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曉這一覺,睡到了下半午,醒來的時候看見書案邊有人,便知道是周牧澤過來了,所以也沒喚巧雲進屋,自己起了牀,披上外,懶懶地將頭髮稍微捋了捋便往桌邊靠去。
周牧澤擡頭看見是,淺淺一笑,手將人攬進懷裡。
“不?”周牧澤將頭埋在脖間輕聲問。
“倒是有些。”孟毓曉搖頭說著,手端了周牧澤手邊的茶碗,就著他的茶碗引了兩口溫茶,順便瞥了一眼周牧澤桌上攤開的書,只不過是打發時間的閒書,便側了側子,轉頭看向周牧澤,“娘娘今日找你可是爲了皇后之位的事?”
“嗯。”周牧澤淺淺點頭,稍稍挪,讓孟毓曉坐到自己上,然後手在孟毓曉的後背上輕輕,好似安孩一般,“唐皇后被廢之後,朝臣連連上書請皇上儘快選定後位人選,皇上倒是因此問過本王的意見。”
“怪不得娘娘這般著急來府裡。”孟毓曉小聲嘀咕一句,如今正月未過完,自己還在月子裡,賢妃居然毫不避諱地往府裡來,當真是急得很,“好端端的,皇上拿這事問你做什麼?他的後宮,誰當老大,還要問你麼?”
“呵,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周牧澤淺笑,“所有人的目都盯著他,他便想這個法子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皇上可真狡猾!”孟毓曉癟癟,有些不滿,暗想自家男人竟也被人隨意使喚,“他如今到清閒了,卻鬧得這些人都往你這來,本來跟你無關的事,如今卻要費心思周旋。”
到底是在背後議論皇上,孟毓曉輕聲抱怨完也就沒有繼續再說,很是自然地將話鋒一轉:“那娘娘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周牧澤勾了勾角,在孟毓曉後背上的手停了下來,用力將人往前帶了帶,“你想我如何做?”
孟毓曉笑著白了他一眼,拿手指在他肩頭上了,“你怎麼做是你的事,問我做什麼!”
“到底是你的長姐,若是做了皇后,對你也並不是沒有壞,也不過是要本王在皇上面前多替言幾句罷了,倒也簡單……”周牧澤瞥開目,淡然地說。
孟毓曉卻慌了,連忙手拽了他的裳道:“你是眼瞎了麼,我什麼時候跟關係好了,而且,爲人貪婪,能擔得起後宮主位麼?”
周牧澤看著孟毓曉著急的樣子,頓時笑出了聲,擡手在孟毓曉的鼻子上輕颳了一下,寵溺地說:“逗你罷了,你們關係如何,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賢妃對你一直都是盡其用,若不是因爲唐皇后被廢,你早已是一顆被放棄的棋子了。”
“現在也是被放棄的,如今攀的可是王爺您。”孟毓曉低頭努,略顯傲地說。
“朝臣之中推舉賢妃的大有人在,皇上若是真有意,大可順勢而爲,沒有必要將難題往我上推,我雖得了個幫皇上參考的頭銜,卻也沒有實質的作用,所以這回賢妃找上我怕是投錯門路了。”周牧澤淺聲替孟毓曉分析。
“孟公府地位不高,又甚在朝中結黨,現如今肯爲賢妃娘娘說話的多半是因爲王爺你的關係吧?”孟毓曉擡頭看向周牧澤,“我也與你說句實話,我並不希當皇后,以的子,一旦坐上皇后,日後孟公府肯定全部聽差遣,到時候只怕我也難倖免,那我想離孟公府就更加困難了。再者,本就是貪得無厭的子,品行本就擔不起皇后之位,如今擁護的這些人都是衝著王爺您來的,如今不在意,日後一定會嫉妒王爺,到時候只怕會鬧得你不安生。”
“嗯,我與你想得一樣。”周牧澤點頭,“如今在後宮本就是一枝獨大,若是能安然誕下皇子,起碼也是個貴妃,就算以後有新後主後宮,也無人能撼的地位,這一切,本該知足的,看在多幫了你幾次的份上,我也只能幫到此,至於後位,皇上既然沒有這個打算,我也用不著多說。”
孟毓曉點點頭,舒心地將頭埋進周牧澤的膛,人生難得一知己啊
周牧澤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兒,淺淺一笑,將抱得更,“我還有一事要說與你聽。”
“嗯。”孟毓曉淺淺應聲。
“安家兄妹的事,我讓齊然去幫忙了。”
孟毓曉一頓,連忙擡起頭來,疑地看向周牧澤,他之前還告訴自己不要去趟這渾水了,怎麼如今自己到摻和進去了?
周牧澤淺淺一笑,攬著孟毓曉的腰說:“你此次失蹤之後,我思慮了好久,京城終究不適合我們久待,倒不如快些將王妃的事解決,本王早些帶你回泰州去。”
“可你不是說安家兄妹的事比較麻煩麼?”孟毓曉輕聲說,面前的男人如今可是自己的,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孟毓曉也不希他隨意冒險。
“對你來說自然是比較麻煩。”周牧澤揚起角,“齊晟是吏部尚書,貪污賄本就是他的職責,雖然是十幾年前的老案子了,但真要他查也不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怪不得你要讓齊然去幫忙,原來請的是齊晟這位大將。”孟毓曉淺淺一笑,隨即懶懶地倒進周牧澤的臂彎,“既然你都安排妥當了,那我也就不跟著瞎心了。”
周牧澤抿一笑,低下頭,往孟毓曉的脖間輕咬一下,又慢慢移到的耳郭旁邊,輕輕了一下孟毓曉的耳垂,趁著敏脖子的時候,湊到耳邊說:“以後這些傷神的事你便都不要管了,你只需好好陪在我旁。”
孟毓曉側躲開,裡淺笑著說:“你又耍無奈,說好過了元宵纔可以的!”
周牧澤攬著的腰將人往上提了提,戲謔地說:“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孟毓曉愣愣地看著周牧澤眨了眨眼睛。
周牧澤趁機吻上孟毓曉,又空說:“只有早些懷上本王的孩子,本王才能名正言順地將你扶正啊。”
孟毓曉暗自大罵子,但是再想躲,已然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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