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明這張臉不但在華國見過,而且相識了十幾年,不因為別的什麼,因為許子明曾經是最信任的下屬!
剛才一時沒認出許子明,是因為現在的許子明比上輩子的看起來年輕了十來歲!
但為什麼說是曾經最信任?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華國的那位許子明,也是個能耐人,要不然也不會把他提拔副總,還把一個至關重要的項目全權給他。
可許子明卻干了啥?
許子明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剛畢業的大學生摻和這個項目,等知道的時候,許子明捅出來的簍子已經兜不住了。
開急會議追責,那個新職員已經了名正言順的許太太,丟下一紙辭呈拍拍屁走人。
可以說,后來累得心臟病發作穿來了大齊,都是許子明兩口子害的。
沈清死后,靈魂出竅飄在天上。
許子明冒著大雨趕來醫院,撲到上哭著喊著說其實心中真是。
沈清看著那稽的一幕,心只有一個想法:
真?去他媽的真!
沈清回到破廟時,張秀娥已經把割好的半簍子菖葉子,整整齊齊地疊在一起,又碼了好幾堆。
——沒辦法,以前沈家的事太多,突然閑下來一時間實在不適應,只能盡力找事干。
聽到外頭響起馬車聲,張秀娥就知道閨回來了,趕出去迎接,就看見沈清拎著一大包東西下了車,除了早上帶去的竹籃,還有各種各樣的食材。
不知道為什麼,沈清臉上笑嘻嘻的,可張秀娥總覺得自家閨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的那種。
“清清,咋的了?”送走車夫,張秀娥把東西放好了,急忙過來關心,“是生意沒談,還是誰又欺負你了?”
沈清以為自己藏緒的能力已經夠好了,沒想到還是被張秀娥看了出來。
畢竟是自己的親娘,沈清嘆了口氣,問道:“娘,您聽過許子明這號人嗎?”
張秀娥倒還真聽過,沈清生病的這一個多月,朱婉寧總有意無意地在面前提,說許子明是沈蓮蓮的未婚夫婿,金澤書院都最拔尖的那號人。朱婉寧騙要把沈蓮蓮嫁給王癩子時,還暗自覺得可惜過。
現在想來,朱婉寧當時是想讓嫉妒。
只是朱婉寧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張秀娥一顆心都掛在兒上,哪有功夫管什麼許子明不許子明的?
再說了,要是真善妒,朱婉寧母也不會有今天了。
“咋了?那許子明欺負你了?”張秀娥一聽沈清提許子明,就像護崽子的老母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沈清看張秀娥的樣子就知道不會知道太多,心里更加疑,今天聽許子明的意思可不是這樣,原主似乎和許子明有過一段。
照理說,這麼重要的事應該不會毫無印象,怎麼連許子明到了面前都認不出來?
“沒有,就是今天恰好到了,覺得這人怪怪的,也就順口問一問。”沈清暫時把許子明的事甩到腦后,順便把生意的事和張秀娥說了。
張秀娥怎麼也沒想到,這菖的生意居然真的了。
“是真的銀子!”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就像做夢一樣,忍不住拿起來放在邊挨個咬了咬,“那菖怎麼做?答應人家的事可不能馬虎,否則做什麼都不長久!”
張秀娥用一套自己的做人原則。
沈清上回菖做得,不過是自己拿了幾片在火堆上慢慢烘干,然后細細研磨。但這回需要大批地做,再用之前那種法子得做到猴年馬月去。
以前沈清下農村時,曾看到農村里用來烤煙葉的土灶,間間房子大小。雖然要不了那麼大的煙灶,至需要弄個迷你的。
破廟這邊也擋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現在手上零零碎碎的銀子加起來得有十兩。
怎麼著也得找個安穩的住再開工。
“娘,您就放心吧。”沈清失笑,“貨的日期還早著呢,我們先找個住安頓下來再說。”
張秀娥也覺得有道理,看這天氣還要下雨,倒是沒什麼所謂,沈清可不能再寒。上回沈清那場大病,是再也不想經歷了。
母兩個把沈清買回來的東西整理了,有嶄新的褥子被子,還有兩人用的茶餐,零零碎碎整理了小半個下午。
沈清才拿了些吃的用的,先往趙嬸子和吳郎中家里走了一趟,又包了兩臘腸和一小包冰糖去了里正家里。
大齊不比華國,冰糖到哪里都是稀罕東西。
里正拆開一看,臉上的褶子都深了不,笑著問道:“說吧,你這丫頭這回來找我是為了啥?”
沈清也不扭,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您也瞧見我和我娘那住的地方了,現在還好說,等天氣熱了是真不方便。也就尋思著來問問您,看看村里有沒合適的宅子愿意出售的。”
別說天氣熱了不方便,現在就不方便得很!
昨天里正帶著顧含章去吃菌子宴,菌子宴好吃是一回事,破廟里到雨又是另一回事。
他連腳都沒地方放,也虧得那位顧公子那麼好的涵養,雨都滴到上了還能面不改。
就更別提天氣熱了,大伙都不在屋子里貓著了,沈清娘倆住在破廟確實不方便。
可就算是這樣,里正臉上還是難掩吃驚,“這……你們娘倆出來買房,村里可真沒有先例啊。你們真不和你爹過了?可別到時買了宅子,沈家那邊又牽扯出許多麻煩來。”
里正的擔心不無道理。
大齊和華國古代一樣以男子為尊,要買宅子也是男子出來買,哪有人冒頭的份?
到時別沈清和張秀娥買了宅子,沈家人又跳出來說宅子是他們的,好好的宅子打了水漂。
“所以才來找您。”沈清臉上堆著笑容,“我娘和我爹遲早是要和離的,到時我自然跟著我娘過。您在村里德高重,能不能讓宅子的主人寬容寬容,我們先付一半銀子,等我爹和我娘和離之后,等我們把另一半銀兩付清,再把宅子過到我娘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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