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拗不過,只好陪著一起喝。
天漸晚,鋪著黑幕的夜空星點點,流星拖著長長尾劃過。
白十音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仰天長嘯:“什麼狗屁度厄星君!你踏馬妄為神!勞資要把你的廟砸了!”
小容雙頰紅紅,咧著笑:“四姨太,我發現您總是語出驚人,說好多我聽不懂的。”
白十音打了一個飽嗝,揮揮手,“聽不懂沒關系,反正我們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我不懂。”小容已經神志不清。
“小容乖,我要再送你個生日禮!”白十音突然興,給小容蒙上眼罩,拉起的胳膊往外走。
小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覺七拐八繞了一段,就被白十音指揮著爬上梯子,到了房頂上。
等摘開眼罩后,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白十音洋洋得意,“怎麼樣!是不是不錯!”
此是無意中發現的,是整個龍府中視野最高的地方,在這上面看星星簡直不要太爽!
“四,四,四姨太!”小容的酒立刻醒過來,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哪里不錯,明明就是惡魔窟好吧!
們站的不是別,正是容苑的屋頂!
可越是著急就越說不出話來,白十音不以為然,以為是高興的,“這麼激發泄一下就好了!我們來唱歌好不好!”
“對所有的煩惱說拜拜!對所有的快樂說嗨嗨!”
“……”
此時此刻的容苑主臥。
穿著一襲輕薄衫的杜清融,正雙眼,靠在龍梟旁,昏黃的油燈下,玲瓏曲線若若現,魅勾人。
“大帥~今天晚上你就留在這里陪著清融好麼?”
龍梟半迷離著眼睛,眼底滿是,“好。”
杜清融含脈脈的雙眸醉人,很能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龍梟再也抑不住,將抱上了床。
就在他正濃時,突然傳來了一陣奇葩的歌聲,瞬間打斷了他的作。
他眉頭蹙,清冷的臉上出不悅之,“這是什麼聲音?”
杜清融也疑,“我也不知道,大帥還是別管了,開始吧。”
“睡就睡,你說對,你撤退,跟他好一對,我走開你沒負累,請你滾,滾出去,你滾不配做人,爬出去……”
就在他想要繼續下去,外面一陣一陣如同鬼哭狼嚎的聲音不斷傳來,吵得龍梟的腦仁疼,被打斷興致,他徹底沒有了繼續下去的,直接起穿服。
“大帥?”杜清融委屈。
龍梟安道:“我出去看看就來。”
他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在房頂上載歌載舞的白十音。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他那個四姨太?
白王府的格格就是這麼教養的?一點人的風度都沒有!
只見白十音一白連胡套著,未束的墨發隨意披在后凌不堪,臉骨消瘦,臉頰上掛著紅暈,手中酒瓶子不斷揮舞著,像個鬼。
銀白月鋪灑在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詞從里吐出來,八竿子打不著的調調,比哭還難聽,極其刺耳!
龍梟瞪著,怒火中燒。
看到龍梟的影,小容害怕的拽拽白十音,“四姨太!別唱了!大帥!大帥來了!”
白十音毫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被小容這麼一打擾,手中的酒瓶子反而了手,直直在了龍梟頭上!
龍梟立刻暴跳如雷,繃著面,咬著牙,怒吼道:“白十音!”
一涼意從腳底板蔓延上來。
白十音尋聲去,見下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瞇起眼睛細細辨認一番,認了出來。
隨即,咧一笑,“呦呵,龍帥,了服,差點沒認出來。”
龍梟出來的匆忙,只穿了一件白襯,袖子翻了幾折在手臂上,頭發也不似平日那般一不茍,發隨意垂在額前。
比起往日那般嚴肅之,在夜的映襯下,增添了兩分瀟灑。
不開口的話,還蠻人模狗樣的。
“天啊,妹妹,你在上面做什麼?!”杜清融也適時出來,故作關心的模樣問道。
龍梟怒目圓睜,“滾下來!”
“四姨太,我們快下去吧!”小容趕拉著白十音,想要將帶下來。
就不應該讓四姨太喝酒,出大事了吧。
哪知白十音不僅不害怕,反而氣定神閑地坐了下來,俯視著地面上那兩個人,朝他們勾勾手指,“有本事你上來啊。”
“我數三個數再不下來,我就把你弄下來!”龍梟黑著臉威脅道。
白十音不吃這套,“你在狗什麼?”
小容看得出來四姨太再這樣說下去,大帥肯定會生氣,急忙從房頂上下來,迅速跪到了杜清融面前,“二姨太對不住,四姨太只是喝醉了,并不是故意的……”
杜清融憤恨地瞪了一眼小容,看向龍梟時,卻雙眼含春,“大帥,十音妹妹應該只是想發泄一下,并非品行不端。”
發泄?
死人還敢對他不滿!
龍梟氣急,命人上去要將白十音拽下來,兩個士兵上去,但他們本不到白十音,游走在邊緣,好似下一刻就要掉下來。
“廢!”
龍梟罵完,竟自己躍了上去,杜清融驚恐萬狀地喊一聲,“大帥,您小心。”
“你也上來欣賞月啊。”白十音跟龍梟面對面,如今湊近了,龍梟才聞到上的濃重的酒味。
“白十音,你是不是有病?”龍梟冷的眼神狠狠盯著。
這人怎麼回事,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大半夜喝酒撒潑!是覺得自己先前誤會了,現在就有底氣跑到自己面前來發瘋?以為他不會跟生氣?
“你才有病!我過去你肯定又要手打我!”
白十音里低低呢喃著,醉得厲害,雙眼迷離著,似乎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搖搖晃晃,一屁坐了下來。
龍梟被的話驚到了,一時間怔愣在原地,原來竟這麼怕自己,他又突然想到醫院發生的事。
他誤會了杜清融,可也誤會了,但這些天他一直都只對杜清融補償,好像忘記了還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