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在這樣的氣氛當中顯得格外的可怕。
鄒知意渾的寒都豎了起來,因為不知道客廳里發生了什麼,所以會忍不住的腦補,各種恐怖的畫面從腦海當中涌了出來,就更讓人覺得害怕。
那聲突兀巨響之后,又是詭異的安靜,過了一會,有男人痛苦的悶哼聲。
是燕洲的聲音。
鄒知意忽然就想起之前冉明暗把燕洲關到雜間里替出氣的時候,打開雜間的房門,燕洲那副臉慘白就連眼神都沒有聚焦的樣子。
幽閉恐懼癥。
幾個字從腦海里冒了出來,又想起之前的那聲巨響,鄒知意的心里咯噔一下。
剛才的那一聲靜很大,燕洲不會是出事了吧?
燕洲要是在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燕家還不得跟拼命?
鄒知意連忙下床,剛穿上拖鞋,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這公寓里除了就只有燕洲沒有別人。能敲門的也就是他了,鄒知意還沒有開口,燕洲的聲音隔著房門模糊傳來,“是我,燕洲。”
聲音聽上去有些異樣,抑著的聲音,仿佛在克制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鄒知意在門口站定,手搭在了門鎖上,“我知道,你有事嗎?”
“公寓里停電了,我剛才聽到了尖聲,你有沒有事?”
鄒知意聞言一怔。
握著門柄的手收,涼意從手心開始蔓延,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剛才那聲尖聲確實不同尋常的。
燕洲大概是誤以為那聲尖聲是發出來的,所以才會過來問的。
在幽閉恐懼癥發作的時候,他自己都還在恐懼當中不能自拔,就剛才的那聲巨響就足以說明他緒的失控,可他竟然還反過來關心。
心里的某忽然就被了一下,因為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而產生的恐懼稍驅散了一些。
可目落在了手腕上那條猙獰的傷疤上,剛生出的那一點緒,就迅速又冷淡了下來。
“沒事。”
鄒知意說:“我已經休息了,你還是盡快離開吧,等明天早上醒來,我不想在我的公寓里再看到你。”
話說得直白,燕洲那樣驕傲的天之驕子,恐怕是從來就沒有被人這麼趕過,肯定是沒法忍這樣的態度的,鄒知意沒有再聽到門外傳來有任何的聲響。
大概在過一會兒之后,燕洲等到來接的車可能就會離開了。
鄒知意沒有再關注外面的靜,重新躺到了床上,蜷起了子。
窗外的雷鳴聲陣陣,鄒知意捂著耳朵,卻仍舊還有聲音鉆進的耳中,將拉進了回憶的深淵當中。
一夜未睡,暴風雨在清晨的時候停下了,天破曉,雷聲終于停下,當晨灑下來的時候,整座城市都被昨夜的那場狂風暴雨給洗刷了干凈,空氣里充斥著泥土的芬芳,異常的清新。
鄒知意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但是仍舊并不安寧,噩夢連連,九點多的時候醒過來,頭痛的要命。
打開了臥室的門,渾渾噩噩的走出來,本來想去客廳里找藥箱拿止疼片,一抬頭,卻看見了燕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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