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之際,嬴瀾像是想到什麼,這才住嬴政,“父皇留步!”
“怎麼了?”嬴政轉過頭,目卻是很警惕,抱住紙的形往里挪幾分。
嬴瀾有些哭笑不得,“父皇放心,我不搶您的。”
“什麼事兒?”嬴政覺得有些尷尬,臉頓時嚴肅起來。
“這東西父皇要如何用都可以,但希父皇莫說是來自我這里。”嬴瀾回道,面卻是有些憂愁。
【唉!上次一個曲轅犁都招來殺生之禍了!】
【要是再拿出個紙來,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
清楚嬴瀾的心思,嬴政也是點頭答應下來,“放心,為父絕不說。”
話音一落,嬴政直接轉便是走了。
見狀嬴瀾有些哭笑不得,“都說不搶了還跑這麼快······”
······
來不及回宮殿,嬴政上趙高,二人便是直奔孔甲住的偏殿。
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莊子旁邊的香鼎正燃著香。
態清瘦,胡子花白的老頭正坐在桌子邊,翻閱著手中的書卷。
老頭看上去年紀雖大,但一雙眸子卻尤為清明,仿佛一汪寒水,能看世間。
這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頭正是孔甲。
“夫子,陛下又來了。”
正放下一卷書卷,書又來稟報。
孔甲倒是有些意外,“又來了?”
書拱手,“說是有東西給您看,不看的話后悔終生!”
“后悔終生?”孔甲忍不住笑了笑,但隨即他又是擺擺手,“罷了,讓他進來見一面吧。”
書退下去,很快嬴政便是走進來,趙高則是跟在他后。
該有的禮儀還是得有,孔甲站起來,朝著嬴政行禮,“見過陛下!”
“無須多禮!”嬴政擺擺手,隨即在孔甲右側坐下,趙高則是坐在更下面的位置。
孔甲見狀這才坐下來,目落到嬴政上,“聽說陛下有東西要給老朽看,而且還是不看我后悔終生的東西?”
嬴政微微點頭,“確有此!”
孔甲臉上忍不住笑起來,“老朽活到這把年紀,見過所謂的稀世珍寶數都數不過來,陛下不是在說笑?”
“此非那些俗能比。”
嬴政微微搖頭,目卻是十分自信向孔甲。
“罷了,既然陛下如此自信,那便讓老朽看看吧。”孔甲淡淡道,隨即才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目落在嬴政上。
聞言嬴政手進懷里去掏東西,孔甲的聲音便又響起。
“不過看完了,還請陛下離開,老朽看得有些累了,要歇息會兒。”很明顯的逐客令。
嬴政也不惱,只是淡淡一笑,“說了便是。”
隨即他從懷里掏出折好的紙來,慢慢打開,放到孔甲面前。
而看著那白花花一片的紙,孔甲眉頭擰起,卻是有些疑,“這是什麼?”
“此名為紙。”嬴政淡淡回道。
聞言孔甲又是手,并不。
又仔細打量一下,完全不如玉好看。
“平平無奇。”試探一番并未察覺什麼寶貴之,孔甲淡淡道。
“拿筆來。”嬴政也不多解釋,直接吩咐一句,趙高便是快步上前遞上一支筆。
隨即嬴政握筆在那紙上輕輕一劃,一個“一”便在那紙上浮現出來。
見狀孔甲瞳孔微微一,“竟然如此清晰?”
當代能呈現出筆墨的東西不多,但他不得不承認,這紙呈現出來的筆跡很是清晰。
嬴政淡淡一笑,隨即又劃上一筆,那字跡便又是清晰浮現出來。
而見到這第二筆畫,孔甲雙目已經瞪大,忍不住拿起這紙開始打量起來。
而見狀嬴政淡淡一笑,便又是繼續道:“還沒完呢。”
說著他又是掏出一個印章來,然后往那紙上一蓋,幾個字便是在紙上浮現出來。
很清晰,一目了然。
見狀孔甲更加驚訝了,“還能這樣?!”
說著他打量著那紙,又看看旁邊的竹簡,不由得嘀咕起來,“這一張上的字,抵得上這一竹簡吧?”
看著孔甲如此模樣,嬴政臉上淡淡的笑容浮現出來,“以前需要一車竹簡才能裝下的容,現在可以直接擰在手上,你說若是這東西用到教學上,那當如何?”
聽到這里,孔甲心中的震驚已經難以形容,忍不住大聲夸贊起來,“神!真是神啊!陛下說得沒錯,這東西不見樓修必定后悔!
”
而嬴政卻是不回應,只是默默將那紙折起來。
孔甲看著那紙被收起,眼神卻是十分不舍。
而后嬴政也不多言,轉便走。
孔甲見狀趕忙上前攔住,“陛下這是做什麼?”
“東西看完了,寡人也該走了,這是剛才先生說的。”嬴政淡淡回道,目卻是不解打量著孔甲。
孔甲一時語塞,臉有些難看起來。
剛才話怎麼就說得那麼快呢?
但孔甲反應也很快,“剛才是老朽覺得有些累了,所以才······”
嬴政著他,“那你現在不累了?”
孔甲臉略微尷尬,“現在好多了,完全能和陛下再多聊聊。”
“寡人沒心思了,還是就此作罷,下次吧。”嬴政卻是微微搖頭,抬腳便是要走。
“陛下留步!就當是老朽請求陛下,關于這紙的事,再多聊聊吧。”孔甲卻是很心急。
這東西多寶貴他是清楚的。
若是有了這東西,那便有可能做到人人都能念書的地步。
而若能普及下去,讓儒家的學生都能用上這紙,那以后完全有可能讓儒生遍布天下。
聽到這里,嬴政也不再墨跡,“寡人可以給你紙,但有兩個要求。”
孔甲沒有猶豫,連連點頭,“陛下請講!”
“第一,給寡人的子一個機會,讓他們有機會能拜你門下。”嬴政繼續道。
孔甲微微點頭,“老朽答應,會出題考驗公子公主,若是通過老朽便親自教學。”
“第二,待到這紙普及,儒家要給寡人老師五千。”嬴政繼續道。
孔甲一愣,“這倒是可以,不過陛下要這麼多老師做什麼?”
嬴政目堅定起來,“寡人的目的可不僅僅是讓子到良好的教育,而是要讓這天下人都能到良好的教育!”
“天下人?!”
此話一出,孔甲瞳孔微,打量著嬴政的目有些變化。
之前他一直是不待見嬴政的,但這番談下來,總覺得嬴政并非傳聞那般。
而嬴政也不多言,起便是離去。
打量著那偉岸的背影,孔甲不由得嘀咕起來,“就是因為一直想著的是天下,所以他才能一統六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