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有條不紊的清洗傷口,剔除壞掉的爛,這一系列作下來,沒有個幾年的功力,可做不來。
尤其是那雙靈的眸子,分明與面上的糯形了反比,如果不是礙于自己王爺的份,南宮玨相信,這個丫頭絕不會像表面上這麼乖巧聽話。
半響,楚瑜抬起頭,了把額上的細汗,將手清洗干凈后,仔細的用烈酒消了毒,才對南宮玨道:“傷口已經清理干凈了,接下來我會為王爺合,會有點痛,王爺忍耐一下?”
南宮玨微瞇著眸子,輕輕的哼了一聲,面上幾乎沒有任何表,看得楚瑜心里直窩火,這個男人的忍耐力也太好了吧。
換作一般人,早就痛的大喊大了。
即然他不嫌痛,忍耐力又這麼好,倒是省了楚瑜不麻煩,低下頭去繼續為南宮玨合。
針線刺皮穿線而過,南宮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楚瑜不由的對這個晉王爺,生出一敬佩之來。
待到最后一針結束,楚瑜看著合好的傷口,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又拿出一些金瘡藥來敷在傷口上,用紗布細細的包好。
“完了,待過七天,就可以拆線了。”
楚瑜抬頭輕淺一笑,本以為為換來南宮玨的一個笑臉,最起碼也會贊一下的醫。
可是這個魂淡,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傷口,眼睛微微瞇起,抬手就掐住了楚瑜的嚨。
“說,你到底是誰?”
脖子被人攥在手里的滋味兒不太好,楚瑜的呼吸有點困難,迎上南宮玨充滿危險的眸子,笑的比哭還難看。
“王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不知道?”南宮玨倏然收了手指,冰涼的溫度傳遞到楚瑜的上,有種瀕臨死亡的窒息。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看來裝傻充愣,他本就不相信,任誰看到一個膽小如鼠的人突然變了神醫,都要懷疑。
更別提是南宮玨這種人中的人了。
楚瑜換上一副誠肯的表,迎上了南宮玨冰冷的眸子:“生長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家族,沒有點自保的本事,我怎麼可能活到今日?”
楚瑜的話終于讓南宮玨有了一容,但指上的力道卻不減,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說謊。”
“不敢不敢,我這條命一直都攥在王爺的手里呢。”
“油舌。”南宮玨雖然不屑的冷嗤一聲,但卻松開了手指,顯然他也認同了楚瑜的話。
膽小懦弱只怕是的保護,這一點上,跟自己倒有一些相似。
楚瑜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了脖子覺那瘆人的涼意還在,這才發現冷汗已經打了后背。
“即然王爺的傷口已經合好了,那我就告辭了。”
趁著南宮玨暫時放松了警惕,楚瑜急忙道出了自己離去的意思,這個王爺的反復無常,讓心里著實不安。
那邊南宮玨已經站了起來,似乎沒有聽到楚瑜的話,攤開了雙手,冰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伺候。”
你大爺,我伺候你大爺。
看著一副祖宗模樣的南宮玨,楚瑜真的抓狂了,這算什麼?不經過的同意就擅自把當了丫鬟,還有沒有人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楚瑜握在側的手的攥起,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吐出,為了自己的自由,忍了。
不就是給他穿個服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乖巧的走過去,把服替南宮玨一一穿好,兩人挨的如此之近,都能聞到他上清冽的香氣。
楚瑜不由的撇了撇,大男人居然還熏香。
居高臨下的南宮玨低頭,便能看到楚瑜翹的鼻尖,和微微嘟起的紅。
明明是一副不愿的模樣,偏還要強忍著,這個人,還真是有趣,最起碼比起那些拼命討好他的千金小姐強。
“王爺,穿好了。”楚瑜溫順的站在一邊,等待著南宮玨發話。
這次南宮玨倒沒有為難,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去吧,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
楚瑜忙點頭:“那是自然,畢竟我是惜命的人。”
從晉王府出來后,楚瑜有點抓瞎了,外面的天已經黑的手不見五指,這里離楚國公府還有一段路程,要等走回家去,還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呢。
可若是讓再回去求南宮玨給配輛馬車,說不定那個冰山男一個不爽,就讓把小命待在了這里。
楚瑜回頭看了一眼深幽黑暗的晉王府,覺這里森森的,把頭一頭也不回的跑了。
站在閣樓上的南宮玨,看著倉皇逃跑的小影,不由的有些納悶兒:“我有那麼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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