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自然是比不上兒的,云有福哪里會三兩語就被打發掉。
“珊珊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我相信你們也知道,我問問,是誰告訴S市的電影廠招人?誰慫恿去的?”
S市跟市有千里之遠,這消息可真能傳啊。
云軍往胡芳那兒看了眼,胡芳就說,“其中咋回事我也不曉得,我只聽云珍妹妹說,珊珊要去S市見個工,我當時也沒多想,聽到同事老鄉要回S市,就提了一,云珍回去跟珊珊說,珊珊也同意了。”
云珊看了胡芳一眼,說得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冷笑了聲,“有一張報紙提到某個電影準備開拍,有演員的缺口,云珍就說,以我的容貌,如果過去應選肯定能選上。我是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但要不是天天在我耳邊嘮叨,我也不會把這個想法付諸行。”
“而胡同志呢,胡同志你見過你同事的老鄉嗎?跟這個同事嗎?見過老鄉的介紹信嗎?我當時對去S市還害怕的,云珍給我拍口保證,你那邊靠譜,我想問問,胡同志跟云珍做了什麼保證?”
說起這個,云珊還想到了佟曉玉,這個最好的朋友,也無意中說了,說年輕漂亮還會舞蹈,被選上的可能很大。
云珊在年宮學了八年舞蹈,六年前首都的機關文工團來市選一批樣板戲舞蹈演員,因故錯過了這場選員,一直耿耿于懷。
與舞蹈有關的機會,不想再錯過,哪想,這是人家早設置好的陷阱。
胡芳嘆了口氣,“是我好心辦壞事,對不起珊珊,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云軍在旁邊也趕說,“二叔,珊珊,這事是胡芳不對,錯就錯在太相信那同事了,應該問清楚的,但沒壞心,只是一心想幫珊珊,那啥人販子,絕對不知道,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那云珍怎麼跑回來喊我被拐了?胡同志不知道,難道云珍知道?”云珊看著云軍問道。
“云珍?說啥了?對了,云珍去了胡芳那兒,說跟珊珊打架了,哭了一路,珊珊,云珍做錯了啥?進城里幫忙,爹娘,還有我們這些做兄長的,都有待,到了二叔二嬸家要好好做事不要懶,不能碎也不能饞,是不是哪兒做得不好?要是哪兒做得不好,我也說。”
云軍也回看著云珊。
這番話真是四兩拔千金啊,還反過來指責。
云珍在云珊生了孩子后進城幫忙的,潘紅霞雖然讓云珊頂了自己工作的班,時間空閑下來了,可以幫兒帶孩子了。但有段時間腰不好,又要帶孩子又要做飯,實在忙不過來,就打算找個人幫忙,在鄉下的大伯一家聽到這個消息,就趕把云珍送了過來。
說一來可以幫到二叔家的忙,二來也想在城里找找對象或工作,有份工作或嫁個城里人,是這會兒農村孩最大的向往了。
云珍來了家里后還算勤快,做家務買菜做飯,幫忙帶孩子,這讓潘紅霞滿意,沒有讓白干活,每個月會給工資,就算腰好了,也沒舍得讓走。
就連鄰居也覺得云珍勤快懂事,甚至還要幫介紹對象。
“我問,云珍為什麼知道我失蹤?我打,因為害我差點被人拐,二哥,這難道不對嗎?”
這堂哥是個不簡單的,進了幾次城,坐了幾次士,竟也到了做客運售票員的對象。
要知道,這會兒不知道多人羨慕吃商品糧的,饞那麼個城里戶口。
要是能個城里對象,那是特別讓人羨慕的事。
說起來,也有一段故事,云有福兩兄弟,為什麼一個在城里,一個在農村呢?
云有福二十年前從農村來到市,當時進城是給一歲多的兒看病,沒想到恰好到煤礦廠招工,夫妻倆當即就報了名,等他們回到村里通知親人時候,人家煤礦廠就招滿了。
從此,云有福一家三口就了城里的集戶口,而他親哥云有德依然是農村戶口,這一晃二十多年,各自的孩子都長大人,接連家。云珊前兩年為了不下鄉頂了藩紅霞的班,現在也是拿著鐵飯碗的人,而云有德的三兒一,全都在農村種田,可不羨慕壞了他們,甚至對云有福一家嫉恨起來。
云軍嘆了口氣,“珊珊,真是對不住,云珍是無心的,肯定也不知道人販子的事,至于你失蹤,估計你聽錯了,哪里知道這個……”
“軍,今天看來有些晚了,云叔云嬸還在氣頭上,我們明天再過來吧。”胡芳適時地在旁邊說道。
云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胡芳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咋的,臉上閃過不自在。
云軍也順著桿子下,“那二叔二嬸,珊珊,明兒我再過來,云珍在胡芳那兒住著,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明兒過來陪二叔去醫院瞧瞧,珊珊要上班,二嬸還要照看燦燦,肯定忙不過來,二叔二嬸我跟胡芳先走了。”
說完就走,特別利索。
真是個人啊。
云珊跟云有福說,“爸,瞧見沒,我這二哥是個厲害人。”
云有福點點頭,“軍這小子從小就比較,也利索,現在了個對象也是個能說的。”m.166xs.cc
潘紅霞問,“那這事咋整,胡芳跟云珍都不承認。”
肯定不承認啊,沒有證據誰也不會承認,要是真定了人販子,可是要坐牢的。
但云珊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云有福傷,那下館子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在家里做。
潘紅霞要去做飯,云珊攔住了,來做。
前世可是學了幾個菜的。
潘紅霞跟云有福驚訝了,他們這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兒竟然要做飯。
云珊朝他們一笑,“你們就等著吧。”
正在門外的走廊做著飯,樓梯又走上一個人,“珊珊。”這兩字喊得特別有。
云珊抬頭一看,是佟曉玉,的好姐妹。
鳥不拉屎的農村,一村子的極品,可這又如何?她趙福安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土地神吶。種嘛嘛旺,干啥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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