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屋子,沈木綰進去給行了禮,走到床邊替了額頭道:「祖母,您的子覺怎麼樣了?」
老夫人輕輕嘆了口氣道:「年紀大了,子也不如從前了,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到你大哥娶妻生子的時候。」
「祖母。」沈木綰聲音有些哽咽的了一聲。
老夫人愣了一下,隨後臉上出了一抹慈的笑容,拍了拍的手道:「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麼。」
看著老夫人臉上慈的笑容,沈木綰知道至這一刻眼裏的笑意是真的,只是同樣也明白,在老夫人眼裏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沈木綰反握著的手道:「祖母,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我聽他們說大哥已回來,您馬上就能見到大哥了。」
老夫人一聽,臉上出了一抹激的神道:「當真?他到哪了?」
「大哥他……。」沈木綰話沒有說完,有些言又止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皺了皺眉,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你大哥出什麼事了?」
沈木綰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道:「祖母,大哥他可能找外祖母有事,把東西給門口的下人,先去外祖母家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老夫人一聽自己不適,自己親孫兒回來不來看自己,反而去看外祖母,心裏頓時就不悅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端著一盆花走了進來,老夫人咳嗽了幾聲。
沈木綰嚴聲呵斥道:「你是哪個院子的丫鬟,怎麼把花端到祖母屋子裏來了?」
老夫人被沈木綰嚴厲的樣子驚了一下,眉頭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四丫頭,是我讓們端一盆花放在窗邊的。」
沈木綰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又把目看向那盆花,過了許久跪在老夫人道:「祖母,您屋子裏暫時不要放這些東西了。」
老夫人的眉頭皺了皺眉,坐起子看著道:「怎麼回事?」
沈木綰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的時候朝凝香做了一個手勢。
凝香會意,就在老夫人快發火的時候,撲通一聲跪在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您就聽小姐的吧,小姐不會害您的。」
老夫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屋子裏放一盆花都不行?」
凝香剛想說話,沈木綰嚴聲了一聲:「凝香。」
凝香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老夫人,您本就不是不適,而是被人下了毒,王太醫說不能再聞到這些刺激的花香。」
老夫人頓時就愣住了,隨後更多的是怒氣,中毒了?怎麼沒有人告訴,還都說是年紀大了不適。
見老夫人臉上變化飛快的表,沈木綰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聲音里充滿擔憂道:「祖母,這花還是過段時間再放進來吧。」
此時老夫人眼裏也全是怒意,看著唯唯諾諾的沈木綰,眼裏也起了一厭惡:「你先回去吧。」
沈木綰朝行了一禮道:「祖母,您注意休息,木綰告退。」
老夫人看都沒有看,擺擺手道:「去吧。」
沈木綰走後,老夫人的目落在了一旁的桂媽媽上。
桂媽媽上前跪在了的面前,老夫人一掌拍在床邊上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中毒了,我自己卻不知道?」
桂媽媽輕輕嘆了口氣,把那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隨後才道:「老夫人,是老爺不讓告訴您。」
此時老夫人已經怒火中燒,中毒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去聽外人的話,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著一臉怒氣衝天的老夫人,桂媽媽也又看向沈木綰消失的地方,今日的事不知道是四小姐有意還是無意的,總知這位四小姐遠遠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老夫人冷道:「去把大夫人和二姨娘給我過來。」
桂媽媽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北院。
沈木綰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看著窗外的風景,綠竹從屋外進來,一臉笑意道:「小姐,老夫人讓人去大夫人和二姨娘了。」
聽到意料之中的事,沈木綰淡笑不語。
綠竹有些疑地問道:「小姐,您剛剛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老夫人,查出來那毒是大夫人和二姨娘下的啊。」
沈木綰漫不經心的撥弄著頭髮道:「如果是我說出來,那老夫人就該懷疑我了,這件事只能是邊的人告訴。」
綠竹還是沒怎麼懂,但見自家小姐靠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也就沒有多問了,而是退了出去輕輕將門給關上了。
此時的莫家,沈青冥下馬之後就徑直朝府里走去。
此時多半人都在午睡,沈青冥就直接去了莫子玄的院子裏。
在院子裏耍劍的莫子玄覺到後有人,眼神一凝,一個轉手中的劍直朝後那人刺了過去。
沈青冥像是早就有預料一般,閃躲開了他刺過來的劍,後退兩步道:「三表哥,你想殺我啊。」
莫子玄一見是他眼前一亮,連忙收了劍道:「青冥表弟,你怎麼來了?」
沈青冥同樣也是眼裏帶笑道:「三表哥,我可是剛回京就先來找你的。」
莫子玄臉上同樣是喜,他把手中的劍往旁邊一扔道:「走,我帶你去喝酒。」說著,手搭上他的肩膀就帶著他往外走。
沈青冥卻搖了搖頭道:「三表哥,酒我們有的是時間喝,現在你隨我一同進宮面見皇上。」
莫子玄停住腳步,有些疑道:「我與你去見皇上?」
沈青冥臉上出了一抹笑意,隨後將一個玉扳指放進他手裏,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莫子玄聽完臉上出了震驚的神,隨後他臉上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道:「好,我這就讓人備馬,與你一同進宮。」
兩人騎馬到了宮門口,下了馬往宮中而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沈青冥突然停住了腳步,目落在了不遠一個子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