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流了些，但好在現在止住了，沒有繼續往外流的跡象，但到底不是專業的，心裏還是沒底，只能一五一十的將況如實稟告。

「沒再流了。」

「出量呢。」東月終於出聲。

嗯......「有點多。」

他沉默須臾，說道。「出量大，但好在已止住，可是我手中並無保胎之葯......」

白小茶也沉默，是最清楚的，東月上唯一一塊兒玉佩都換了糧食了，哪兒還有其他東西，可是還是不死心。

「你昨日不是採藥去了嗎，沒採到保胎葯嗎？」

男子瞥一眼。「我為何要采保胎葯？」

「......」

是啊，又沒有懷孕，都是些外傷，要采要是采外傷葯，采什麼保胎葯啊......

「可我倒是見到過，離此不遠便有。」東月轉過來，卻是對著一旁的王富貴說道。「我去採藥，你要如何報答我呢？」

這句話說的兩人都是一愣。

卻見他繼續說道。「治病救人，我自是要收些報酬，怎麼，你不願？那你是要看你妻子小產了。」

王富貴自是不願意自己兒子就這麼沒了，可是他也不想出錢，便有些氣急敗壞。

「問我要報酬？若不是因為，我能來這裏？若不是來這裏，秀娘能在這裏摔倒？你倒好，問我要起報酬來，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事又莫名其妙扯到自己上，白小茶看著那的直直的指頭，只覺得頭腦發暈，心率都有些不齊起來。

「明明就是你推的，怎麼說是我的問題了？你.......你還是不是男人！」

呸！說錯了，這就不是個人！

東月也沒料想到此人竟如此無賴，但他也沒多說什麼，徑自坐到屋唯一的一張凳子上，看樣子是真的準備撒手不管了。

白小茶愣住，王富貴更是愣住，他想的是這人既然是大夫，肯定是個心腸，哪兒能想到這位大夫也是個狠心的。

一咬牙，說道：「那我就算不追究你們的問題了，快些去救秀娘吧。」

哪知東月理都沒理，甚至連多看這邊一眼都沒有。

那邊秀娘痛苦的一聲，王富貴心一急。「行了行了，你要什麼我給還不行嗎，快些去救人吧。」

男子這才站起來，只道了一句等他回來，便出門去了，留下屋兩人面面相覷。

白小茶心中複雜，著門外愈走愈遠的影，只覺得心中冰涼一片。

先前為治傷，以為東月是個溫善良的大夫，可誰知面對今日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居然先是討價還價，一點兒救人心切的模樣都沒有，當真是錯看了......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更是看見就牙。

「還不趕將人扶到床上去。」說話也沒了好語氣，先前被打折的恐懼也然無存了。

「你這臭丫頭——」王富貴本來想手，可秀娘突然一痛呼，他只能先放下手去扶人了。

白小茶去燒熱水，一會兒肯定也是要熬藥的。

然而才轉過，嬰兒的哭聲便響了起來，原來是王富貴把人帶上床的時候靜有些大，把孩子給吵醒了。

也是神奇，方才爭吵的那麼大聲都沒醒，這會兒了一下就鬼哭狼嚎了，趕忙過去將娃娃抱起來哄。「乖乖不哭了哦，媽...娘在這兒呢。」

自己都瘸著一條，卻偏偏還彆扭的抱著孩子哄，怎麼看怎麼稽，王富貴見著那包裹的料子不俗，瞇著眼道。

「你這從哪兒來的好料子？」

白小茶瞪他一眼。「這是我撿的。」娃娃也是撿的。

男子自然不信，撇道。「我怎麼就撿不著，怕不是從哪個大戶人家來的吧。」

暗地裏翻了個白眼，沒再理會。

好不容易將寶寶哄的安靜下來，瞧著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睛，溫說道。「不許哭了啊，娘要去幹活了，自己乖乖躺著啊。」

說完就將孩子輕輕放在了床上，對方也很給面子的沒哭。

秀娘雖然神思恍惚，但那一陣陣痛過去，現在也好上不，肚子裏的孩子估計沒啥大事。看見自己旁的孩子，心底不覺一片。

「這孩子，是男孩？」

白小茶頭也不回的道。「是男孩。」

為子，出嫁前要孝敬爹娘，出嫁后要伺候丈夫公婆，更為重要的是，要生下男孩，往後相夫教子，這才是一個人完整的一生，可惜第一胎是個孩兒，現在這個孩子又岌岌可危......

「真好。」這麼年輕就生了兒子，以後丈夫也會對好點兒吧。

白小茶是不知道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定是要無語好半晌，一個穿越過來的人，怎麼能忍這一套封建思想，一輩子為別人而活，還討不到好，是吃多了撐的？

也是第一次伺候人，燒好熱水，洗乾淨巾，站在床邊卻犯了難。

「喂，你是丈夫，要不你來吧。」還真沒伺候人的經驗，而且還是那麼私的地方。

王富貴瞪大眼睛，「子？」

「對啊。」

男子有些不願。「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做這種事兒......」

白小茶也瞪大眼睛。「是你老婆啊，懷的是你的孩子，你給子怎麼了？」

「哪有大男人伺候婆娘的。」

我去你麻的吧！

徹底火了，巾往對方臉上一扔，開口就罵。「你是不是男人你......不對，你是不是人啊？不是別人，是你妻子！你把推到了導致小產，現在居然連子都不願意幫忙，秀娘真是瞎了眼了嫁給你這種渣渣，你——」

氣得說不出話來，王富貴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興許是還有那麼一良心，可還猶自掙扎。

「我娘說媳婦兒娶來就是伺候自己的，再說那種地方.......不幹凈，上了晦氣。」

白小茶只覺得眼前一陣黑，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啊？

「晦氣？晦氣你是沒見過還是沒過？晦氣你還讓給你生孩子？你就是個禽！你連禽都不如，你這個殺千刀的賤人！我告訴你你死了連地獄都不配下！」

罵完還不解氣，朝四邊瞅了瞅，然後抄起剛扔在地上的子，使足了力氣就往下。

「賤人！我打死你，你這個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天打五雷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