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憐卻誤以為,年清婉是因四爺沒留宿而有些傷心,正絞盡腦想著要怎麼勸解一番。
“咱們自己的日子都過了這樣,你格格我現在可是沒有那個功夫去傷心著這些沒用的。”年清婉看出的意圖,連忙笑著解釋,許是作大牽扯到了私部位,臉上的笑有些僵,連忙說著:“去燒些熱水過來,我要泡泡。”
秋憐和秋夏作極快,約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年清婉被扶著小步小步往里挪著,在坐進浴桶才舒服的長嘆一聲。
自從穿越過來以后,因著銀碳不夠用,平日里取暖都了問題,哪還能像現在這麼奢侈的泡著熱水澡。
許是泡著熱水太過于舒服,也許是早上還沒睡好,總之不一會兒功夫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按著規矩來說,第一次侍寢后是要給嫡福晉請安訓話的。
年清婉才初次得寵,且又只是一個最末等的侍妾格格,哪敢拿喬,生怕讓人抓了把柄去。
約著時辰,有些不舍的起,秋憐拿著手巾略的了上水珠,便伺候著穿戴。
依舊著了那一舊裳,臉上不曾施什麼黛,拖著如同面條一般的雙往前院走著。
年清婉進了屋,見有只高側福晉和宋格格過來了,便收回視線不敢在瞧過去,跪在地上恭敬道:“奴才年氏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這是初次伺候四爺,高氏在一旁早就嫉妒的眼睛都要冒出來了,自從進了屋子便狠狠瞪著。
“回稟福晉,李側福晉那讓人傳了話,說是今個兒一早起來,二阿哥便有些發熱,特像福晉告假不能過來請安了。”
“無妨,總歸是二阿哥最要。
一會兒你帶人過去瞧瞧嚴不嚴重,若是嚴重就派人去尋四爺,在宮里請了太醫過來瞧瞧才能讓人放心。”
對于李側福晉不過來請安的事,福晉倒是沒有毫生氣模樣,反而十分關心二阿哥的病。
“李側福晉如今有了二阿哥,就是比臣妾們金貴。”高側福晉心里始終憋著一口氣,對于李側福晉從來沒正眼瞧過,只覺著窩囊不足為懼。
只是因著一個二阿哥便能優待,讓人高看一眼,連著那側福晉的位分,都是在生下二阿哥后,四爺親自去請封得來的。
對此,心里不知不覺的又生出些許妒火出來。
眼角瞥見年清婉穿著的舊裳后,嘲弄著:“年氏也算是伺候過四爺的人了,怎麼還時時刻刻穿著這裳,莫不是在借機嘲弄我們奢靡不如年氏你勤儉不?”
既然李側福晉不來,高氏也不愿咽下肚子里的委屈,只能拿著年氏出氣。
況且,也不算委屈了,左右才伺候了四爺,也算是引起不悅的導火索。
“奴才不敢,奴才并無旁的裳。”這話倒也不算全是假話,府時雖然帶了幾裳,只是都是一些鮮艷的,憑著現下的位分不好穿出來招搖,而剩下能穿出來的也就只有這些舊裳了。
“你瞧瞧年氏,到底是伺候過了四爺連著心都不一樣了。
本側福晉才說了一句,就有好幾句在等著。”
高氏徹底冷下臉,瞥見跌坐下去的子,重重拍了下桌案,一雙向上挑起的眼眸此時滿含怒氣的瞪著,厲聲道:“年氏你這是覺著本側福晉不敢罰你不?
來人給我掌讓長長記。”
東拉西扯的就是要尋著錯,不讓想讓輕易起。
而年氏早上過來時,雙就發酸發,撐著跪了這麼半天,早就有些堅持不住。
“啪——啪——”
一連數十個掌牟足了勁兒扇過來,原本的小臉立馬高高腫起。
“出去跪著,跪足了兩個時辰才準起。”
高氏揚揚下,見聽話的出去,這才起敷衍的福了福,說著:“臣妾有些乏了,便先行告退。”
“福晉,高側福晉真是越發不像話了,如今您還在這,就越過你責打年氏,豈不是落了福晉你的面。”宋格格眼瞧著高氏離開,這才敢出聲抱怨,本是四爺的第一個人,現如今卻也只是一個小小侍妾格格,說到底心里還是有些怨念的。
“誰讓得四爺的心呢!
行了,今天折騰這麼久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去歇著吧!”
今日的事,福晉未必不能阻止高氏的刁蠻,只是這樣好的把柄朝自己跑過來,又怎麼好拒絕。
況且年氏才剛侍寢,四爺想必還在興頭上,若是今日得事傳了過去,也能四爺厭棄高氏幾分,而自己在他跟前也能裝幾分弱,何樂而不為。
“這雪天人站著都要凍壞了,何況還要跪著。
況且格格子骨本就不好,這可如何能得住。”秋憐跟著年清婉回來跪在一旁,急得眼淚顯些掉下來。
“忍一忍就過去了。”年清婉死死抿著,垂下頭時遮掩住眼底深的恨意。
今日高氏所加注在上的一切屈辱,必定百倍奉還。向來不覺著自己是什麼好人,更不會朝著圣母方向發展,知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不若奴婢想辦法托人送封信給咱們府里,也好人想想辦法。
總不好人這麼作踐下去。”
秋憐是他從年府帶來的丫頭,自然也是的心腹。
“父親和哥哥才得了皇上重用,不能這個時候去添。”知道年府最后的下場,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更不能讓他們居功自傲,為著自己的事一而再的上書請求皇上和四爺。
“那奴婢去求福晉,福晉瞧著和善。”
“你也說了是瞧著和善,里什麼樣誰知道呢!
要是有心阻攔幫襯,剛才在屋里就已經出聲了,若這個時候再去求,只會更惹得高側福晉惱怒。”
既然福晉想要作壁上觀,自然不能過去求的,保不齊會就此被綁在一條船上,從此不由己。
“瞧瞧這雪下的,真是好看極了。”高氏此時走出來,停在年清婉旁,向下撇了一眼嘲弄著:“別以為自己伺候了四爺就得寵了,以后給本側福晉夾起尾做人。”
“是,奴才謹遵側福晉教誨。”
年清婉又恭恭敬敬的把自己上半在地上說著。
“走吧!這天是越發冷了。”高氏冷哼了一聲,顯然不把放在眼里,手搭在側太監李貴全胳膊上才扭著腰肢離開。
在眾人離開后,福晉才讓自己邊伺候的大丫頭花鈺送出來一件半新不舊的披風。素雅上面也沒什麼花樣,瞧著并不打眼。
秋憐接過披風連忙替年清婉披在上。
“替我多謝福晉。”
“格格嚴重了,咱們福晉最是心善不過了。
不過,高側福晉的脾氣想來格格也知曉,饒是福晉也不好與撕破臉皮,日后格格還是多加小心一些才好。”
“是,我醒得了。”
花鈺見態度恭謹,沒有半分怨恨福晉的模樣,這才轉回了屋子回話去了。
“福晉還是心善的。”
年清婉垂眸瞧了一眼上的披風,至于心善嗎?倒不覺著,若真心善又何必在罰過了才派人出來惺惺作態,晦的說了那麼一番話。
還不是想要借著的口,向四爺表示一個福晉被高側福晉一頭,又不敢聲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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