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很符合人設。
于向晚的缺點是很明顯的,他在書中是一個很有爭議的角,第一次出場就是為了給自己的老板兒子賠罪,最后他當場灌了一整瓶白酒,生生搞定了老板兒子闖出來的禍才昏迷被送去醫院。
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無疑是很有能力的,但同時作為一個從娛樂圈底層一步步爬起來的角,很多事的理手段都過于偏激了。
說直白點,他就像是一把刀。
在他心里是沒有對錯的。
掌控這把刀的人要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而不巧,書中他的老板是個反派角,于是在他每一次的出場基本就代表評論區又要開啟一場大戰了。
而現在,盛泉是他的老板。
盛泉敢說,要是現在說一句想要誰誰誰,于向晚就算是用盡所有的手段也會給弄來。
畢竟第一次見他,就是他正試圖“賣”換錢給養母治病,在無計可施時他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賣了自己。
要不是盛泉趕的及時,他差點就真把自己賣出去了。
書中他常年穿的嚴嚴實實,為了遮蓋遍布全的可怖傷痕,這也正是為什麼他做事狠辣讀者卻依舊對此很有爭議的原因了,因為雖然書里面沒有詳細描寫過,但任何一個讀者都能看得出來,于向晚遭遇過許多令人想象不到的唏噓慘事。
盛泉向于向晚挽起袖口的手腕,于向晚生的白,出的一小節皮也十分白皙。
他現在還沒有留下那可怖的傷痕,所以那些讓他終生都把自己裹在長袖長下的傷痕,應該就是他‘自賣’后出現的。
書中沒有出現,他要把自己賣出大價錢,自然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見于向晚還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一副只要一句話,他就立刻去為弄來漂亮男的架勢,盛泉哭笑不得:
“不用,看看就夠養眼的了,他們是演員,又不是陪客。”
想了想,又向于向晚,覺得雖然大概率掰不回來這位忠心下屬的生活觀,但還是認真補充了一句:“還有你,你是我的監制,又不是拉皮條的,我找你可不是為了這個,你好好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
好好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
這句話對于于向晚來說很陌生,他很小就出來工作,十八歲來到娛樂圈,在這個競爭激烈與普通行業割裂的 行當里,是沒有做好本職工作就圓滿一說的。
但現在,卻有個人這樣跟他說。
這對于在底層掙扎了很久的于向晚來說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就如同第一次見盛泉時,他被帶到酒店前刻意找出了自己最貴的服穿上,理了頭發,洗了澡,那時候,他甚至做好了被待的準備。
到了那,卻只見到年輕的孩遞給他一份合同:
“聽說你的工作能力很強,我需要一個對娛樂圈十分悉的管理人員。”
在那之前,于向晚并沒有聽人夸過自己工作能力很強,倒是經常會有人用著黏膩的眼神打量他,各種明示暗示他去用自己的換來向上爬的機會。
于向晚一直沒有應下那些人的話,但他的心底也仿佛被這些話影響,逐漸認為自己最值錢的也就只有這皮。
于是在養母的病需要錢時,他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可現在,買下他的盛泉卻要他好好工作就好。
于向晚的暗沉的眸子里有些許茫然,因為他一直以來從旁人那里得到的信息都是,他只有臉和子值錢,他是認為自己有能力的,可這還是第一次,有另一個人相信他的能力。
雖然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覺,但很快,他還是順從的點頭:“好的,我會遵循您的話。”
莫名的給人覺很乖。
盛泉被他看過來的專注認真眼神看的手,有點想一于向晚的頭。
在心中默念了幾遍“他是人不是可小”后,才算是制住了這種沖。
書中的文字與現實中活生生的人是不同的,盛泉來到這個世界后總是能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
書中的萬導顯得很固執,寧愿傾家產也要拍完這部劇,實際接了才發現,他那是一種對自己才華的自信,以及對再無前路可走的破釜沉舟。
這是一場豪賭,只是此刻的他看不到結局,不知道自己會因病離開。
書中的回是個翩翩君子,人們看到的更多是他的溫與包容,盛泉在看到他時,除了看到他的溫潤如玉,也看到了他對生活的窘迫與無力。
哪怕他對人再怎麼溫,該無力的時候,他也是無力的。
書中的于向晚亦正亦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當盛泉幫他度過難關之后,立刻就能深切的到他那執拗的忠誠與百分百的順從。
就好像是一只認主的小狼狗。
盛泉今天喝了點酒,腦子里就開始七想八想,只是表面看來也只是臉上有了一些紅暈而已。
可饒是如此,于向晚也還是堅持著送進了房間,又給倒了溫水,看著盛泉坐在床上后,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個東西開始滿屋子的探查。
盛泉奇怪:“這是什麼東西?”
“探測儀。”
于向晚一邊在房間里走,一邊笑著轉頭對說:“有的人會在酒店裝拍攝像頭,這種探測儀是我問朋友借的,可以探測出來有沒有攝像頭。”
盛泉也想起來了,以前是看過新聞,是有的小旅館里會有這種拍錄,上輩子出差的時候住酒店,也會用王者的檢測去測一測,求個心安。
那個一晚上就要十八萬八的豪華套房當然不會出現這種問題,現在換了個新酒店,也就沒反應過來。
只是上輩子大家一般都是下個app來探測,或者直接用王者,這還是盛泉頭一次見到有人用專業工來查探的。
好奇的又去看于向晚手里的探測儀:“你還能借到這種專業探測的啊?”
