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安王?”
“是前太子嗎?”
“不是死了嗎?”
“這……”
……
大家議論紛紛,歌舞姬也不知該不該繼續,在臺中十分猶豫彷徨。
“柳相,您認錯人了。”灝麟冷冷地否認,他揭下面紗,直直地迎上柳相錯愕的視線,“您還認為我是您說的那個人嗎?”
柳相怔住,不可置信地打量著灝麟的臉,這張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臉。
怎麼回事,難道真的認錯了?可是那日他分明聽到臨淵就是灝麟。
“攪了皇上雅興,柳相該如何賠罪?”灝麟瞇起眼,進一步質問。
他對柳相沒什麼好,當初被背刺還歷歷在目,可以和曲霏夢離淵和解,但不能和柳相和解。
柳相張張合合,一時說不出話來。Μ.166xs.cc
“柳相,您沒有誤會。”季天宇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起高聲道,“眼前這位面目全非的謀士正是昔日澤國的前太子。”
“季王,你?!”灝麟沒料到季天宇會站出來指認,愣住。
他這麼一愣,有眼力見的就都知道了答案。
“當時我見他命垂危,便救了回來,后來他坦言一路遭到追殺,我不得已才讓他裝作我的謀士,以此來澤國。”
“可當初皇上分明說前太子謀逆……”有人發出疑問,無奈大殿寂靜,他的疑問聲響徹整個大殿。
大家頭接耳起來。
一個謀逆之人出現在澤國,面臨的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死,一種登基。
若是承認他沒有謀逆,那離淵如何登上皇位就值得深究了。
一時間變兩難局面,灝麟和離淵中間必須有個生死。
柳相此時反而松了口氣,沒有認錯人就好,這樣他還有機會。
“啟稟皇上,您登基時曾親口說是前太子弒父,您不得已手刃之,如今犯人重新出現,是否應該立即問斬?”柳相開口直擊要害。
離淵繃著臉。
曲霏夢呼吸也了。
難怪柳相這陣子這麼安靜,原來是在等這個生辰宴的機會。
“據老臣所知,皇后早就知曉前太子的真實份,敢問皇上,這是在包庇要犯嗎?”柳相不疾不徐地發問,將離淵的路堵死。
灝麟此時也回過神來,這柳相還真是惡毒。
“你說本宮知道,可有證據?”曲霏夢并未慌,淡定地反問。
“證據便是季王。”柳相看向季天宇,三言兩語就將季天宇拉下水,迫他站在自己這邊。
季天宇正愁滿肚子憋屈無釋放,自然拱火得高興,“是,我的確知道。”
“皇后明知前太子是罪人,為何還要包庇?”柳相徐徐問道,抬頭與曲霏夢遙遙對視,“難道是想借機扳倒皇上,扶持一個傀儡嗎?”
這質問聲振聾發聵,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驚,同步看向曲霏夢,等著的解釋。
“柳相,你恐怕誤會了。”曲霏夢收表,一字一句回答,“本宮并非包庇,亦不知他的真實份,反而是柳相您,為澤國重臣,竟然聽信一個鄰國君主的話,在這里對澤國皇上拔刀相向,柳相,是誰在挑釁權威?”
柳相沒想到這麼振振有詞,結了一下,“你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眼前這人,從樣貌到聲音都和前太子毫無關系,你偏要指鹿為馬,甚至還串通季王撒謊,你為的是什麼?是為了退本宮,還是退皇上?!”曲霏夢逐漸拔高音量,找回主場。
柳相被問得步步后退,仔細一想,竟然真的拿不出什麼證據來,除了灝麟主承認。
他稍一細想,決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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