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趙忠全撓了撓頭,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他調查的結果。
“有屁快放!”雲北夜不耐煩地看著趙忠全。
“老奴嚴加詢問了看守佛堂的人,說是大皇子似乎曾在佛堂著火前,出現在那裡。”
“老大?老大去佛堂做什麼?”
“這又關老大什麼事?”
“呃,這大皇子住在皇后的昭宮,而這昭宮距離佛堂的距離甚遠。”趙忠全說著話,額頭直冒冷汗,他只是實話實說,可是這條線索似乎會將大皇子和縱火的人聯繫起來。
“哼,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孩子就算是好奇,也不會跑這麼遠的地方,專門去佛堂看一眼。”雲北夜微微瞇起了眼睛。
“自打小公主出生以來,都哪些人,曾經和小公主來往的比較多?”雲北夜的指節敲擊著桌面。
“據老奴所知,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經常去小公主的寢殿,聽說還會給小公主念睡前故事。”
“嗯,這麼聽起來,這兄弟幾人倒是有心。”
“其他的皇子呢?”
“呃,其他的幾位皇子老奴未曾聽說有去看過小公主。”
“嗯。”雲北夜點點頭,“去派人把皇后來。”
皇后是大皇子的生母,若大皇子真有嫌疑,皇后也不了干係。
正說著,有宮進來傳話,說是皇后正侯在殿外。
“呦,正說著,這人就到了,讓進來吧。”
福雙宮,皇后帶著幾盆鮮花和一些熱乎的湯來看雲朵朵。
“臣妾參見陛下。”
“陛下,小公主沒什麼大礙吧?”
“臣妾讓膳房做了些熱乎的湯,拿了些新鮮的花給小公主吃。”
“都是臣妾失職,佛堂竟然起了這麼大的火。”昭元皇后嘆了口氣,滿臉的自責。
雲北夜不滿地瞥了一眼皇后,“哼,你又不是第一天失職了。”
“若是這皇后之位坐的膩歪了,隨時可以換人!”雲北夜冷聲怒道,表嚴肅。
昭元皇后嚇得慌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都是臣妾不好!”
“臣妾知錯,臣妾定當全力整頓後宮!”
雲北夜看著皇后,鷙的眸子裡面閃著寒,“佛堂著火那日,有人瞧見大皇子曾出現在佛堂附近。”
【佛堂?亦伯何時去過佛堂?】
“陛下,臣妾不明白,亦伯爲何要去佛堂?”昭元皇后一臉懵,不明白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皇子爲何會出現在佛堂,你來問朕?”雲北夜反問,語氣裡怒意十足。
忽然,明白了雲北夜話裡的意思,子忽然一抱住了雲北夜的大。
“陛下,亦伯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昭元皇后慌了,的腦子此刻一片空白,兒子怎麼忽然和縱火犯扯上關係了?!
“亦伯,亦伯去佛堂,定是有別的事!”皇后解釋著。
“佛堂走水,臣妾命人查了,天乾燥,是香燭掉在了地上,點著了佛簾,這才燒起來的。”
“陛下,若是真的有人蓄意放火,臣妾,臣妾再去仔細地查!”
雲北夜看著昭元皇后慌的樣子,不知這人是在他面前裝傻,還是他們母子對此事果真沒有關係,而大皇子出現在佛堂附近只是巧合。
“回去問問,你兒子那日爲何會出現在佛堂附近。”
佛堂在皇宮的西北角,昭宮在皇宮的東南角,兩個宮殿距離甚遠,況且,一個孩子,談不上走這麼遠的路去燒香拜佛。
大皇子出現在佛堂附近,很值得懷疑。
雲北夜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鮮花,又看了看皇后震驚的臉。
雖然線索直指大皇子和昭宮,但是,以他對皇后的瞭解,是不會殘害人命的。
不過,後宮屢次三番的發生這樣的事,確實是的失職,如今連自己的兒子都被人設計利用了,若不好好敲打敲打,怕是往後,事會越來越嚴重。
雲朵朵躺在牀上,聽著三人的談話,驚訝地長大了,佛堂著火之前,大皇兄曾出現在那裡?!
所以,爹爹懷疑這火是大皇兄放的?
不可能的,大皇兄對自己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放火,而且,大皇兄的腦子裡都是話本上的怪談和男歡,哪有功夫尋思這凡塵的勾心鬥角,更別說會害了。
“哇哇哇,阿阿!”雲朵朵努力地說著話,想告訴他爹爹,兇手不是大皇兄,害的另有其人。
可是發出來的嬰語,連自己都聽不懂。
心裡忽然有一無名的怒火,氣得想罵人,不會說話真是太讓人惱火了!
用力地吐著自己的舌頭,使勁地轉自己的口腔。
讓人沮喪的事,試了很多次,發出來的聲音還是含糊不清。
“怎麼還杵在這?”雲北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
“還不趕去查?!”
皇后有些呆愣愣的,聽到雲北夜的聲音,渾無力地站起來行了一禮,“臣妾告退。”
……
出了福雙宮,翠玲扶著臉蒼白,脣微微抖的皇后。
“娘娘,大皇子不可能和佛堂起火有關。”
“廢話,關鍵是怎麼才能讓陛下相信。”
“這完蛋玩意兒,小兔崽子沒事兒去佛堂做什麼?!”昭元皇后又急又氣。
“快,回寢殿,問問本宮那兒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行人快步走到了昭宮,皇后後的宮們都是大氣不敢出,悶頭快步走路。
皇后過門檻,看到雲亦伯正逗弄著他的小白狗,氣不打一來,“你個兔崽子,沒心沒肺的,命都快沒了,還在這逗弄狗?!”
昭元皇后拖下腳上的繡花鞋,朝雲亦伯的腦袋扔了過去。
雲亦伯和小白犬慌忙避開,“母后!兒臣又犯了什麼錯?”
雲亦伯很是委屈,這一大早上的,他也沒招誰也沒惹誰的,劈頭蓋臉就被罵了一頓。
“你去佛堂幹甚?”昭元皇后氣的口疼。
“佛堂,爲何要問佛堂的事?”雲亦伯有些想不明白。
“啊,兒臣想起來了,小白跑到佛堂去了,我去找小白。”雲亦伯怯怯地說道,生怕自己的母后會遷怒他的小白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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