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柳南梔驚呼一聲,但見北慕辰已經閃躲開了。對方的作並不迅捷,甚至顯得有點笨拙,其實本傷不到北慕辰分毫。
隻不過倆人還是嚇了一跳,畢竟在這種敏時刻,任何一丁點異都會讓人提高警惕。
柳南梔皺起眉頭打量著那個瘦弱的影,剛才那一聲低吼似乎是個聲,這是的腦海裏又閃過了一些畫麵,似乎就是在這個山裏發生的事,約約看見了眼前這個人,還有另一個人——
“福祿?”柳南梔不太確定地嘀咕道,在模糊的記憶裏,好像看見了福祿的影!說著,又看了一眼麵前那個佝僂著子、一副隨時會再次撲上來的人。
這人也不知道在山裏關了多久了,對來人充滿了惡意。
柳南梔本以為是出於這個原因,所以對方發出的聲音才會像野,但那人在防的時候,長頭發被拂開,柳南梔看見對方的被布條堵住了!
在這種閉的山裏,還用布條堵住了這人的,看來囚的人十分謹慎!
“到底是什麽人?”北慕辰打量著那人,疑地問道。
這裏的一切,都顯得太詭異了!
就在雙方對峙時,對方的緒似乎也慢慢穩定下來,柳南梔能覺到兩道打量的目從那一頭發下麵投過來。
為什麽有一悉的覺……
發現柳南梔在觀察自己,神子冷靜了一會兒,突然舞四肢,似乎想要靠近柳南梔,牽著鐵鏈叮叮當當作響。
“唔……唔唔……”人一邊扭一邊發出怪聲。
“好像有什麽話想說?”北慕辰皺起眉頭。
柳南梔也覺得如此,不過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試著上前。北慕辰看出了的意圖,一把抓住的胳膊,將拉到後,然後舉起手裏的劍,試探地挑開那人裏的布條。
神人瑟了一下,嚇得後退半步,頓了頓,定定地看著柳南梔,好半晌才從口中喃喃地說出兩個字:“……小……梔……”
柳南梔一愣,睜大眼睛看著對麵的人。
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是誰?”柳南梔警惕地問道。
對方並未回答,突然有些激地想要湊上前來,但鐵鏈束縛著,讓不能靠近柳南梔。
北慕辰趕將柳南梔護在後,“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被囚在這裏?”
神人仰起頭,長發微微向兩邊分開,借著黯淡的蠟燭,北慕辰大約看清對方的臉。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
這個人半張臉都覆蓋著厚厚的疤痕,醜陋至極!
柳南梔從北慕辰的肩膀看過去,也瞧見了那人的麵孔,倒吸了一口氣,“是燒傷!”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或許是對火的敏,年的記憶不經意間在腦海中閃現出來,柳南梔聽見心底“咯噔”一聲。
“你……”從北慕辰後出來,想要近距離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
方才還有些激的的神子指責會兒卻突然扭過頭,惶恐地躲避柳南梔的目。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柳南梔上去,腦海中有一個明知不可能但又無法抹去的念頭在不斷出現。對方越是閃躲,柳南梔越是想要弄個明白。
“小梔,你冷靜一點!”北慕辰似乎看穿了柳南梔的想法,試圖拉住,但柳南梔已經衝了上去。抓住那個人的肩膀,想要看清楚那張傷痕累累的麵孔。
人掩住自己扭曲的麵孔,忽然泣起來,口中喃喃道:“別看了……別、別看了……”
柳南梔角翁,遲疑了許久,才不太確定地喊出一個稱謂:“你是……娘親?”
“不是!我不是!”人趕轉過,背對著柳南梔,對柳南梔的說辭更是極力否認。
北慕辰見狀,趕將柳南梔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小梔你在說什麽?你/娘親不是已經……”
“我知道!可是我……我……”柳南梔知道北慕辰在想什麽,其實連自己也不敢全信,但又忍不住多看了那人的背影兩眼,越看越覺得跟記憶裏那個影子是如此相似。
北慕辰抓住柳南梔的肩膀,努力讓冷靜下來,雖然還沒有確認,但他知道僅僅是這個想法已經夠讓柳南梔腦子裏淩的了。等柳南梔平靜一些之後,他才接著說道:“且不說你、娘親當年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焚而亡,這是眾所周知的,而且那時候你才四歲,即便你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將你母親的模樣記得這麽清楚。何況,的臉……”
北慕辰用眼角餘瞥了一眼那個人,話雖沒有說完,不過柳南梔明白他的意思。那個人的臉至有四燒傷,本無法確定容貌,即便是跟母親有些相似,也不能完全確認。
“我爹房間裏有我娘的畫像,雖然我的記憶不是很清晰,但我記得很清楚那張畫像上的人!而且的臉也是燒傷,是不是也太巧了?”柳南梔反問。頓了頓,遲疑道:“再說,我似乎見過福祿來見。”
“福祿?”北慕辰聞言,也覺得有點奇怪。
在柳賀書房後院的山裏,囚著一個和林羽長相八分類似的人,而且同樣也有燒傷,著實令人起疑。
北慕辰皺起眉頭,說道:“可是,如果那真是你母親的話,為何會被關在這山裏?”
