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可真厲害啊,都兒雙全了。好,好呀!”崔芙曾經遇人不淑,導致一生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但現在聽到多年不見的好友兒雙全,雖心底有些,但更多卻是歡喜居多。
“婆娘,你認得他們啊?”
被忽視在一旁的溫鞘,悄悄將手里的搟面杖丟了后,咧著個大湊了過來,嘿嘿笑道:“嘿嘿,看來也算也不打不相識了,哈哈哈!”
“哈什麼哈,讓開!”看到自己男人湊了上來,崔芙不客氣的一腳踢了上去,給了他個大白眼道:“回頭我再收拾你!”
說完,拉著阿照就往客棧中,邊走邊道:“他是我夫君,名溫鞘,整日沒個正行,你們不用搭理他。”
溫鞘,姓溫麼?
阿照一怔,抓住崔芙的手,趕忙問道:“阿芙姐,你可認得九幽城城主溫百川?”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到了客棧正堂,而客棧里面,比之客棧外目的破破爛爛,里面倒是被打掃得極為干凈。
而且不但干凈,價值不菲的擺件更是目皆是,桌椅還都是上等檀木所打造的,就連地上鋪著的那層毯子,也都是上等的真毯。
這一腳踏進來,這滿屋子的奢華氣息,直接撲面而來。這樣前后落差的沖擊,還真是想忘都難,果然應了溫鞘在門外的那句話。
回味無窮,此生難忘!
看來他們開這間客棧,就是開著來玩的。
話說回來,崔芙在聽了阿照的話后,并沒有了立刻作出回答,而是讓阿照先坐下,轉端來一壺茶水,給他們各倒了一杯,還給小溪逐拿來幾塊麥芽糖,看了眼沒過來坐,直接蹲在一旁木墩上的溫鞘,才回道:“我居九幽城多年,想不認識都難。怎麼,阿照問這個,可是找他們有事?”
阿照點頭,并沒有瞞:“我想打聽七年前的一樁舊事。”
“哦,何事?你若方便,說來我聽聽,我在這城中也住近十余來年了,興許知道些。”崔芙坐到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阿照一聽,趕忙問道:“阿芙姐可知,七年前溫家,曾在九幽城外追殺過一名唐家子?”
“唐家子?”
崔芙皺眉,這事還真不知道。
不想一旁蹲在木墩上的溫鞘聽到后,揪了小溪逐一塊糖丟到中,吧唧了幾下,替自家婆娘回道:“這個我知道,溫唐兩家是世仇,當年唐家退,溫家的確趁機追殺過不唐家散落在外的子弟,其中子居多,不知你們問的是哪一個?”
沒想到他們真的知道,阿照眸激起來,抬頭看向后慕容燼。
慕容燼輕輕了的肩,無聲安好后,才出聲問道:“那不知其中,可否有一名帶著嬰孩的?”
“你們問這個作甚?”
突然,溫鞘神嚴肅了起來,氣氛也頓時變得凝重了許多。哪知他才嚴肅了瞬息功夫,就被一杯茶水潑了過去,立馬潑得破功,嚷道:“婆娘,好端端的你潑我干嘛!”
“沒事裝什麼深沉,嚇到孩子我跟你沒完!”
“哪有裝了,這是氛圍需要,我不自的。”
“不自你個鬼!”崔芙怒睨了他一眼,起走到柜臺上,又給小溪逐拿了幾塊糖過來,順道一把將溫鞘扯到阿照面前,低吼道:“給我廢話別的,阿照問你什麼,你就老實答什麼,敢瞞不說,以后你就別想進房睡了。”
“別呀婆娘,這不讓我進房睡,你豈不是要獨守空房啊!”
這話氣得崔芙老臉一紅,直接一掌送他腦門上,惱怒的罵道:“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別廢話,趕回答。”
吼完,神溫和的看向阿照他們,語氣轉變得溫道:“阿照,你們繼續問,他要敢不說實話,看我不了他一層皮!”
“謝謝你,阿芙姐。”阿照激的看著。
“嗐!你這傻姑娘,跟姐還客氣什麼。這要說謝啊,你們當年幫我的,我才該謝你們。”許是人一上了年紀,就經不住懷舊吧,崔芙覺到眼眶酸了,趕背過去,鼻音有些重道:“好了好了,你們趕問吧!天也不早了,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去。”
說完,向乖乖坐在木墩旁的小溪逐,小聲問:“小丫頭,跟姨母去后院玩好不好?”
小溪逐捧著許多糖塊,并沒有立即點頭,而是先看向阿照,等得到的點頭同意了,才高高興興的把糖全丟給了旁邊的溫鞘,然后出小手,主牽上崔芙,跟著一道去了后院。
溫鞘看著小家伙丟在自己膝蓋上的糖塊,其實他也想跟著去的,畢竟算算時辰,廚房里的杏仁糕正好可以出爐了。
想到婆娘最拿手的杏仁糕,溫鞘立馬黑下一張臉,扭頭催促阿照道:“趕趕,要問什麼就趕問,但前提得告訴我,你們問此事的目的。”
慕容燼看出他的心思,斂眸思慮了幾瞬,才直言道:“實不相瞞,當年那名唐家子抱著的孩子,并不是的,而是我妻子亡弟夫婦的孤。而我們此番前來,也是為了找尋。所以還請溫兄能夠如實相告。”
“原來不是那人自己的孩子啊!難怪當年會直接丟下逃命,合著是別人的孩子啊。”
說來也是巧了,溫鞘就是出自城主府溫家,七年前他還尚未與溫家決裂,當時命一起去追殺的唐家人中,就有一個抱著孩子的人。
“這麼說,你知道那孩子,那、那如今在哪兒?”
“在哪兒我也不知道。當年,那人為了逃命,將孩子丟在了林中,利用孩子的哭聲將我們引開,自己好順利逃跑。而那個孩子我們并沒有帶走,也下不去殺手,便將繼續留在了那里,想著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造化。”
其實也就是讓在林中自生自滅。
“可唐笑說,后來回去了,但孩子已經不在那里了呀!”
雖然唐笑的話不足以全信,但說那句‘孩子已經不在那里了’的話時,阿照分辨得出話中的真假。
既然他們沒有帶走,那孩子到底是被誰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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