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婉兮掌了管家大權,不但自己忙得團團轉,就是顧媽和四個丫鬟,也整日忙個不停。
顧媽幾人雖然忙碌,但打心里覺得高興。之前他們以為,趙逸不待見鄒婉兮,所以鄒婉兮要離開,他們也無話可說。可最近幾日,鄒婉兮不但要訓練府衛,要執掌了王府。
顧媽幾人暗自樂呵:“小姐都當王府的家了,要說王爺不待見小姐,說出去誰信?保不齊小姐自己誤會了,以為王爺不喜歡呢。
這麼多年,王爺從不近,現在看看,小姐除了管家和訓練府衛,啥時候出過王爺的臥室?”
他們也知道,鄒婉兮脾氣倔強,向來說一不二。幾人揣著明白裝糊涂,鄒婉兮讓干嘛就干嘛,積極配合管理王府。
不過,在管理王府過程中,總有那麼幾個人,有意無意給他們使絆子,變著法子給他們穿小鞋。幾人想著鄒婉兮剛掌家,基本上能忍則忍,不給鄒婉兮拖后。
直到有一天,沉魚一臉哭泣,捂著臉回到無憂閣。
鄒婉兮剛遛完嘯天回來,看到沉魚的狼狽樣,拉開沉魚的臉一看:“好嘛,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他們倒是長本事了,居然敢打我丫鬟的臉。”
冷著臉問道:“沉魚,給我說說,誰打的你?他們為何打人?”
沉魚哽咽著說道:“小姐,管廚房采買的葛婆子,今日來找奴婢報賬。奴婢按照小姐的要求,將幾家市場的菜價清單,與葛婆子的賬單進行比對。發現的賬目,在價格上翻了三倍。
奴婢就把賬單退了回去,說上面的價格不對,讓重新查驗了,再報出正確的價格。葛婆子不服氣,對奴婢罵罵咧咧。奴婢不想理,就打算核對其它人的賬目。
葛婆子發瘋,把奴婢的菜價清單全撕了,還把記廚房采買的賬本撕了。奴婢急眼了,說了幾句,當著眾人的面,揚手就給奴婢一耳。
說從王爺開府至今,就當府里的管事,從來沒人敢給臉看。小姐你一個冒牌貨,居然敢和作對。等稟報了貴妃娘娘,遲早把你攆出府。”
鄒婉兮聽了冷笑幾聲:“仗著有貴妃娘娘撐腰,就敢打我的丫鬟,我要是不還回來,誰都當我好欺負。原本還想過些時日,把刀磨鋒利了再說,既然你要找事,那就全你。
秋水,你把那份清單拿出來,等我洗漱好了換服,咱們去前院。
雪柳,你去和方伯說一聲,讓他一炷香后,召集府里的管事,到大廳議事。”
兩個丫鬟答應一聲,就分頭去忙活。
沉魚抹了抹眼淚:“小姐,你和他們對上,是不是不太好?奴婢就是一時委屈,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事要不算了吧?你要得罪了貴妃娘娘,今后就得不償失了。”
鄒婉兮了沉魚的臉:“不妨事,我有王爺撐腰呢,貴妃娘娘就算生氣,也不能把我怎麼著。你們跟了我這些年,在鄒家的氣已經夠多了,我不想你們再委屈了。
你放心,沒事的。別忘了,你家小姐我能打,還有師父教導的武藝呢。”
安好沉魚,匆匆洗漱一番,就來到前院大廳。
大廳這里,除了郝貴妃手下那幾個管事,其余的人全部到位。鄒婉兮也不含糊,對方管家說道:“方伯,本妃掌家這幾日,對幾個部門的賬本,進行查時,發現不問題。
這些日子,為了避免冤枉好人,本妃專門讓人跑了各個菜場,也找幾家商家進行詢價。事實證明,確實有管事中飽私囊,利用職務貪墨王府的銀錢。
非但如此,還有人打著王爺的旗號,在外面為非作歹,私占良田。
方伯,按照府里的規矩,遇到這個況,當如何理?”
方管家知道,鄒婉兮要清除蛀蟲,拔除郝貴妃的眼線。他心里對鄒婉兮,是十分佩服的。
他恭敬地沖鄒婉兮一躬:“啟稟王妃,如果有人打著王府的旗號,在外面為非作歹,壞了王府的名聲。按府里的規矩,犯事人當杖責五十,連同全家一起趕出王府,永不錄用。
如有人利用職務,中飽私囊,貪墨王府銀錢的,貪墨一百兩以下的,杖責二十,趕出王府。如果貪墨一百兩以上的,犯事人杖責三十,全家趕出王府。”
鄒婉兮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如果有以下犯上,對主子不敬的,按照規矩,又當如何?”
方管家沉默了一瞬:“如有以下犯上,對主子不敬的,主子會直接剁了,不給他后悔的機會。”
鄒婉兮點了點頭:“很好,既是這樣,來人,把葛婆子、韓管事、姜管事、衛管事給我抓來。把他們家里的財,全給我收了,連同他們的家人,一起帶到這里來。”
門外的護衛答應了一聲,他們快步走去下人房,按照鄒婉兮的吩咐,把那些人一個不剩,全部捆了帶到大廳。過不多久,幾家人的財,也被帶了進來。
鄒婉兮知道這些人貪贓枉法,在外面為非作歹,手里的財產不會。可沒想到,這些人的房契店鋪,比自己這個王妃還多!這還不算,他們每家的金銀首飾,加起來不下十萬兩銀子。
鄒婉兮愣了愣,看著這些財,讓秋水拿出賬冊,對其余管事說道:“這幾人的罪證,大家都看看吧。上面的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記著呢。
我倒是不知道,區區一個管事,竟然會腰纏萬貫。
方管家,這些年你管家不力,念在你這些年兢兢業業,年事已高的份上,姑且從輕發落。
在那幾個管事空缺期間,你就把他們的事,全部干了吧。從今以后,你是副管家,罰你一年俸祿,你沒意見吧?”
方管家巍巍跪倒在地:“老奴下不嚴,確實該罰。老奴多謝王妃恤,老奴定當兢兢業業,將功補過。”
那幾個管事,在鄒婉兮召見時,原本想倚老賣老,沒能按時前來。哪知鄒婉兮突然發難,竟然將他們攜家帶口,全部抓到大廳。并且讓護衛抄家,把他們的家產,全部搬到了這里。
幾人見勢不對,連忙磕頭認錯。
只有那個葛婆子,仗著娘是郝貴妃的娘,非但不磕頭認錯,還當著眾人的面,對鄒婉兮罵罵咧咧。
鄒婉兮慢騰騰走上前去,擼了擼袖子,笑瞇瞇對葛婆子一手。
只聽得“喀嚓”一聲,葛婆子腦袋一歪,被鄒婉兮生生扭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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