見盛泉好奇,于向晚索拿到了面前讓能看個仔細,他解釋:“有的極端會在明星家里,或者明星住的酒店里裝攝像頭拍錄,所以這種探測儀在業很常見。”
但盛泉又不是明星,他能想到帶這個,全然是把盛泉的各方面包括私放在首位來考慮了。
就憑著這一點,盛泉覺得用在于向晚上的錢就不虧。
甚至猜測是不是現在于向晚對的好值已經拉滿了,別說,好值瞬間拉滿放在別人上幾乎不可能,但放在于向晚上還合理。
要不是于向晚的人品值是個謎,第一位被資助人肯定會選擇這位,畢竟好值和能力他都很突出。
笑瞇瞇的夸于向晚:“這事干的細心,給你發獎金。”
于向晚搖頭:“不用獎金,這本來就該是我的分工作。”
“那不行,你能力這麼強,當然要發獎金了,下個月就給你發。”
為什麼下個月呢,因為這個月的錢大頭都被用在了塑造的富豪形象上。
這個世界的娛樂圈和上輩子的娛樂圈還是有相似之的,比如都是有錢就是大爺。
只要有錢,導演,編劇,明星,想要什麼資源都能得到。
又不是投一筆就跑,是要長久在這里發展下去的,雖然現在才第一個任務,但之后可還有許多任務等著做呢,那麼塑造自己的富豪形象就很重要了。
真正的富豪當然不用這麼刻意,畢竟人家現就有各種人脈資源,但盛泉可沒有。
只有把自己的豪氣展現出來,之后想做的事才會一路綠燈。
最重要的是,書中明確是提起過回在這個時期得罪了人的,如果這個回的‘靠山’不表現出強勢與豪富,怎麼鎮得住那些人。
盛泉一邊想著,一邊迷迷糊糊的閉上眼,實在是太累了,好在今天沒化妝,也不用爬起來卸妝,邊又有了第一個可靠下屬,可以放心的睡覺。
腦子里還想著要如何如何賺錢的盛老板睡過去之前還沒忘記叮囑于向晚:“好好學習經驗,《人生路》這邊我就靠你幫我盯了,等你學了,就來我公司,還有明天回試鏡,記得我起……”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睡過去了。
于向晚回頭要答應,見到酣睡過去的盛泉就是一怔。
他畢竟是一個年男,盛泉一個孩能在他還在房間的時候睡過去,絕對稱得上是十分信任了。
這是于向晚人生中第一次收獲信任。
于向晚走上前,輕輕幫盛泉蓋上了被子,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那一向暗沉的眸子和了下來。
他對盛泉的激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在決定出賣自己之前,他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但最終,盛泉卻是只讓他正常的工作。
甚至說,信任他的工作能力。
于向晚心中就涌出無限他自己都說不清的緒,他很想說一些激的話,但又覺得說這些空話還不如用行來回報。
最終,這個在書中曾被評價為‘手段狠厲,鐵石心腸’的青年輕下聲音,對睡的孩溫順承諾:
“好的,遵循您的吩咐。”
***
第二天,盛泉在于向晚稱得上是輕的敲門聲中被醒。
打了個哈欠,起來打開門:“幾點了?”
“十點三十分,試鏡時間是下午一點。”
于向晚低頭看了看手表:“早餐會在半個小時后送來。”
盛泉點點頭:“行,我先洗個澡。”
盛泉低頭看看時間,又發現了于向晚的一個優點。
他很會安排時間,洗完澡護完再吃個飯,然后再出發的話,差不多能在十二點五十分左右到。
盛泉打賭于向晚肯定來之前就預料到了會洗澡,至于他是怎麼推算出來的,那就不知道了。
等上了車,盛泉在車里聞到了淡淡的草木香,和洗發水的香味一樣,顯然于向晚發現了不太喜歡昨天車里原本的香味。
不得不說,被人這樣妥帖細的照顧真的很舒服,盛泉很滿意,于是默默在心里提高了于向晚的工資等級。
其實真的很好奇前面開車的那位司機大哥的工資,因為已經蠢蠢想以后挖走他了。
是的,就是酒店派給的司機大哥。
這家酒店的服務意識是真的超前,甚至盛泉“出差”,這位司機大哥都能跟著一起,機票都是酒店報銷。
盛泉之所以想挖走他,是因為他真的是個超級敬業的司機,從來不多言語,但總是在需要幫忙的時候手幫忙,無論是在車里吃煎餅,還是昨天于向晚說的那番“送人來給暖床”的驚人之語,他都沒有什麼反應,始終默默開著自己的車。
最重要的是,盛泉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知道,昨晚住在他對面的司機門一直都是大開的。
也就是說,只要有人想靠近的房門,他立刻就能知道。
沒有人要求他,他自己就兼職了保鏢的工作。
相下來這些天,一開始還不太習慣有個司機的盛泉徹底改變了這種想法。
而且也發現了,邊還是需要一些人手,畢竟現在不是上輩子了,現在里如何不說,至表面上看上去是個有錢人,就算不說辦事什麼的,人安全還是需要一個保障的。
當然,現在只在心里想想,畢竟現在現在還可以白嫖,系統的羊,能薅一點是一點嘛。
盛泉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現在最重要的是回。
他可是這個任務的被資助人,接下來的日子是繼續薅系統羊還是手頭變寬裕,就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