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不等他們說什麼,樹林中再次沖出來一批人,跟剛才人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臉上恐懼的神增添了很多,甚至更有甚者臉上居然是一片絕,握著劍的手都有些發抖。
他們將南錦和蕭宴清圍住,也不知道是上面的代還是他們自己下破了膽。只是圍住,卻不攻擊。
南錦蹙著眉頭從眾人臉上掃過,沉默了幾秒之后說道。
“樹林中可還有人,不如一起出來。”
沒有人回答,盡管,的面前站了不下三十人,可一整個安靜的就像只有和蕭宴清似的。
“你們明知道是送死,何必還要出來,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與其躲在暗當頭烏,不如直接出來,也省的被我看不起。”
依舊沒有人回答,包括樹林里都是靜悄悄的,饒是南錦的聽力再好,也只能聽見風的聲音,還有面前這些人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大概是真的承不住力了,離南錦最近的一個人終于開口了。
“凌王殿下,凌王妃,也不是我們非要攔路,實在是……是李大人的吩咐啊,我們都是他買來簽了死契的奴才,若是他代的事我們沒有辦,回去之后,死的就不僅僅是我們了。”
“是啊,我是劉大人府上的,劉大人說了,若是我被你們殺死了,就放我家人離開。若是,若是不能拖延住你們,就讓我和你們一起死。”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應和著,一時間眾人心中的恐懼都被無限放大,本來也不剩多的殺氣此刻也然無存了。
第一個說話的人丟下劍,直接跪在了地上磕頭。
“凌王殿下,凌王妃,求求你們行行好啊,我還不想死,我媳婦還懷孕八個月了,下月就要生了,若是我死了,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是啊,我家里還有個八十歲的老母親要奉養,我之所以簽約死契做了劉府的奴才,就是因為死契給的月錢多,我好拿回去給我娘治病。”
說著,還抹了一把眼淚,整個人看著悲悲切切的,不像是在說謊。
南錦面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剛才那副沉穩冷靜的神,沉默了兩秒之后才開口道。
“你們想讓我們怎麼幫你?”
最開始說話的那人見南錦的話語見似乎是有松,連忙開口道。
“只需要凌王和凌王妃在此待上一日一夜,這也是主子們代給我們的任務。”
說完,幾十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南錦和蕭宴清,眼中全都是祈求和希冀,還有對生的。
只是南錦的回答卻注定然讓他們失了,幾乎是在他說完話的瞬間,南錦就開口拒絕了。
“不行。”
既然幕后的人要求他們攔住二人一日一夜,那便說明這一日一夜里,會有重大的事發生,因此,他們才更要快速的趕回京都,以免事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聽見南錦的拒絕,眾人眼中的希瞬間熄滅,又變了塵埃一樣的死寂。
他們也知道,他們本就不是南錦和蕭宴清的對手,跟他們打,完全就是送死,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們是奴才。命賤如螻蟻,本沒有人會在意。
看著眾人的絕神,蕭宴清從懷中掏出個東西丟給最先說話的那人。
“你們拿著這個玉佩去找周二,告訴他,本王讓他幫你們解救家人。”
接過玉佩的人有些呆愣,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千恩萬謝的磕頭。
他明白這代表什麼,凌王殿下回京都,朝廷的勢力肯定會有一波大清洗。這些和他們無關,他們也不在意,可若是被清洗的是他們府上的大人們,這可就和他們有關了。
本來作為府上簽了死契的奴才,主子出事,他們是要跟著牽連的,但現在凌王愿意幫助他們,他們不僅能活下來,還可以帶家人離開。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凌王能功的前提之下。
但僅僅是一瞬間的猶豫,他們就回過神來,眼中的希之再次燃起來。
“凌王殿下,我們相信你。”
蕭宴清點了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緒,臉上的神也是淡淡的。
“還有其他人嗎,著一起去吧。”
話落,面前的人朝著樹林中打了個手勢,樹林中嗚嗚泱泱的又出來幾十人,看樣子,是還有兩隊人。
南錦看著他們,心中一陣惡寒,幕后之人真是不把人當人,讓這麼多人來送死。即便攔住他們的只有兩三個時辰也在所不惜。
說不定,他們若是真的全殺了這些人,還會被反咬一口,說他們草芥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