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有些無奈的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真的恐怕找個更涼快的地方了!”
吳仁耀張又要噴他,但剛張開,一塊紅燒就塞進他的里,吳若藍道:“爸,天大的事不關飯事,咱們先吃飯,吃完了再說別的!”
林昊幸災樂禍的正準備奚落幾句,可一張,一也把他給塞住了,吳若藍喝道:“吃你的飯,啰嗦!”
結果真沒人說話了,不過沒一會卻聽到有“唔唔”的聲音,吳若藍與林昊疑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吳仁耀臉紅赤氣,捂著脖子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和是吳仁耀買的,飯也是他做的。
男人嘛,做事總是比較糙,所以不管是切還是斬,都特別的大塊。加上做飯的時候,吳仁耀的心思全都沉浸在減掉一半債務的喜悅中,紅燒便燜得不是那麼綿。
吳若藍偏偏挑的是一塊特大塊半瘦塞進他的里,心思急躁的他沒嚼兩下就要往下咽,結果便卡在嚨里,想吞吞不下去,想吐吐不出來。
看見他被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吳若藍被嚇壞了,急聲道:“爸,爸,你怎麼樣了?”
吳仁耀哪能回答得出來,只是捂著嚨“唔唔”的,眼睛也有點翻白了。
吳若藍趕的拿了一個碗,放到他的頭頂,然后用筷子在上面搗起來,這是農村的土方法,不過一般并不見效,吳仁耀仍被哽得死去活來。
在兩父一團的時候,一旁的林昊仍像沒事人似的,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的繼續啃吃。
吳若藍見了便急罵道:“林昊,你還顧著吃呢,快給看看我爸啊!”
林昊繼續啃著自己的,看著吳仁耀,手卻指向桌上的方箋,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答應去添置這些東西,我給你看看!
吳仁耀這會兒已經被哽得死去活來了,哪還能再討價還價,忙不迭的點頭。
林昊這才放下,卻將整盤都端了起來,然后不不慢的走到吳仁耀背后,猛地一掌就拍了下去。
“卟!”吳仁耀被拍得一張,哽在嚨里的紅燒更飛了出去,然后連連的咳嗽起來,橫飛的口沫直桌上的飯菜!
這樣的重污染,飯自然是沒法兒吃了!
早有先見之明的林昊則端著那盤被保護得好好的白切,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繼續慢悠悠的吃。
其實,他原本可以用更溫的方式,那就是從后面抱住吳仁耀,雙手從他的雙腋下穿過,握拳后用力的回扣在他胃的位置,造胃部痙攣,讓他把吐出來。
只是林昊并不愿意抱吳仁耀,同時也覺得這法子太咯嗦,所以干脆直接的一掌拍下去。
在吳仁耀終于回過一口氣,癱癱的坐在那里的時候,林昊已經將盤子里的解決得七七八八,只剩頭脖子屁了,放下盤子后,他就悠悠的道:“大叔,記住你剛才答應的哈!”
說完他也不理吹胡子瞪眼的吳仁耀,施施然的出去飯后百步走了。
吳仁耀很現實,很冷漠,也很摳門,但他無疑是講信用的。
下午的時候,他就將東西添置了回來,不過林昊一一驗收的時候卻大失所,因為這廝不但將采購單水,而且嚴重的打折。
林昊列出的藥,中西藥加起來,總共有一千多種,可是吳仁耀卻只買回二百來種,而且每種都像樣品似的,一盒起,兩盒止,五克起,一兩止!
這也就罷了,醫療械也嚴重摻水,檢查床不是醫用的檢查床,而是按院那種帶的按床。強燈也不是手專用燈,而是工地里面施工用的那種簡陋強燈。械消毒鍋也不是醫用的,而是用來煲飯的力鍋。更奇葩的是,紫外線消毒燈,竟然直接變了漂白……
然而尤其讓林昊不能忍的是,這些東西通通都是舊的,明顯舊貨市場上淘回來的。
見過摳的,可真沒見過這麼摳的啊!
其中稍為比較像樣的,便是那個中藥柜,雖然舊得不能再舊,但它無疑就是一個中藥柜,而且是可以擺放八百多種中草藥的中藥柜,只是當他拉開那些屜的時候,發現里面布滿蜘蛛,蟑螂,形形的小蟲子,尤其是最下面靠角的一個屜,里面竟然有一窩剛生下的老鼠崽。
在吳仁耀歡天喜地的把一只只紅的老鼠崽塞進白酒瓶的時候,林昊終于看到了唯一一樣稱心如意的東西——手包!
雖然在林昊的列出的十幾個手包中,吳仁耀僅僅只買回來兩個,而且都還是最普通的簡易外科手包,不過這對林昊來說,已經勉強可以開展手了!
