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音沒立刻暴自己的行蹤,隨便報了一個旅館的名字,讓阿力把放下,待他走後,又悄悄回到了段府的別院。
後天便是生日宴,隔日前院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帥二十五歲的生日,看得出段家十分重視,余家班的戲枱子也在鑼鼓地建設和排演中。
榮音有子功在,但畢竟多年沒正經八百地唱過了,無論是段還是嗓口,都得重新撿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自己隨便上去唱唱倒也罷了,可這次登場是代表余家班,打出去的名號是「孟曉娥親傳弟子」,這兩座口碑都是響噹噹的,不能砸在手裏,因此一刻不閑,和其他演員不停地練。
扮老生,與一起出演的凈角是京劇名伶程曉岳,余師傅的高徒,在輩分上榮音得尊稱一聲「師伯」。
程曉岳如今在戲壇上是得出名號賣的出座兒的角兒,請他來跟自己搭實則是委屈了人家,這是師爺的厚,榮音不敢辜負,只有虛心請教,刻苦練習。
眼看著,生日宴馬上要開始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段氏帥府迎來了又一撥客人,白日裏宴請的賓客都悉數退了場,晚上招待的是軍界政界商界的重要人,這些大人白天都很忙,只有晚上有時間出來應酬,客人是這樣,主人亦如此,白天只是姨太太們出來招待賓客,晚宴大帥才出現,而作為主角的壽星段帥,則遲遲沒有登場。
「人還沒到嗎?」
後臺,榮音正在上妝,一張稚的臉經筆一添便變了個模樣,扮的是老生的角陳宮,扮相十分俊秀,只是眉眼之間流著幾分著急。
馬上就要上臺了,段寒霆卻始終未到,若他今晚不出現,今天這齣戲唱給誰聽呢?
余師傅走了進來,他攢底,不著急上臺,還沒扮上,一直在外頭應酬,心中卻始終記掛著軸登場的小徒孫,忍不住過來看看。
「小燕歌,如何啊,張不?」
他笑著問,順手接過化妝師手上的筆,親自給榮音做最後的勾畫,就如同當年徒孟曉娥上臺演出,他也是這樣給畫的,這是傳承,也是一份意。
榮音出笑靨,實話實說,「張,怕唱不好,丟了您的臉。」
「不怕,有師爺幫你陣,怕什麼?」
余師傅滿臉慈,幫勾畫好最後一筆,滿意地點點頭,似乎看到了徒的影子,眼底有些潤,「這一扮上,就更像了。」
一旁化好妝的程曉岳也走了過來,看著榮音嘖嘖慨,「像,真是像。有那麼一瞬,我真以為是曉娥師妹重生了。不過,還是不一樣。」
「不一樣就對了。」
余師傅拍拍榮音的肩膀,「孩子,記住了,你是你,不要被你阿娘的影子束縛住,只管唱出自己的味道來!」
「是,燕歌知道。」榮音乖乖地應。
上場門已經在催了,不論如何都要登場亮相了,榮音站了起來,一個小突然來報,「來了來了!帥來了!」
榮音微微一笑,如此,便算是趕上了!
……
段寒霆姍姍來遲,依舊是一戎裝,剛從軍營趕回,神冷峻,「人還沒有找到?」
「沒有。」
阿力微微躬,小心翼翼地稟道:「旅館查無此人,我帶人把旅館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榮四小姐的行蹤,……應該是騙了我。」
段寒霆冷冷一記眼刀過來,阿力把頭垂得更低,立刻心律不齊。
心裏苦:四小姐,你可害苦我了!
