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柳蔭園沒有人住與長公主的兒子陳珞有關啊!
而陳珞能帶著二皇子和三皇子翻牆,可見他和皇室的關係是真的很好。
王晞嘖舌。
再想到那個舞劍的人,不僅相貌出衆,還通的氣派,著睥睨天下的無畏無懼。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氣質。
難道他就是陳珞不?
王晞皺了皺眉。
這樣可就麻煩了。
還想著回老家的時候,想辦法把人拐回蜀中,給做個護衛呢。
如果那個人是陳珞,他不可能跟著走,那他長得再英俊,武藝再高超,與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王晞很是可惜,問常珂:“陳珞的武藝如何?”
最好是能有幅陳珞的畫像。
不過常珂肯定沒有。
但如果舞劍的人與陳珞有關係,好歹能減查證的範圍。
常珂見對長公主府的事很興趣的樣子,頓時眼睛都明亮了幾分,略帶幾分憾地道:““我不知道!陳家是行伍世家,他大哥陳大公子的武藝就很好,我聽堂兄們偶爾議論,說陳大公子的武藝應該是京城功勳之家的小輩裡最好的。但也不好說,從前進龍驤衛都要考覈武藝的,但這幾年沒那麼嚴了,像我三堂兄,武藝就很一般,當時進龍驤衛的時候還曾經找陳家的教習惡補過。陳二公子進龍驤衛是欽點的,肯定沒人敢考校他的武藝啦!
“但他小時候打架從來沒有輸過,沒有武藝的話,應該做不到吧!”
難道那舞劍的人是陳家的大公子陳瓔!
王晞道:“那鹿鳴軒是陳二公子的院子嗎?他是從小就住在那裡嗎?他現在是否還住在那裡?”
或者查查陳珞邊的人。
有那樣的手和相貌,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王晞心中又燃起了希。
常珂連連點頭,道:“二公子從小就住在那裡。但他和長公主不和,自他去了龍驤衛後,就在大時雍坊那邊置辦了個宅子,多半時間都住在那裡,偶爾會回來,也是去鎮國公府。他應該很久都沒有回鹿鳴軒了,要不然二叔母也不會建議讓我搬去柳蔭園了——三堂兄和陳家兩兄弟的關係都很好的。”
說完,垂下了眼瞼,神間閃過些許的悲傷。
王晞了下。
看來二太太還會做人的。
明明是得三房騰地方,讓常珂搬去柳蔭園的卻是三太太。
難怪常珂會傷心。
沒想到的是,常三爺還能幹的,能夠好鎮國公府的兩兄弟。
這些念頭在王晞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覺得自己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弄到一張陳珞的畫像才行。
一看畫像就知道了,若那舞劍的人是陳珞,也就別折騰了。若是其他的人,覺得以王家的財力力,還是有可能從長公主府挖個牆角的。
王晞頓時神了幾分,又問了常珂一些其它的事:“長公主府的護衛都是從哪裡來的?武藝怎麼樣?”
知道長公主府的長史是個五旬的老頭,肯定不是那個舞劍的。
常珂笑道:“有些是鎮國公府的人,有些是皇上賜的親衛。鎮國公府的人武藝肯定很好啊,他們家的隨從很多是從前跟著老國公爺或國公爺打過瓦刺的。皇上賜的那些親衛就不好說了,他們主要是樣子威武,出行的時候讓人有排場……”
兩人說說笑笑的,常珂知無不言。
發現王晞對長公主府有著異乎尋常的關切,乾脆告訴道:“四月二十二是長公主的壽誕,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宴請京中貴婦人。之前我們家在守孝,有兩年沒參加了。今年除了服,二姐姐和三姐姐也都及笄了,祖母肯定會帶著我們一起去參加長公主府壽宴的,你倒是可以好好看看。”話說到這裡,語氣微頓,又道,“施家表姐不是也要來家中小住嗎?之前高不低不就的,婚事一直沒有著落。這次突然來京,多半也是爲了參加長公主的壽宴了!”
