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豁然起,朝老申夫妻倆做了個手勢后徑直出門,面沉靜地著領頭的騎手。
騎手都戴著頭盔,但他還是認了出來,來的正是孫富昌的兒子孫曉亮。
所以,不等孫曉亮開口,開門見山道:“哪兒來的滾哪兒去,不然別怪我不給老孫面子。”
孫曉亮暴怒:“草擬嗎,裝什麼大頭蒜,退錢!”
“給臉不要臉,希你別后悔。”
“后悔你麻痹,退錢,不退錢砸了你這破店,讓你名聲臭大街,”孫曉亮說到這里,忽然掏出一罐墨砸向門頭。
“啪——”
墨四濺。
刻著“吉齋”三個字的金字招牌瞬間面目全非漆黑一片。
接著,七八個騎手同時高喊“退錢”。
“退錢——”
“退錢——”
退錢的聲浪,一浪接一浪。
更有兩個騎手拉了一條長長的橫幅,得意洋洋地向街面上被吸引過來的看客展示。
橫幅上印著“無良賣家吉齋,以次充好行詐騙,坑蒙拐騙不是人,還我父親汗錢”。
這時,有鄰居湊上來問韓景:“小韓,什麼況?”
“一點小誤會。”
“報警嗎?”
“不用,”韓景咬了咬牙,從兜里出一支銹跡斑斑的青銅箭頭,上前一步,冷著臉對孫曉亮道:“現在離開,我既往不咎,不然——”
孫曉亮冷笑著反問:“不然怎樣?打我?來啊,你我一下試試。”
韓景深深地凝視孫曉亮幾秒鐘,忽然張開手掌,亮出手心里的青銅箭頭。
銹跡斑斑的箭頭已經銹到只能看出模糊的廓,毫無殺傷力可言。
孫曉亮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咋?要做法?來來來,你盡管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兄弟們,他拿著個破箭頭嚇唬我,我好怕啊哈哈哈哈哈……”
韓景輕聲道:“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手腕一翻,青銅箭頭上的白一閃而逝,徑直沒孫曉亮的。
這一切,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看到。
然后收起箭頭轉就走。
孫曉亮愣了一下,見韓景轉,喝一聲:“站住——”
說著手就抓向韓景的肩膀。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躲在門口的劉靜旋風一般沖出來,掄圓了棒球砸向毫無防備的孫曉亮。
“啊——”
孫曉亮慘一聲,捂著手臂踉蹌后退:“斷了,我的胳膊斷了,快點報警,啊——”
韓景都驚呆了。
但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劉靜:“回店里去。”
劉靜卻還躍躍試地說道:“老板,咱們這是正當防衛——”
說著,莫名興的眼神還在孫曉亮等人上到掃視,仿佛在尋找更適合的下手位置。
韓景深吸一口氣。
是不是正當防衛他不知道,但知道這仇算是結下了。
雖然不怕,但是他有更好的報復方式,而且已經出手,就等孫曉亮痛哭流涕上門來道歉求饒,本沒必要在明面上搞這個樣子。
當然,也不得不承認,劉靜這方式,確實很爽。
就是善后有點難,雖然不至于坐牢,但賠錢什麼的免不了。
正當防衛?
這東西真說不清楚……
但就在這個時候,申總背著雙手走出來,沉的目在一眾騎手上掃過,最后停留在其中一個小個子上,招招手:“過來——”
小個子無于衷。
申總喝一聲:“過來!”
小個子抖了一抖,蝸牛一樣下車,低著頭,一步一步挪到申總跟前。
申總抬腳就踹了過去。
其他騎手見狀更驚:“草擬嗎,知道這是誰嗎?”
“老東西你完蛋了你,你等死吧——”
“敢打申公子,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死定了!”
“草,兄弟們上,弄死他們,不用怕,有申總撐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打了申公子,這事兒的質都不一樣了。”
申總聽到這些話,臉更加沉,一把奪過劉靜手里的棒球,朝著小個子騎手劈頭蓋臉地砸下去,牙關咬,表猙獰,仿佛小個子騎手是他的生死仇人,不死不休的那種。
其他騎手見狀更驚,卻也只敢在外圍咒罵吆喝。
小個子騎手更慫,蜷著慘連連,卻連跑都不敢。
韓景在一旁看著,心里琢磨出點味道來。
這是巧合?
還是什麼?
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青銅箭頭。
“名稱:戰國青銅箭頭。”
“品級:七品。”
“屬:幸運-2。”
“技能:霉運連連。”
這是他前幾天在地攤上花二百八收的。
當時就告誡自己不能用。
因為霉運這東西是無法控制的,哪怕一點點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引發巨大的災難。
例如某個在高速路上開車的司機,發霉運,有蚊子在他眼皮上邊咬了一個包,這算倒霉吧?很微弱的霉運吧。
然而很有可能在司機撓的時候分心導致車禍發生,輕則破財,重則喪命,甚至會連累其他人。
霉運本可控,但霉運引發的蝴蝶效應卻不可控。
所以在得到這只青銅箭頭后,他一直藏著,別說擺上貨架,甚至沒讓任何人知道,他希永遠用不到這東西。
但是,希用不到。
不等于不用。
他手里有一把利劍,他不希劍刃見,但不等于需要亮劍的時候依然藏著掖著。
剛才他就毫不猶豫地激活了青銅箭頭附帶的技能。
后果?
后果再嚴重,也跟他沒有一錢關系。
一切后果由孫曉亮承擔。
在激活技能的瞬間,他已經看到了孫曉亮跟著孫富昌來他面前痛哭流涕賠禮道歉的畫面。
可唯獨沒想到蹦出來個劉靜。
更沒想到申總也會站出來。
這倆人,一個是材苗條值靚麗的弱子,一個是份敏需要避嫌的大人。
劉靜一棒子砸斷孫曉亮的胳膊。
申總站出來收拾殘局。
也就是說,孫曉亮要倒霉了?氣勢洶洶而來,結果灰頭土臉而去?
技能這就生效了?
韓景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青銅箭頭,裝進帶拉鏈的口袋中,這才上前一步拉住申總:“申總消消氣,大庭廣眾之下,影響不好。”
申總已經累到氣吁吁,順勢后退兩步,拎著棒球指著倒在地上慘的小個子騎手:“給老子等著,回去再收拾你——”
然后抬頭,目從其他騎士上掃過:“以后離我家樂樂遠點!”
這話一出口,一群騎手大驚失。
“我家樂樂?”
“申公子父親?”
“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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