,就連馬脖子上也戴著純金的鈴鐺。
眾人都看傻眼了,一看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貴,是個不能惹的主兒。
楚瑜抬眼的看了一眼,這一看不由的眼都直了,除了那個著華麗的公子不認識,這中間居然還有一個認得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萬花樓有過一面之緣的八皇子,南宮錦。
想當初,還因為他跟南宮玨討過自己,被南宮玨辱了一番。
卻沒有想到,居然在今天上了。
真是狗熊掉陷井,熊到家了。
“你們在做什麼?”南宮錦掃視了一圈,打馬上前,冷聲問道。
店小二和伙計們哪里見過這個陣勢,全都被嚇的魂不附跪在了地上:“大人饒命,小人冤枉,全都是因為這個小哥兒吃霸王餐,所以我們才想教訓他一下。”
“吃霸王餐?”南宮寂輕笑一聲,眼神里出一抹趣味兒,在茶攤掃視了一番,問道:“是誰吃霸王餐,讓本太子殿下也開開眼。”
店小二指著楚瑜,熱的道:“就是他。”
楚瑜暗呼一聲完蛋了,居然到了當朝太子,也不知道這命是不是太好,不是到王爺就是太子。
論哪一個都是站在頂峰的人,可是哪個也不想跟他們有關系。
抬起頭的瞬間,就跟南宮寂的眼神上了。
雖然沒有跟這個太子接過,但只一眼,楚瑜就覺得此人并不像他表面上那麼簡單。
看著像是玩世不恭,但誰也不會看到他眼底的騭。
南宮寂看著一團的楚瑜,心里直覺得有趣,本來還以為出來打獵也太沒意思了,沒有想到,樂子卻送上門了。
“原來是個干的瘦小子,來人,拉出來。”
很快,就有兩名侍衛走上前來,跟拎小子一樣把楚瑜丟到了南宮寂的腳下。
“抬起頭來。”南宮寂的眉眼含笑,聲音溫和一點太子的架子都沒有,可是楚瑜卻沒有抬起頭的勇氣。
因為南宮寂的邊,還有一個南宮錦。
“讓你抬起頭,怎麼?聾了?”南宮錦看著跪在地上的楚瑜,心里暗自思忖好悉的背影。
見楚瑜不抬頭,蹭的一下拔出腰間的長劍,搭在了的脖子上:“太子殿下的命令,你也敢不聽?”
劍架在脖子上,楚瑜哪里敢不聽,急忙抬起了頭。
在看到楚瑜的那張臉后,南宮錦突然森森的一笑:“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六哥的心頭啊,哈哈……”
南宮寂不明所以,轉頭看向笑的莫名其妙南宮錦,問道:“怎麼?八弟認得這人?”
楚瑜微微閉了閉眼,心想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的南宮錦,這才回南宮寂的話:“回太子殿下,此人正是皇弟跟你提起過的那個小奴兒。”
“哦?這麼巧?”
南宮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下子細細的觀看著楚瑜的眉眼,半響才幽幽的道:“長的倒是清秀,也難怪六弟上心,只是……”
他的話鋒一轉,手中的馬鞭敲打著手心,疑的道:“這冰天雪地的,你怎麼會出現在此?”
早就聽聞這個太子殿下好,好像還男通吃,要是落在他的手里,準沒好。
搞不好,上次在萬花樓吃的悶虧,這個南宮錦會把氣撒在的頭上。
思來想去,楚瑜覺得還是南宮玨的邊安全些。
“回太子殿下。”楚瑜行了一個禮,恭敬的答道:“王爺帶著世子和公子出來散心,讓小人先到此打點,但小人愚鈍丟了錢袋,是以跟店家有些誤會。”
冷風呼呼的吹,楚瑜的后背卻浸出了一層細汗,一張小臉兒也被吹的通紅,這樣的倒生出幾分可。
半響,南宮寂才輕笑一聲,拿馬鞭抬起楚瑜的下頜,語氣有些揶揄的道:“如此清秀的小公子,本宮看著甚喜。”
嘆了一口氣,有些憾的道:“若不是六弟先看中了你,養在太子宮里,倒也有趣,即是六弟的人,那本太子也不能奪人所好。”
聽著南宮寂的前半句話,楚瑜只覺得頭皮發麻,暗罵這皇宮里養的皇子,個個都不是東西。
不是變態,就是冷。
直到聽到后半句,這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多謝太子殿下。”
誰知,南宮錦的話鋒卻陡然一轉:“雖然你是六弟邊的人,但王爺犯法,與民同罪,更是不能輕饒,太子仁慈,但本王卻看不過去,就罰你被吊在這里一個時辰,以示懲戒,你,服是不服?”