盡管一切都不盡人意,但診所的配置無疑齊全了一些,林昊的工作,也會順暢一些。
趁著下午沒有什麼人上門,林昊與吳若藍便收拾整理起來,吳仁耀則在一旁研究他新弄的老鼠藥酒,翻來覆去的看,耗到四點多鐘,這就離開了診所,其名曰:回家給你們做飯!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林昊向吳仁耀提了一個要求,“大叔,我明天準備去診所后面的那片大山看看!”
吳仁耀疑的道:“上山干嘛?”
林昊:“我……”
沒等他把話說完,吳仁耀已經噼里啪啦的訓起他來,“你知道那山什麼嗎?那山斷魂嶺,附近的村民一般沒事都不進山,你知道那山有多陡峭多危險嗎?你就算不知道,你沒看到在山上摔得半死不活的人嗎?還上山,真是吃飽了撐著……”
林昊苦笑,自己只說了一句,這廝就口沫橫飛的說了一大通,幸虧今晚早有準備,上桌就拿了個大碗將自己的飯和菜都分了出來,否則這飯又沒法兒吃了!
“爸,你先閉!”吳若藍也忍不住了,手將吳仁耀的臉扭到一邊,不讓他對著飯菜說話后才問道:“林昊,好端端的,你上山干嘛?”
林昊這才道:“飯桶三天后要來取藥,本來我已經把所需的藥材通通都列在單子上了,誰知道某人竟然水打折,方子也生生了好幾味藥,所以我想上山去把藥采回來!”
吳若藍聽了,目中帶兇的看向父親……
“看著我干嘛?要把我吃了嗎?”被兒一直盯個不停,吳仁耀尷尬的躲躲閃閃,最后實在不了了,有些許惱怒吼一句,隨后又弱弱的道:“了不起明天我再去一趟羊城還不行嗎?”
吳若藍這才不再看他,林昊卻搖頭道:“原本是行的!”
吳若藍忙問道:“現在呢?”
林昊指了指吳仁耀,“他說那山一般沒人去,我就非要去一趟不可了!”
吳若藍苦笑道:“林昊,你這是想給姐證明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如果是的話,你大可不必的!雖然我沒有承認過,但我一直都覺得你很英勇的,從昨天你一定要救那人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林昊失笑,“姐姐,你覺得我是在逞能?”
吳若藍道:“如果不是,你為什麼非去不可?”
林昊道:“因為鮮人去的山,雖然危險,但資源往往都極富,說不好的話,咱們還能發現寶貝呢!”
吳若藍喃喃的道:“你剛剛說,咱們……”
林昊點頭道:“對啊,你跟我一起去的!”
吳仁耀聽了立即警惕起來,先別說那山上有多危險,就說孤男寡的一起上山,萬一這廝起了歹念,在荒山野嶺中對自己如花似玉的兒意圖不軌呢?到時候兒天天不應,地地不靈,豈不是玩兒完了?于是質問道:“為什麼要若藍跟你去?你自己一個人去不行嗎?”
“當然不行!”林昊理直氣壯的道:“我這初來乍到的,別說這附近的山,就是附近的路我都不,不讓姐姐帶我去,難道你帶我去嗎?”
吳仁耀立即將脯拍得山響,“我帶你去就我帶你去!”
林昊上下看了他一眼,毫不藏自己的不屑道:“你這型,能爬得了山?山爬你還差不多吧!”
吳仁耀:“你……”
吳若藍搖頭道:“爸,你還是算了吧,你那椎間盤突出的腰,多走兩步就喊疼,你還爬山?”
吳仁耀道:“可要是……”
吳若藍接口道:“可要是三天后飯桶再來,咱們沒有藥,那已經抵扣掉的十萬怎麼辦?”
吳仁耀終于什麼都不再說了,也沒心思吃飯了,沮喪的坐到一旁悶悶的煙。
林昊和吳若藍知道他可能被到了痛,于是誰都沒再說話,悶頭吃飯!
又是一個第二天。
一大早,吳若藍就過來診所,不過不再是一副都市郎的時尚裝扮,而是變了一個村姑,長長,解放鞋,斗笠,小鋤頭,鐮刀,籮筐!Μ.166xs.cc
然而就算是這樣一裝扮,也沒使的絕之姿遜幾分,反倒有著另外一種迷人的韻味。
這樣的行頭,吳若藍還給林昊準備了一。
著裝完畢之后,兩人也不理匆忙趕來,對兩人千叮囑萬待咯嗦個沒完沒了的吳仁耀,直接就順著診所后面的泥石小道緩步進山。
斷魂嶺,無疑是名不虛傳的,兩人僅僅只是走了一個多公里,山路便變得崎嶇陡峭,兩人行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只是周圍的景卻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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