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爲拿起一瓶紅酒,晃了晃:“這瓶是82年的拉菲,我花了大價錢,才從一個外商手裡買到的。”
“82年的拉菲?”古長風一愣:“這可是難得的珍品啊。”
“絕對是珍品。”丁大爲練的啓開瓶蓋,給胡老和古長風分別倒了一杯。
古長風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味道好濃啊,不知喝在裡是什麼。”
丁大爲笑道:“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品嚐就是了。”
古長風點點頭,把酒杯放在邊,輕輕抿了一口,閉上眼睛回味了一下:“嗯,好酒,果然是好酒啊。”
胡老也喝了一口,讚賞道:“味道果然不錯。”
丁大爲端起酒杯:“胡老、古董事長,我們乾一杯。”
“對,乾杯!”胡老端起了酒杯。
古長風也端起酒杯跟胡老和丁大爲了,仰脖喝了一口,臉上出極度的表,古長風這人就喝紅酒,尤其是年份較長的紅酒更加是喜的要命。
三人一邊品嚐紅酒,一邊談著,氣氛很是融洽。
酒過三巡。
丁大爲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古長風,笑道:“聽說古董事長生意做的很大啊。”
古長風笑了笑:“還湊合吧。”
“古董事長真是太謙虛了,你現在可是藍州首富,全省十大企業家之一啊。”丁大爲讚歎了幾句。
“什麼首富啊、十大企業家之一啊,都是虛名,當不得真的。”古長風擺擺手,嚴格說起來,古長風算是一個行事很低調的人,從來不張揚自己的財富,對於一些報社、電視臺的採訪,也是能推就推,很在公共場合面。
古長風在藍州市算是一個傳奇,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白手起家,爲億萬富翁,讓好多人驚歎不已,古長風這些年也做了不善事,在民間的聲譽也很好。
“說實話,我老早就想結識古董事長了,只是一直沒機會,今天通過胡老的介紹,終於能跟古董事長見面,讓我真的很是榮幸啊。”丁大爲笑道。
“能夠結識丁老闆,也是我的榮幸。”古長風笑了笑,說實話,古長風還是第一次聽說丁大爲的名頭,這個世界上有錢的人多了,古長風也不可能都知道。
“來,古董事長,我敬你一杯!”丁大爲端起了酒杯。
“乾杯!”古長風拿起酒杯跟丁大爲了一下,仰脖喝了一口。
“你們二人都是商業才俊,以後要多多聯絡纔是啊。”胡老在一旁笑道。
“一定的,我以後一定多跟古董事長聯繫。”丁大爲點點頭。
古長風也是微微一點頭:“我很希和丁老闆爲好朋友。”
丁大爲轉拿過一個包,拉開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盒子,遞向古長風:“古董事長,第一次見面,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古長風手拿過小盒子,打開一看,頓時就愣住了,盒子裡居然是一塊價格不菲的手錶,古長風擡頭疑的看著丁大爲:“丁老闆,你這是?”