“這也是我不敢確信的份的最重要原因。”柳南梔心口微微繃。這山就在父親書房後麵,父親不可能不知道,可以記憶中爹娘的,父親怎麽可能會把母親關在這個山裏?如果說是為了保護母親,以假死,也不可能用鐵鏈綁住母親啊!
能想到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並不是母親,隻是跟母親長得像而已。
“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應付眼前的困境。既然你說福祿來過,那福伯應該也知道這件事,等出去之後再向他問清楚不遲。”北慕辰安道。
柳南梔點了點頭,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不過現在追兵定然正在府上大肆搜查他們的蹤跡,他們不可能離開這裏。
北慕辰在稍遠的地方收拾了一塊空地出來,讓柳南梔坐下休息,他走到靠近山門口的地方,著聽外麵的靜。這壁相當厚,而且裏層加了特殊的材料,似乎是為了確定裏麵的聲響不會傳出去,所以也聽不到外麵的靜。
“我得出去看看到底什麽況。”北慕辰說道。
“不行!”柳南梔一把抓住北慕辰,“外麵還有太子的人,就算抓不到我,他們也會暗中對你下黑手!現在況太混了,也不知道剛才襲擊親衛隊的究竟是哪方的人,你這麽貿然出去太危險了!”
“但現在外麵所有人都想對你不利,我出去總比你出去好!你聽我的,我先出去打探況,再看下一步怎麽做。”北慕辰勸服柳南梔。
“那也不能現在出去。再等兩個時辰吧!”柳南梔拉著北慕辰坐下來,等著時間過去。
那神人也蜷著靠牆而坐,長發耷拉下來,雖然看不清的臉,但柳南梔總能覺到那人用目打量著他們這邊。
趁著這會兒時間,柳南梔把整個山檢查了一遍。除了口進來的那條通道比較長以外,這個山整麵積並不大,大概也不需要額外的活空間,不過在這種完全閉的空間裏,是不可能關著一個活人這麽久的。
仔細搜索一下,倒是發現了兩個通風口。
按照方位來看,這通風口外麵應該通往鎮國公府以外。不過可惜,通風道並不寬敞,容不得人逃出去。
山裏的混合著初冬的涼意,很快讓溫降了下來。
柳南梔雖然穿著厚重的禮服,但這山裏得厲害,裳也漸漸變得有些潤,在上,頗有些黏,不過氣來。
柳南梔有點難地抱住子,稍微多坐一會兒,便覺得一涼意竄上來。
“你怎麽樣?”北慕辰詢問了柳南梔幾句,確定還能撐得住,他便把外下來給柳南梔披上,然後起準備出去看看況。
那邊的神人這會兒抬起頭來,看向了柳南梔,似乎有些遲疑,半晌之後還是開口說道:“你有寒蠱,不得涼,可萬不能在這裏麵呆得太久!”
柳南梔警惕地睜大眼,“你怎會知道……”
人的目閃躲地避開了柳南梔的直視。
“你還知道些什麽?”柳南梔那個剛剛下的念頭不又浮了上來。
“……”神人張了張,似是想說什麽,猶豫了片刻卻言又止地轉過頭去。
柳南梔裹了裳,微微抖起來。
神人見狀,關切地說道:“你用銀針紮虎口位,可以緩解寒癥發作!”
柳南梔看了那人一眼,默不作聲地從懷裏掏出銀針,自從上次在大牢裏遇到那個古怪的老婆婆,便學會了這一招,後來試圖去找那個老太婆,卻聽說人已經沒了,隻是沒見著,說是已經拉到葬崗扔了,那會兒柳南梔並未多想,後來知道自己上的寒氣跟蠱有關之後,才回想起來,才知道那個老太婆恐怕跟月涼族有關,甚至有種覺,那老太婆能一眼看穿自己中了蠱,說明能力不菲,也未必真的死了!
那眼前這個人,又是如何知道中了蠱,並且還能準確地說出那種蠱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