「繼續找,人若是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段寒霆臉沉寒,沒有一過生日的喜悅,一想到那個小丫頭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耍的自己團團轉,他就恨不得把抓回來,收拾一頓。
「二哥,這兒呢!」
五爺段寒江朝他揮手,段寒霆邁步進去,賀喜之詞此起彼伏地響起,他拱手一一謝過,走到舞臺下方的主位,跟大帥見禮,「父親。」
「嗯。快坐吧,戲馬上要開始了。」大帥淡淡道。
段寒霆落了座,五爺便奉上一杯茶,湊過來小聲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咱爹剛才都不高興了。專門給你辦的生日宴,你不來,場子多難看。」
段寒霆輕輕呷一口茶,蹦出一個字,「忙。」
「行行行,你忙你忙。」
段寒江在自家二哥面前慣常無奈,卻又忍不住多多舌,討好壽星,「今兒給你點的可是你最聽的戲,《捉放曹》。」
段寒霆將茶換了酒,用冷冽的酒水來住心頭的火氣,隨口一問,「請的哪個戲班子?」
「余家班。」
段寒霆還算滿意,輕輕「嗯」了一聲。
好戲正式開鑼。
曹先登場,西皮搖板唱道:只為除賊保朝閣,不想事敗起風波……
程曉岳一亮嗓,臺下掌聲四起,「好」聲不斷,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捉放曹》講的是曹刺殺董卓未遂,改裝逃走,至中牟縣被陳宮所擒,后使陳棄一同逃走,遇見曹父故友呂伯奢,因疑心過重殺害呂氏一家的故事。
明明是最聽的劇目,段寒霆卻始終難以戲,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被他抱在懷裏,鼓著腮幫子瞪著他的小人。
「二哥,」段寒江還在一旁喋喋不休,「扮陳宮的據說是孟曉娥的親傳弟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一會兒咱們聽聽,看有孟先生的幾分功力。」
段寒霆眼眸一瞇,孟曉娥的親傳弟子……
正著,陳宮登場了,初一亮相,就引來臺下一片驚呼。
這、這、這……這不是,孟、孟曉娥嗎?
五年前一夜荒唐改變了孟千歌的人生。五年後,她強勢歸來,年僅二十幾歲的歲的她已經是一個小正太的媽媽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遇上五年前那個男人。並且,還被他堵在了牆角。「偷了我的種還帶球跑?」「看來不寵的你好看你是不會長記性了。」
結婚三年言,他從不碰她!像是極其厭惡。殊不知,她有問題時,他處理;她受委屈時,他替她討回來;可唯獨當她傷心的時候,他不敢說話。 她命懸一線時,言景祗卻忽然出現,厲聲質問:“你用盡手段留在我身邊,如今想走就走?你的心真狠。你死了,我也不獨活。”
父母雙亡,知眠孤單長大,直到她遇到一個狂妄不羈的少年,成爲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她被他領回家,和他戀愛,一腔愛意卻只換來他對狐朋狗友說:“養只貓挺好玩兒的。” 那晚暴雨夜裏,她拖着行李箱離開。 她剛走時,朋友問起,男生只滿不在意:“鬧脾氣而已,過幾天就回來了。” 沒想到,她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 段灼,某類生存競技運動某隊隊長,所有人都知道他右手手腕口上有個刺着“ZM”二字的紋身。 有朋友問這有什麼特殊含義嗎,他沉默後,自嘲一笑: “我最愛的。” “但弄丟了。” 直到有人看到他出現在知眠的漫畫展上,大家恍然大悟,然而問起知眠,對方只是淡笑:“我不認識段先生,ZM可能是他養的一隻貓呢。” 晚上,段灼把知眠困在車旁,他眼底血點赤深,試圖拉住她:“九兒,跟我回家。” 知眠往後退了步,看着他,神色平淡:“我早就沒有家了。” - 段灼領隊拿到世界冠軍後,幾天後記者就拍到商場裏,他牽着個烏髮紅脣的姑娘。 女生咬了口冰淇淋,他吻上她的脣,冷厲的五官卻滿了溫柔寵溺。 當晚,熱搜爆炸,段灼換了條置頂微博: “這輩子我吻過的,一個是槍,一個是你。前者是夢想,而你是信仰。@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