王晞挑了挑眉。
常珂想到常凝對的惡意,覺得有必要提醒王晞幾句纔是。
想了想,繼續道:“我聽三姐姐邊的人說,皇上自年前染風寒之後就一直沒有好利索,皇后娘娘有意給幾位適齡的皇子選妃,施表姐家肯定也聽到這個消息了。不信你且看著,十之八、九會趕在長公主壽誕之前進京。”
當今聖上有九位皇子,除了皇長子已經親之外,其他的皇子都還沒有選妃。特別是二皇子,是皇后所出,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早已過了家開府的年紀,雖有兩位良娣,可卻一直沒有選定正妃,朝野之中頗多非議,帝后想趁著長公主的壽誕相看臣,倒也是人之常。
“竟然還有這種事!”王晞震驚地向常珂。
常珂有些小得意,低聲道:“大伯母原意是想讓二姐姐和富公主好,之前們都常去長公主府上走。一來二去,三姐姐也認識了富公主。二姐姐和富公主份一般,三姐姐卻和富公主很好。三姐姐能知道,多半是富公主告訴的。”
皇上有九位皇子,卻只有一位公主,生母還是皇上最爲寵的淑妃。
“厲害!厲害!”王晞忍不住爲二房的長長子豎起了大拇指。
“你也這麼覺得?!”常珂道,看王晞的目炙熱有神,“我也這麼覺得。大伯母搭線,卻是三姐姐得利。我跟我娘說的時候,我娘還說我不務正業,一天都晚就知道這些,師傅佈置的《尚書》還只背到第六章。”
有些頹喪。
“不,不,不。”王晞忙道,“你也很厲害好不好!我來了這麼長時候,卻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真的嗎?!”常珂喃喃反問,目卻再次明亮起來。
“我騙你幹嘛!”王晞稱讚著常珂,心中卻不住地嘆氣。
還是像祖母常說的,了點。
不僅沒有發現常珂這個看破不說破的,也沒有發現常妍的明之。
果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
王晞再見到常妍的時候,不由多看了幾眼。
覺到王晞的視線,只是朝著王晞微笑著點了點頭,很是溫婉的樣子。
比起常凝那個什麼緒都寫在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火的,王晞更願意和常妍來往,至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鬧得大家沒臉。
王晞又把目轉向了常凝。
常珂的事算是暫時解決了,太夫人也有心見們這些小輩了。常珂去見了王晞的翌日,太夫人又開始接晚輩們的晨昏定省。
大家都高高興興地圍坐在太夫人邊說著家常話,常凝卻拉著太夫人的袖撒著:“我也要住到玉春堂來。四妹妹是您的孫,難道我就不是。我也想來玉春堂陪祖母。您就答應了吧!”
太夫人呵呵笑,看得出來很晚輩這樣的親暱:“祖母這裡地方小,四丫頭住進來都委屈了,你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我不是湊熱鬧。”常凝嘟了,“我那裡也好小。等到三哥哥了親,就該到四哥哥。四哥哥住的比三哥哥還小,我到時候肯定也得給四哥哥騰地方。與其那個時候搬,不如早點來和祖母做伴!您就答應我吧!”
不依不饒地。
太夫人的臉卻有點不太好看。
老侯爺在的時候,不至於寵妾滅妻,可他一個個的納進房裡,一個個的生,這些全得太夫人安排。不想落個善妒的惡名,那就只好委屈自己。已經忍了老侯爺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把老侯爺熬死了,膝下除了自己生的兩個兒子就是當年爲了幫固寵,被送給老侯爺的丫鬟生的兒子。現在能兒子的孝順之外還能住的寬寬敞敞,沒那麼多糟心事了,長房的二丫頭卻爲了邀寵要住到這裡來。
難道到死都不能直了腰桿舒口氣嗎?
太夫人連帶著看常珂也有些不喜歡了。
常珂嚇得不敢說話。
就知道會這樣。
常凝不高興的時候,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看樣子在玉春堂也住不長了。
太夫人這裡自然是不歡而散。
常妍懶得勸常凝,在心裡琢磨著過些日子長公主壽宴的時候要穿什麼裳,戴什麼首飾。
施珠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等到來了之後,府裡還得有一陣子飛狗跳。
只是不知道王晞會不會和對上?
王晞看著事事都雲淡風輕的,骨子裡卻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
誰贏誰輸,多半要看太夫人偏袒誰了。
常妍想早點把自己的婚事定下來,又不太想引起宮裡貴人的注意。
二皇子雖佔著嫡,卻不是長。
二十三歲還沒有被立爲王儲。
以後這朝堂之上還有得爭的,可不想這個時候局,一個不小心,連累著家人都會骨無存。
怕就怕常凝這個豬隊友,會上趕著往裡鑽。
還得想辦法看著常凝纔好。
若是能讓提前出嫁,那就更好。
京城裡又有誰比較合適呢?
常妍一路想著,慢慢地回了二房住的蘭園。
王晞又等了兩、三天,給太夫人的佛經都抄好了,不僅沒有等到陳珞的消息,舞劍的人也一直沒有出現。
難道這是菩薩在暗示,和那舞劍的人沒有緣分,也別繼續在永城侯府住下去嗎?
王晞有些失落,猶豫著要不要主請纓搬到柳蔭園去,永城侯府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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