果然,本就沒有那麼容易放過。
現在南宮錦明擺著是借由這次的事件,示威南宮玨,而楚瑜就了他們玩弄權的炮灰。
事到如今,還由得說不服?
楚瑜跪拜在地上,誠肯的道:“小人心服口服。”
由始至終,南宮寂只是拿看戲的表看著,就連南宮錦說要對懲戒的時候,連個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一招殺儆猴。
楚瑜很快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被吊到了一棵大樹上,雖然上還穿著大氅,但如此寒冷的天氣,想必也撐不了多久。
南宮錦和南宮寂見楚瑜被吊了起來,便打著馬進了雪狐山。
待到他們一走,在一邊的店小二和幾個伙計,才回過了神來,連攤子也顧不上收,就跑了。
冷風呼呼的吹著,楚瑜像個魚干似的被吊在半空中,凍的大鼻涕都快流出來了,看著南宮寂他們一行人的影消失在視野,從牙里出幾個字:“TMD……”
好在沒過多久,南宮玨的大隊人馬就趕到了,在看到被吊在半空的楚瑜后,所有的人都驚訝的合不攏。
楚瑜凍的哆哆嗦嗦,為了給南宮玨一種你的人被欺負了的錯覺,愣是出了兩行熱淚。
“王爺,救我……”
這一聲喊的哀怨婉轉,還夾雜著滿腹委屈,任誰聽了都得落淚,偏偏南宮玨是石頭做的。
面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打馬到了楚瑜的跟前兒,抬頭問道:“你在這做什麼?”
做什麼?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你的人被欺負了,人家間接的跟你示威呢,這都看不出來?
雖然心里這麼想,但楚瑜面上卻不敢這麼做,泣著將怎麼被南宮寂那個變態欺負了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要是連這口氣都能忍的話,他還個男人?
南宮玨聽聞之后,半響,才幽幽的吐出幾個字:“他是太子殿下。”
楚瑜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依著南宮玨的脾氣,不把太子和那個八王一千個窟窿,本對不起他“活閻王”的稱號。
可是如今他輕描淡寫一句話,這事兒就翻篇兒了?
其他人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除了冷九有些氣憤之外,玉無雙雖然滿臉的紅包,卻也遮掩不住心的雀躍。
從微微聳的肩膀,就不難看出來,肯定是在憋笑。
玉卿言則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姿態。
只有顧塵注意到楚瑜還被吊在半空,走到南宮玨語氣有些委婉的道:“王爺,是不是先把楚醫師放下來再說,公主殿下還等著呢。”
提到玉無雙,南宮玨一副恍然醒悟過來的表,對著側的冷九吩咐道:“還不快把楚醫師放下來。”
冷九忙上前,飛一縱,手中的長劍一揮,吊著楚瑜的那繩子就被砍斷了。
好在離地面不高,楚瑜摔落在地后,幾乎沒覺到疼。
南宮玨依舊一副面癱臉,讓人看不出緒,可是不知道為何,楚瑜愣是有一種被他坑了的覺。
與南宮玨的隊伍只差了一刻鐘的距離,怎麼到這雪狐山卻偏偏用了一個時辰?
唯一的可能,就是南宮玨是故意的。
難道,他在報復昨晚的事?
想到這一層,楚瑜都快要氣炸了,可是又不能去跟南宮玨對峙,只能老實的對他行了個禮后,說道:“謝王爺。”
看吧,被坑了還要給人家道一句謝。
南宮玨淡淡的應了一聲,揮手道:“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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