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建輝回家的時候,聽把鬱海峰和鐵蛋掉水庫裏的事,他見鬱海峰進門,就問起此事來,林湘也沒瞞著一五一十的了出來。
鬱月一聽弟弟掉水庫裏了,也就沒關於上學的事。
到是一直沒怎麽話的鬱海生,心中五味雜陳很不是個滋味。
如果他們家裏的條件稍微好點,鬱月就不用這麽早著急嫁出去,可以跟其他上進的孩一起重新回到課堂,參加高考改變自己的人生。
想到這裏鬱海生不免想起挖柴胡的事來。
難道他真的讓林湘去挖柴胡補家用嗎?供他弟弟妹妹上學嗎?
如果林湘不挖柴胡,他就算在出更加危險的任務,部隊給的補怕是也無法滿足家裏的開支。
而且他的狀況,也並不在適合出危險任務。
就在鬱海生滿心糾結的時候,他腦海中突然出現林柏衝送的那袋子白菜。
一個念頭湧上心頭,他或許可以退役。
林柏衝的那袋子白菜,別人或許不知道來曆,他卻是知道的。
現在雖還在打擊投機倒把,但一些買賣也是可以做的。
林柏衝從北邊運白菜來他們這邊賣,雖賺不了大錢,但糊口還是沒有問題的。
打定主意鬱海生準備一會把此事,跟家裏人。
他現在退役會有一筆不的津,這筆錢足夠家裏一年的花用,他會有一年的時間來努力改變家裏生活。
隻是想要服他爹娘同意他退役,怕是比較麻煩,而且當初林湘之所以嫁給他,也是因為他那軍裝。
他必須找個非常合理的理由才行。
“還好海峰和鐵蛋沒事。”鬱建輝有些後怕的道。
他雖有五個孩子,鬱海峰不是長子不是老幺,但鬱建輝也是極為痛他的,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後半輩子怕是都會生活在懊悔當中。
杜蓉聽著鬱月和鬱建輝的話,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今一家人全都聚齊了,杜蓉跑去廚房張羅午飯,。
不僅在鍋裏做了一鍋骨菜湯,還特意拿出一塊臘來,切大片放到湯裏,準備一會一人分一塊解解饞。
林湘是個勤快的,見杜蓉在廚房忙,也上前幫著切菜,燒火。
看著廚房忙碌的影,鬱月整個人都驚呆了。
才離開家一個月,林湘怎麽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海風,大嫂這是怎麽了?以前不是廚房油煙重,不適合去廚房嗎?”鬱月奇怪的問道。
“大姐,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發生可多事了。”
隨後鬱海風把林湘和鬱婉雲鬥智鬥勇的事給鬱月聽。
鬱月聽的那是嘖嘖稱奇,“我以前就鬱婉雲不是什麽好東西,整裝腔作勢,大嫂跟好不吃虧才怪。”
“現在大嫂跟以前可不一樣了,我可喜歡大嫂了。”鬱海風喜滋滋的道,今沒林湘幫忙話,他肯定沒新服穿。
鬱月微微點頭,心裏有了主意。
“大嫂,你我回到高中能跟上嗎?以前學那點東西,我差不多早就忘了。”鬱月趁著跟林湘一起摘菜的功夫問道。
“如果從現在就開始補習,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要下苦功夫,我聽高考還要考英語,你這個有接過。”林湘問道。
像北山村這樣的偏遠山村,別學英語了,就算是英語字母怕是都沒見過。
“要考英語啊,這個我是一點都不會。”鬱月剛才還滿是期的臉瞬間誇了下來。
能把語文和數學念明白就不錯了,哪裏還會什麽英語。
“咱鎮上中學不教英語嗎?”林湘問道。
“以前到是教過一段時間,後麵就沒有了,我現在連字母都認不全。”
“如果你以後要參加高考,現在就得把英語重新撿起來,哪怕高考的時候能考個幾十分也行。”林湘道。
“大嫂,你認識會英語的嗎?我就算要重新撿起來也得有人教啊。”鬱月有些犯愁。
以後想要參加高考,眼前的困難重重,除了學費和生活費這些,還要趕補課。
隻上了一年高中,想要過兩年參加高考簡直難如登。
“月,要不你在等等,看看恢複上課之後,能不能跟上英語進度。”林湘提議道。
鬱月搖了搖頭,就算學校恢複上課,單獨拿出時間學習英語,績怕是也好不到哪裏去。
語文數學這些都放下好久,全部都要從頭撿起來。
而且念書期間,還要幫著家裏幹活,有三個弟弟都等著吃飯呢,如果不幫襯著點,爹娘怕是要累死了。
如此一算念書的時間是真的不夠用。
“月,要不你跟我學一段時間試試,我英語到是湊合。”林湘道。
本來林湘是不想把自己會英語的事,過早的暴出來,但看鬱月一幅快哭了的表,一個沒忍住就了。
“大嫂,你怎麽會英語的,我記得你以前上學那會英語早停課了。”鬱月很是奇怪的問道。
林湘心裏發苦,看吧,就不應該,現在還得圓謊。
“是我認識的一個知教的。”林湘隨口道。
話音剛落,鬱月整個人都呆住了,聲音有些抖的道,“大嫂,你不會是跟王越學的吧?”
林湘心想怪不得鬱月剛進的時候一幅很不屑的模樣,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林湘自然是不會背這個黑鍋的,
“當然不是,王越那種草包也配教我英語,是在我們村下鄉的一個留過洋的老者教的。”林湘解釋道。
很快午飯做好了,大家好久沒吃過這麽帶油水的,吃午飯的時候,難的誰也沒多話,全都悶頭幹飯。
等吃過飯,一家子坐在炕上,這才起柴胡的事來。
鬱建輝覺挖柴胡肯定能賺大錢,他拚死拚活賺那幾個工分,還不如來挖柴胡呢。
“我看此事可行,以後爹不去賺工分了,就帶著你們來山上挖柴胡。”
不過鬱建輝的提議被鬱海生給否定了。
“爹,以後挖柴胡這事兒,還是讓湘湘帶著海峰,月幾個來。”
鬱海生之所以會如此還是因為當下的社會問題,商販的地位不如農民,如果鬱建輝不去賺工分,挖柴胡,有眼紅的怕是會告鬱建輝。
他好好的農民不當,非要做哪些投機倒把的買賣,這是思想有問題。
鬱建輝一想是這麽個道理,他們就算來山上挖柴胡,那也要低調一些,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們能挖多柴胡。
就算拿去國營藥店出售,他們家也不能隻出一個人去,家裏孩子多,換著人去,這樣才能減別人的注意。
“是爹莽撞了。”鬱建輝眉開眼笑的拍了拍鬱海生的肩膀。
這些年鬱海生在部隊,也算是見過世麵,早已經比他這個當爹的有遠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