“哦,這塊是勞力士手錶,還是限量版的,跟適合古董事長這種功人士佩戴的。”丁大爲介紹道。
古長風搖搖頭,把小盒子還給丁大爲:“這麼貴重的東西,恕我不能收。”古長風可是識貨的人,只看了幾眼,就知道這塊勞力士手錶價值不菲,丁大爲和古長風平時沒有什麼集,第一次見面,丁大爲就送給古長風一塊這麼名貴的手錶,讓古長風心裡不由警惕起來,這個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丁大爲一愣,把手錶又推回給古長風:“古董事長,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個朋友。”
“我也很樂意跟丁老闆朋友,但是送禮就沒必要了。”古長風淡淡的說道。
“這……”丁大爲有些爲難的看向胡老。
胡老笑了笑:“既然長風不收,你就拿回去吧。”
“好,今天是我想的不周到,這塊勞力士手錶我先帶回去。”丁大爲也是一個行事果斷之人,看到古長風堅決不收勞力士手錶,丁大爲也不在勉強。
“這就對了,來,我們喝酒。”古長風端起了酒杯。
胡老跟丁大爲也都拿起酒杯跟古長風輕輕一,仰脖幹了。
古長風放下酒杯,站起:“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說完,轉離開了包間。
丁大爲看向胡老:“胡老,這個古長風……”
“大爲啊,古長風脾氣向來古怪,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說了,憑古長風今時今日的地位,一塊勞力士手錶不會放在眼裡的。”胡老手輕輕著酒杯,臉上出淡淡的笑意。
“胡老的意思是說我送的禮輕了?”丁大爲眉一挑,送給古長風的這塊勞力士手錶,也是限量版的,價值十幾萬人民幣呢。
胡老搖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古長風做事很謹慎,輕易不會落人話柄的。”胡老的意思很簡單,你丁大爲和古長風的太淺了,古長風本不會收你的禮。
“那我的事……”丁大爲皺了一下眉頭。
“待會兒古長風回來,你就直接了當跟他說。”胡老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啊?直接說?這不太合適吧?”丁大爲遲疑了一下。
“有我在,你怕什麼,雖然古長風這些年風無限,但是也要給我這個前輩幾分面子的。”胡老自信的說道。
丁大爲點點頭:“有胡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一會兒,古長風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胡老跟丁大爲兩人聊得甚歡,不由笑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高興?”說著話,古長風拉開椅子做在了胡老的旁邊。
“聊你呢。”胡老笑道。
古長風愣了一下:“聊我?我有什麼好聊的?”
胡老掃了一眼丁大爲,說道:“其實丁老闆這次來藍州市,是想跟長風你談筆生意的。”
“生意?什麼生意?”古長風疑的問道。
胡老笑了笑,沒有說話。
丁大爲在一旁接道:“古董事長,我聽說你有一傢俬人拍賣行,規模還不小?”
古長風點點頭:“是的,我是開了一家拍賣行。”估計整個藍州市,都知道古長風開了一家拍賣行,生意還不錯,每年利潤不,起初古長風開這個拍賣行,完全是興趣使然,本沒指拍賣行能掙錢,誰知拍賣行開起來,生意好的出奇,幾乎每個月都會舉辦拍賣會。
“我想委託古董事長,給我拍賣一件東西。”丁大爲說完,從懷裡的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鍊遞給了古長風。
古長風接過項鍊仔細看了看,讚歎道:“好東西啊,這條項鍊上面鑲嵌了18顆鑽石,尤其是中間這顆紅寶石,更是價值不菲啊,做工也非常的,一看就出自大師之手。”
“這條項鍊是我前幾年從國外花高價買回來的,絕對是一個珍品。”丁大爲有一次去國外談生意,無意之間在一家珠寶行見到這條項鍊,當時就喜歡上了,經過一翻討價還價,最後丁大爲花了100萬金把項鍊買下。
古長風擡起頭著丁大爲:“你打算拍賣這條項鍊?”
丁大爲點點頭:“是的。”
古長風沉了一下:“丁老闆,恕我冒昧的說一句,雖然你這條項鍊做工,鑲嵌的鑽石也不在數,但是畢竟這條項鍊沒有多名氣,真要是拍賣的話,估計也不會拍到太高的價格。”拍賣東西,是一種學問,東西本的價值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看東西的名氣大不大,只要名氣大,就能拍賣出天價,假如名氣低,東西再,也不可能拍賣出很高的價錢,舉一個實際例子吧:前些日子,一家拍賣行拍賣了兩樣東西,一件是純黃金製作的手鍊,拍賣了50萬人民幣,另外一件東西,是當下一個世界巨星穿過的臭子,拍賣了100萬人民幣,當時拍賣結果一出來,引起了不小的轟,一條黃金手鍊竟然比不上一雙臭子,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世上有好多事都是不公平、匪夷所思的。
丁大爲笑了笑:“價格都是人定的,我說這條項鍊值錢,它就值錢。”
古長風眉頭一皺:“丁老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打算給項鍊的拍賣底價是一個億。”丁大爲慢慢說道。。
“什麼?一個億?丁老闆,你沒開玩笑吧?你這條項鍊本頂多上千萬,無論如何也不值一個億的。”古長風笑了,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丁大爲搖搖頭:“我剛纔不是說了嗎?價格是由人定的,我說它值一個億就值一個億,或許還會更多。”
“你……”古長風現在有些糊塗了,一般拍賣的產品,底價都會定的偏低一些,這樣能夠更多的吸引拍賣者。
“古董事長,你的拍賣行的規矩我也聽說了,收取每件拍賣品價格的百分之20,這條項鍊底價一個億,你至能拿到2000萬的酬勞。”丁大爲替古長風算了一筆賬。。
古長風點點頭:“沒錯,我的拍賣行是要取拍賣品價的百分之二十,但是我要說的是,你這條項鍊定價這麼高,已經超出的本價,萬一到時沒有人來買……”古長風話裡的意思說的很明白,萬一拍賣當天,出現冷場,沒人來拍賣,那損失誰負責?
