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堇兮吩咐讓他們在偏廳等著。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經過一番細心裝扮的沐堇兮,艷絕倫的出現在偏廳時,幾個掌柜的都失了神。
都說將軍府的嫡有張好容貌,不過子卻不怎麼好。
今日得以一見,的確的不可方。
說來奇怪,淡淡的笑容中,眼神極為銳利和不開口便有的威嚴,讓五個掌柜的連忙彎腰行禮。
“都別太過拘束了。本王妃兩年來頭一次見你們,也想好好聊聊。”落座之后,沐堇兮著滿臉堆笑的他們,笑道。
五個掌柜的自然知道今日王妃見他們是何目的,毫不張。
都說沐堇兮沒什麼心眼,對生意更是不了解,隨他們怎麼說,只要將謊圓了便可。
“王妃有事直接吩咐,小的們自是鞠躬盡瘁盡力而為。”五位之中的其中一位,左手著鼻子下的兩撇胡子,眼睛笑的瞇起了一條,看似恭敬的說道。
“是,王妃盡管吩咐便是。”另一位嘿嘿笑了兩聲,眼冒的說道。
其他三位掌柜的也都是笑容滿面,等著沐堇兮的吩咐。
沐堇兮從紅綾的手中接過五個賬本,在五人面前隨意的翻了兩頁,臉上的笑容不減,“這賬本本王妃都看過了。”
“這兩年來雖然鋪子生意不如以往,但是仍舊是盈利的。王妃放心,明年的盈利肯定比今年還會多的。”一位掌柜看見沐堇兮翻看的賬本正是他所管的鋪子的,立即從座位上站起,拱手對沐堇兮說道。
沐堇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回答和態度十分滿意,抬頭看向他回問了一句:“這賬本上的支出與收都是對的是嗎?”
“小的不敢有所瞞。賬本上的每一筆賬都是小的極為認真所記錄下來的。”那人立即面沉凝的表明心跡。
究竟賬本中有沒有貓膩,他當然清楚。
但王妃是一個養在深閨之中的子,自然不懂。
“很好。”沐堇兮點頭,視線又落在其他四人的上。
“小的這兩年來一直盡心經營鋪子,雖然最初有些虧本,但現在都已經盈利了。固然不多,但也是付出了的。小的以后一定會再盡盡心。”穿綢緞的掌柜的說道。
另外三名立即點頭應和,自是王婆賣瓜一番。
沐堇兮一直是面帶笑意的聽著,偶爾也點點頭附和。
幾個掌柜的自是沒有多想,心中不免得意起來。
看來,王妃什麼都沒有發現。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幾個掌柜的覺到口干舌燥,吃了一杯茶后,還要繼續夸大其詞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時。一直淡笑不語的沐堇兮忽然開了口。
“既然你們都說賬本沒有問題,鋪子的生意也越來越好,那麼,就請幾個掌柜的跟本王妃好好解釋一下,這賬本里不知所蹤的五萬兩的銀子哪里去了?”
幾個掌柜瞬間怔愣,吐沫橫飛大張著的都忘了關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看向沐堇兮。
“五萬兩?”其中一人面有些鐵青,口齒頗不伶俐的回問了句。
侍立一側的紅綾冷笑。這些個人太過張狂,剛才好一番演說!若不是知道賬本有問題,還真被他們的那一番忠心的臉給欺騙了呢!
王妃也沉得住氣,一直在一旁看著他們演戲。
“王妃,這一定是誤會。五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小的以人頭擔保,這賬本絕對沒有問題。小的可不敢欺瞞王妃啊!”另一人忙走出座位,正臉面對沐堇兮,額頭上滲出一層汗水,辯解道。
“稟王妃,我們五家鋪子加在一起每年的盈利是六百兩左右。恕小的愚鈍,實在不知道王妃所說的四萬兩是怎們回事啊!”
“莫不是有人在王妃跟前嚼舌?王妃莫要聽人胡話,鋪子中所賺的銀子,小的們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了賬本上,絕對沒有錯!”
“這可真是冤枉啊!小的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不敢有所欺瞞。這五萬兩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紅綾冷笑道:“從你們走進這屋開始,說出口的話就沒有一句是真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賬本明明白白的擺在這,誰能污了你們去?”
口口聲聲的喊冤,還真是一出賊喊捉賊的好戲!
沐堇兮手止住紅綾,不讓繼續說下去。
而后,將幾個賬本扔到了五個掌柜的腳前。
逐漸冰冷的聲音跟著響起:“莫不是你們認為本王妃好糊弄?仔細你們的皮!七八糟的賬本,雖然看起來雜,但是卻無法掩蓋的住你們有意的瞞!”
“劉掌柜,吞了八千兩。”
“姜掌柜,吞了一萬一千兩。”
“楊掌柜吞了,一萬一千兩。”
“羅掌柜吞了,一萬兩。”
“洪掌柜吞了一萬兩。”
“總共加起來是五萬兩!虧你們有心,編賬本的時候費了不的心思吧?如若本王妃沒有細看的話,還真被表面的賬目給欺騙了去!”
“王妃!”五位掌柜上冷汗淋漓。
王妃所說的確不假,一分不差!
可此時此刻,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也萬萬不能承認。
“王妃,或許是小的們有所紕,在賬目上有做錯的地方,但是說小的們貪了鋪子里的銀子,確實萬萬不可能的!就算給小的們十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啊!”
“請王妃明察啊,這鋪子就這麼大,小的幾個怎麼可能會如此大膽貪了五萬兩的銀子?!這可是個大罪啊!”
沐堇兮冷笑,撇過臉不去看他們無人虛偽狡辯的臉,“都說自己沒有貪,本王妃也不可能要栽贓你們。”
五人聽此話,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可接下來沐堇兮的話又讓他們將氣提起來。
“既然你們都說自己無罪,沒有貪了本王妃的銀子。那麼,就將你們給應天府查個清楚吧,相信應天府的胡大人應該會給本王妃一個很好的代。”
“如若你們沒有貪,本王妃自會給你們些補償。若是你們貪了,就別怪本王妃沒有給你們活路!”話說到最后,生生的冷了三分。
提高的音量讓五個掌柜的猛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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