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是被一只山里的野狐貍養大的孤兒,你會不會到不可思議?
如果我再告訴你,我親眼看見養大我的狐貍有天變了一個絕孩兒,你會不會認為我是瘋子?
我衛青,名字是爹“死后”取的,實話說,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在知道這些事之前,我只知自己名為鬼娃子,此名是村里人給取的,因為我出生在一個讓人提及便到骨悚然的家庭……
故事還要從我娘懷怪胎的事講起。
我娘一生共懷了四胎,死了三胎。
娘懷上第一胎的時候全家人皆大歡喜,湯補品從沒落下,然而,我娘的肚子整整大了十一個月,去醫院檢查之時,取出一個整整死去四月的死胎,這死胎尖耳朵尖殼,醫生說,這娃怎麼看都像一只狐貍……
第二胎,七月大時莫名胎死腹中,取出來的時候更是把醫生和全家人嚇得半死,那孩子長了一白,沒腦袋,屁上甚至發育出了一條尾!
自那以后,帶著爹娘日燒香拜佛,四求醫問路,重點找一些半仙兒、跳大神兒的神婆、出馬仙弟子等民間奇人為爹娘看病,可這些人不是索取天價費用后玩人間蒸發,就是問清楚況后突然將我爹娘拒之門外。
不懂行的江湖騙子至敢騙錢財,然而,有真本事的人卻如同看到了什麼讓他們深深懼怕的東西,給多錢也不敢幫我爹娘!
如此往復,很快我娘又懷上了第三胎,一家子傾盡所有把一切賭注在這孩子上,從確定懷上開始就讓我娘去城里住進醫院,在最專業、安全的環境下終于順利將孩子產了下來。
那是我的哥哥,生下來便健全,活蹦跳,自那以后全家人心里的大石頭才終于落地了。
可他們都沒想到,比起前兩個胎兒,我這哥哥才是名副其實的怪胎!
他白天不哭不鬧,乖巧聽話,當時算得上全村兒最討人喜歡的大胖小子,可到了夜里,他卻對家里的有獨鐘,自學會爬開始,每逢半夜就會自己鉆進圈里,把歇夜的活生生啃死,不食,只喝!
沒過多久,家里的被他咬死個,有時甚至會跑去咬別人家的,村里人開始因為這事對我家說三道四,罵我娘怪婦,生一個怪胎。
我爹不得把我哥弄死,可之前死了兩個對他打擊夠大了,他只求我哥能順利長大人,給老衛家留個后,于是將我哥栓在屋里,白晝不讓現世……
可這一拴,家里就出怪事了,每天后半夜,栓我哥的房間里就會傳來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聲音,但當爹娘進屋去看的時候,卻只能看見我哥一個人在那兒趴著,還會抬頭看著他們詭異的笑……
這件事可給爹娘嚇壞了,去求過隔村的劉半仙兒,也去道觀請過道士,可最終都是在講出我哥的況之后,被別人無的拒絕。
最后實在是走投無路,我爹娘慢慢的失去了信心,打算就讓我哥在那間小黑屋里自生自滅。
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我哥不僅沒被死,反倒越來越神,每天半夜他屋里那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頻繁,會呼我娘名字,大概是說著,要我娘斷子絕孫的話……
一家人剛開始被這個怪胎折磨得生不如死,在恐懼中度日,但是日子久了,我爹娘慢慢習慣了如此反常的生活,畢竟乃親生骨,他們只好祈求我哥長大后,能變一個正常人。
天不盡人意啊,偏偏我哥兩歲那年突然在一個風雨加的夜里,咬斷繩索不見了,村頭村尾,附近大山基本搜了一遍也不見蹤影。
后來家里人找到了隔壁村的劉半仙兒,讓他幫忙“掐個時”尋找我哥哥。
掐時是當時民間半仙兒獨有的尋人手段,大概和算命為一類,只要得知走失者的生辰八字,掐時者既能知道走失者什麼時候往什麼方向走的。
劉半仙說,我哥哥是頭天夜里子時出門往東走的,走了五里地。
按照劉半仙的指點,我爹在東邊五里地的樹林里找到了一座破爛的野廟,廟門鎖著生了銹的鐵鏈,足有手腕那麼。
是村里人都知道,這片樹林是附近十里八鄉的地,每一個人從降生開始,老一輩就會下死命令,此林者必死無疑!
爹為了尋找哥哥,毫不猶豫的打破了忌,壯著膽兒破開了野廟的鐵鎖。
在廟里面,我爹果真看見了哥哥的尸,里叼著一疊紙錢,臉上保持著一副怪異的笑容……這一幕把我爹嚇傻了,整整在家里躺著胡言語了一個多月。
我娘還花錢請人去調查我哥的死因,調查結果很快傳到耳中,他們說我哥是自己把紙錢塞進里的,自己走路五里地去的廟里,至于因何而亡,誰也說不清楚,代這幾句之后,參與調查的幾個村民當天就收拾東西,跟逃命似的離開了這個村子。
誰敢相信一個兩歲的娃能自己走五里地,死在一座連大人都沒法輕易進出的破廟里?
這件事很快在十里八鄉傳開,一時間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恐怖”話題,自那以后,野廟上的神彩被無限放大,人們寧愿繞路百里,也不敢近廟半分。
村里人對我家更是不了各種閑言碎語,甚至有人說我娘歪風邪氣不守婦道,那孩子是跟黃大仙生的,不然我哥怎麼專挑不放?
事就此還沒徹底結束,我爹和娘上山干活習慣天黑才回家,每次路過后山的樹林時,他們竟然能聽見我哥的聲音,在樹林里嘰嘰呀呀的喊他們!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那是聽錯了,但時日一久,兩口子知道事不對,再也不敢去山上干活,更不敢再提生孩子的事,無論怎麼個勸法,爹娘就是拼了命的拒絕。
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跑去山上給死去多年的爺爺上了最后一次墳,回家后便提著竹籃在十里八村乞討,湊齊二百四十顆土蛋,前去隔壁村求劉半仙幫忙。
傳說劉半仙乃是活人菩薩,能逆天改命玩轉,但他的職業讓他死了兩個老婆五個兒,說是泄天機太多,很早之前就金盆洗手不干這一門行當了,平時無非就是干掐時這種小事助人為樂,想讓他給別人改命,幾乎毫無可能。
二百四十顆土蛋,據說是他早些年定下的規矩,如果將這些蛋悉數在他自己上滾一圈,打出來的蛋清足夠清亮的話,他就可以破例出手一次。
和別人一樣,劉半仙很耐心的把給的蛋滾了一遍,然而,打出來的蛋清不僅不夠清澈,有的甚至黑一團,別說我,這況把劉半仙都嚇得夠嗆,對我說,你家得罪的主兒我也惹不起,你還是別再來找我了……
當天夜里,含恨吊死在了破廟門口。
我爹娘也逐漸深知,總懷怪胎的命運背后,一定有著什麼令人骨悚然的。
死后,他們也不敢再在這個村子里待下去,一分鐘不敢多留,埋了后帶著行李連夜往山外趕路。
而那一夜天公不作,荒山野嶺的半路上遭遇傾盆大雨,我爹帶著娘隨便找了一個山避雨,沒曾想在黑漆漆的山里撞見了一個絕人,人就像是天仙下凡,生得好不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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