丁大爲擺擺手:“古董事長,你請放心,到時候一定有人去拍賣行競價的,到時候說不定價還不止一個億呢。”
古長風愣了愣:“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丁大爲扭頭看向胡老。
胡老不易察覺的點點頭。
丁大爲沉了一下,說道:“古董事長,我說的再直白點吧,我委託你拍賣這條項鍊不是爲了掙錢……”說到這裡,丁大爲停頓了一下。 шшш•тt kán•c○
“不是爲了掙錢?那你是爲了什麼?”古長風反問道。
丁大爲吸了口氣,慢慢吐出兩個字:“洗錢。”
“洗錢?”古長風眉一挑。
“對,到拍賣的時候,我自己會花大價錢拍賣到這條項鍊。”丁大爲進一步解釋。
古長風瞇了瞇眼睛:“這條項鍊本來就是你的,你自己再花錢拍賣回去……把左手的錢轉到右手,你想洗黑錢?!”古長風終於明白了。
“古董事長果然見多識廣,沒錯,我就是要把自己一些見不得的錢洗乾淨。”丁大爲點點頭。
“對不起!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古長風直接把項鍊還給了丁大爲,臉非常的難看。
丁大爲愣住了:“古董事長,你這是……”
“丁老闆,我是做合法生意的,洗黑錢這種違法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古長風沉聲說道。
“古董事長要是覺得酬勞有些低,我們還是可以商量的……”丁大爲以爲古長風這是在故意擺架子,想多撈一些好。
“你就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會幫你洗黑錢的,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古長風站起,跟胡老點點頭,轉走出了包間。
“哎,古董事長……”丁大爲起追了出去。
古長風裝作沒有聽到丁大爲的喊聲,大步走進電梯,下樓而去。
丁大爲沒有追到古長風,只能滿臉失的回到了包間。
胡老放下酒杯,掃了一眼丁大爲:“沒有追到?”
丁大爲點點頭,走到飯桌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我真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不想掙錢的。”
“唉……”胡老嘆了口氣:“是我失算了,我沒有料到古長風會這麼有原則。”
“胡老,接下來怎麼辦?”丁大爲皺著眉頭問道。
胡老沉了一下:“看來古長風這條船是指不得了。”
“不找古長風,那我們還能找誰啊?”丁大爲自從出道至今,從來沒人如此讓他下不來臺,今天古長風的做派,實在讓心高氣傲的丁大爲氣憤不已,要不是礙於胡老在場,丁大爲估計要拍著桌子破口大罵古長風不識擡舉、假正經了。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胡老微微搖搖頭。
“胡老,真對不起,因爲我,讓你和古長風的關係有些破裂了。”丁大爲有些愧疚的說道。
胡老擺擺手:“沒事的,我和古長風本來就不是很深,大不了以後往來就是了。”
其實胡老也不願意跟古長風把關係鬧僵,可是胡老跟丁大爲的父親是戰友,當年丁大爲的父親還救過胡老一命,於於理,胡老都要幫丁大爲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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