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這鐲子出手不?二千萬,你看如何?”楊志明忙著問道,這蝠鐲人戴過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鐲子確實是漢玉無誤,而且還保存完好,璀璨如新。
“不!”林楓寒搖搖頭,指著放在桌子上的青銅酒樽說道,“那個賣。”
“那個酒樽你要出手?”古老似乎有些意外,問道,“那也是你爺爺留下來的?”
這一次,林楓寒只是笑笑。
“小林,來來來,我們談談這酒樽的價錢。”許愿雖然也對那只碧玉蝠鐲很有興趣,但是,聽得林楓寒說不賣,他的目立刻就瞄上了青銅酒樽,剛才古老和楊志明都看過,雖然這兩只老狐貍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許愿知道,這青銅酒樽絕對是真品。
這年頭,青銅品流出來的并不多,想要淘換一只好一些的青銅,并非容易的事。
“我對西周青銅的價錢不太了解。”林楓寒微微皺眉,玉診金讓他可以輕易的辨別出古玩的真偽,而他自跟著爺爺學習各種古玩知識,想要準確辨別出年代來,也不問題。
可是這市價……他還真不知道,讓他開價,他就兩眼一抹黑了。開低了,他心中難,開高了,又怕把買家嚇跑了。
“古老,請你估個價。”林楓寒忙著說道。
“這個——”古老遲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西周青銅皿,這只酒樽保存的不錯,沒有明顯殘缺,典型的云雷紋,市價應該在三百萬到五百萬之間。”
“來來來,小林,我們來談談價錢。”許愿非常熱心的招呼他。
林楓寒正點頭同意,不料就在這個時候,多寶閣一個侍者,匆忙走了過來,在古老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一瞬間,古老的臉就變得極端不好看。
“怎麼了?”楊志明和古老不錯,兩家還有些淵源,見狀,忙著問道,“出什麼事了?”
“有人過來砸場子。”古老沉著臉說道。
“什麼?”朱槿和林楓寒都是愣然,砸場子?這可不是古時候,跑江湖開武館的,一時意氣之爭,跑去人家地盤砸個場子,也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可是清平盛世,砸人場子是犯法的。
“讓他們進來。”古老冷著臉說道,“欺我老頭子年紀大了,還是欺我揚州城沒人了?中間給我安排下兩張桌子,鋪上紅毯子,準備斗古。”
侍者答應了一聲,匆匆去了,這里古老站起來,招呼朱槿,低聲吩咐了幾句,朱槿見有正經事,也不敢和林楓寒玩笑,忙著就去安排。
“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楊志明皺眉,他和古老關系匪淺,怎麼著也不能夠讓人來多寶閣搗。
休息室這邊,只剩下林楓寒和許愿。
“喂喂!”許愿小聲的說道,“林先生,趁著他們都不在,我們商議一下子這青銅酒樽的價錢,剛才古老也說了,市價大概三百萬到五百萬的樣子,我撿個便宜,三百五十萬,如何?”
他看得出來,剛才古老和楊志明明顯也都想要收上手,只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兩人都急沖沖的去了,倒是全了他。
“好!”看了一眼云雷紋青銅酒樽,林楓寒點點頭,笑道,“我把銀行帳號給你。”說著,出手機,把銀行帳號編輯短信,直接發給許愿。
許愿也干脆利落,走到一邊打了一個電話,沒幾分鐘,林楓寒手機短信就顯示銀行進賬消息,當即笑笑,他裝修的錢,走品化進貨的錢,全部都有了。
“這破銅爛鐵歸你了。”林楓寒笑道。
“你家還有這破銅爛鐵嗎?”許愿小聲的問道,“如果有,你一并都賣給我,我等下去你那邊看看?”
林楓寒遲疑了一下子,搖頭道:“我那邊裝修,著呢,你等我弄好了再說。”
“如此說來,你小子手中還有好東西啊?”許愿嘿嘿笑道,“我不問,你還不說?對了,你上次還裝什麼可憐,你窮的要討飯了?”
“我要不是窮的要討飯,我也不會賣古玩。”林楓寒低聲說道,“我爺爺不太希我進古玩一行,我是實在窮的沒法子了。而且屋還偏生到連夜雨,我那邊房子要拆遷,就我那狗屋,拆遷補也補不了幾個錢。我那鋪子的房東還說要嫁兒,準備把房子賣掉,讓我另外找地方租門面,我都吃了好幾天的方便面了,我哪里還有錢去租門面?”
“哈……”許愿輕笑,說道,“你可以做個勇猛的釘子戶啊?”
“再怎麼做釘子戶,我那狗屋也補不了幾個錢。”林楓寒搖頭道。
“難說。”許愿呵呵笑道,“如果你做釘子戶,我估計,那家開發商會補你一幢別墅樓。”
林楓寒咳嗽了兩聲,實在笑的不,說道:“許先生,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你是沒有見過我那狗屋,不足三十平方米,又小又,也沒有裝修,人家開發商就算錢多人傻了,也不會補我一幢別墅。”
“人家開發商沒有錢多人傻,就會買棒棒糖和冰激凌哄你了,何況現在錢多人傻了?”許愿大笑不已。
他對馬胖子是一肚子的怨念,他私下里曾經聽得古老和楊志明說過,他們估計,那件“金縷玉”的殘缺品,就算林楓寒抬個價錢,頂多到五千萬,金陵的孔先生并非是勢在必得,如果沒有馬胖子橫一手,最后就是他和古老競價而已,怎麼也不會到一億多的高價。
事后,許愿心中實在不痛快,就查了一下子,揚州是他的地盤,他要查點東西,還不簡單?一查之下,頓時就知道了馬胖子的老底。
這年頭,房產開發商哪一個不是錢多人傻的?而要命的是,景萍園那邊就是馬胖子買下來的。
別人做釘子戶,馬胖子肯定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如果林楓寒想要做一下勇猛的釘子戶,要一幢別墅樓,以馬胖子對他的在意,他是絕對不會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