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盛家軒憤憤地罵了一句。
李震想要瘋,他絕對不會陪著這個人繼續瘋。
他丟下李震,上了車,腳踩油門,一溜煙兒地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車子行駛到半路,他收到了李震發來的消息。
【軒,我發現我越來越你了。】
信息容很瘋狂。
盛家軒瞟了一眼,一子惡心便涌了出來。
他將車在路邊停靠下來,果斷把李震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
到達醫院時,盧婉剛睡著。
盛楠和龔維澤都守在那里。
“媽,龔叔。”
盛家軒打了照顧。
盛楠的眼圈還是紅的,但是強忍著傷痛。
“婉婉這孩子可真是可憐。”
一開口,眼淚又要落,龔維澤手摟住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我們走吧,讓家軒陪著婉婉。”
盛楠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出了病房門,盛家軒在床邊的椅子上坐定。
盧婉睡得很,眼眸微腫,白皙的臉上還有淚痕。
他就這麼靜靜地守護著。
半個小時后,陳琳來了。
一開門,見盛家軒坐在那里,眸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沖盛家軒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出去。
盛家軒躡手躡腳起,生怕打攪到盧婉睡覺。
他剛走出病房門,陳琳拽出他的胳膊就往窗口拖。
“盛家軒,這個你怎麼解釋?”
打開手機,調出一張照片呈現在盛家軒的面前。
照片上,他著上半,睡得很,而躺在他側的人,竟然是李震。
一怒火,迅速在盛家軒心里躥騰。
他掏出手機就要給李震打電話,卻發現自己將他拉黑了。
“你這個死騙子,婉婉出事那晚,你竟然跟李震在一起?”
陳琳氣得掄起掌就朝盛家軒打。
他沒有躲閃,站得筆直。
電話很快接通,李震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飄了過來。
“軒,你想我啦?我們倆真是心有靈犀,剛才我正在想你呢!”
“李震,你到底想要怎樣?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男人,我結了婚,有老婆,有孩子。你想要瘋,可以去找別人,我沒興趣。”
盛家軒的眉擰了川字。
他第一次遇到一個對他糾纏不休的男人,完全招架不住。
“我誰也不想找,我就想找你。軒,我們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絕對是真。我有多你,難道你不到嗎?你不喜歡男人,是因為你不夠了解我,等你真的了解我了,你肯定會上我的。至于盧婉,你可以跟離婚啊!”
李震恬不知恥,大膽地跟盛家軒表白。
陳琳離得近,李震的話雖然沒聽全,但是重點信息還是全捕獲了。
別說盛家軒一個大男人聽著覺得惡心,聽著也覺得惡心。
“我是絕對不會跟婉婉離婚的。”
盛家軒斬釘截鐵。
“那怎麼辦?三個人的秋千,總得有個人全。已經擁有過你很多年了,軒,該到我了。”
“瘋子!”
盛家軒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掛斷了電話。
惱怒一點都沒有消散,他掄起拳頭,重重地砸在墻壁上。
“昨晚你去了李震家里?”
陳琳試探地問道。
盛家軒不想提昨晚的事,可他更不愿陳琳繼續誤會。
“昨晚我喝多了,他把我帶回了家,我確定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陳琳倒吸了一口涼氣,“真不知道他怎麼變了這樣,以前讀書的時候,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這事婉婉知道了,還要麻煩你幫忙解釋一下。”
李震玩得太瘋,盛家軒本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玩出什麼新花樣,他擔心盧婉知道此事之后,會難過。
“你放心吧,我會跟婉婉解釋的。”
當晚,綏靖哲趕了回來。
他風塵仆仆,直奔醫院而來。
盧婉剛睡醒,就見到他愁容滿面地站在病床邊。
“你可真是不省心,沒我在你邊,就把自己搞了這樣?要不,我還是帶你回y國吧。”
當著盛家軒的面,綏靖哲毫不掩藏自己的對盧婉的關心。
盧婉搖了搖頭,“一場意外而已。”
“你說是意外就是意外?”
綏靖哲口而出,盛家軒離他很近,用腳踢了踢他的,擔心他又說出讓盧婉傷心的話。
綏靖哲會意,聳了聳肩,“車禍這種意外確實在所難免,好在你這條小命還在。”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一提這個,盧婉的眼瞼又黯淡了下來。
“我沒事,謝謝你能回來。我很累,想再休息一會兒。”
盧婉閉上了眼眸,用這種方式抗拒著進一步的流。
盛家軒沖綏靖哲使了個眼,他重重嘆息一聲,從盧婉的病房走了出來。
“盛家軒,我現在很想揍人。”
盛家軒惡狠狠地瞪了盛家軒幾眼。
他臨走的時候,盧婉還是好好的。可他剛走了不到一個月,盧婉失去了孩子,還差點丟了小命。
盛家軒沒吭聲,他知道綏靖哲想要揍的人是他。
綏靖哲拳掌,但終究沒有對盛家軒手。
“你那邊現在查到點什麼?”
綏靖哲問道。
“沒什麼。”
盛家軒沒有直說。
“就知道你查不到什麼有用的,還不如我自己查。”
他是行派,上說查,已經邁開腳步去干活了。
“鐘繼澤,你這個死人在哪兒呢?趕回工作室,今晚通宵……”
他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出了醫院。
第二天一大早,綏靖哲在盛氏大廳堵住了盛家軒。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在見到盛家軒的那一刻就發了。
“你來這里做什麼?”
盛家軒剛問出口,綏靖哲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打你這個孫!”
盛家軒毫無防范,綏靖哲一拳正擊盛家軒的俊臉。
正是上班高峰期,不人都看到了,他們的盛總被一個穿著花襯衫二流子氣息棚的男人打了。
但,沒有一個人趕上前勸架。
安保見了,想要過來拉住綏靖哲,被盛家軒喝住了。
“讓他打。”
這是唯一一次,盛家軒給綏靖哲機會手。
當然,他毫不含糊,砸向盛家軒的每一拳,要多重就有多重。
“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老子當初就不該放手!”
綏靖哲里罵罵咧咧個不停。
就在這時,李震出現了。
見盛家軒挨打,他毫不猶豫就沖了過來。
他從綏靖哲的后襲擊,猿臂捆抱住綏靖哲的腰,綏靖哲揮舞的拳腳便失去了用武之地。
“盛總,您快走。”
“狗日的,放手。”
綏靖哲罵個不停,李震卻怎麼都不肯松。
盛家軒的角滲出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沖安保說道:“讓所有人離開。”
安保立刻執行了盛家軒的命令,閑雜人等,一分鐘清場。
偌大的盛氏大廳,此刻只剩下盛家軒、綏靖哲和李震。
“盛總,您走啊。”
李震再次怒吼道,他快要控制不住綏靖哲這頭兇猛的獅子了。
盛家軒沒走,他朝李震走去,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李震的臉上。
他被打的一陣懵,隨即松了手。
綏靖哲得到了息的機會,他將余怒也發泄到了李震的上。
抬起的腳,狠狠地朝李震踹去。
他倒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
兩只手抱著頭,眸中的怨恨卻悉數朝盛家軒去。
而盛家軒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轉了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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