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又忙著和其他家丁一起到尋找,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回想自家小姐當時的神,覺得這個香囊一定十分重要,因此連忙趕著送了過來。
元夕接過香囊,又安了杏兒幾句才將送出門。灼灼燈下,將這個青素錦的香囊照得有些古怪。元夕與蕭渡對一眼,拿了把剪子小心地將香囊剪開,果然發現裡麵藏著一封信。
紙上是蕭芷萱的筆跡,寫道:偶然發現有一名失蹤丫鬟的同鄉還在府裡當嬤嬤,於是暗中去探訪了那位嬤嬤,據說那丫鬟是因為了公主房中一把扇子被餘嬤嬤帶走了,然後就再也沒了消息。在這深宅大戶之中,一兩名丫鬟也算不得大事,是以那嬤嬤也不敢聲張,就這麼按了下來。那時,蕭芷萱才想到,幾年前,曾在公主房裡看到過一把奇怪的扇子,當時那場景太過詭異,便總懷疑是在夢中見到,不敢太過確信。這封信的末尾,說自己會想辦法查清楚這件事,還嫂嫂一個清白。誰知寫完這封信後,便是音訊全無。
元夕看完這封信,愈發擔憂起蕭芷萱的安危,可這封信雖然將失蹤的矛頭直指向公主,卻也算不得什麼關鍵證據,唯一蹊蹺的便是那把扇子。抬起頭,向同樣一臉焦慮的蕭渡道:「你知不知道公主房裡有什麼特別的扇子?」
蕭渡搖了搖頭道:「我與公主本來就不算親近,小時候也很去房裡,更未曾見過什麼扇子。」
元夕攥住那封信,索把心一橫道:「既然如此,便隻有賭上一把,去搜一搜公主的屋子。不然我怕耽擱的久了,萱兒便會……」
沒有繼續說下去,蕭渡卻覺得有涼意泛上心頭:會不會耽擱的久了,萱兒也為那白骨中的一員,屆時這個家,又到底會變什麼模樣……
第二日,當蕭渡帶著暗衛進公主的屋子時,公主的麵上並未見驚慌,隻是冷冷瞥了一眼元夕道:「什麼時候一個待罪之人,也有資格來搜我的屋子了。」
元夕對公主福了一福道:「媳婦絕無冒犯之意,隻是萱兒無故失蹤,我心中實在焦急,才跟著相公過來,等到確認萱兒平安之後,媳婦願意加倍領罪。」
還要再說什麼,邊的蕭渡已經上前一步將護在後,道:「是爹下了令要徹查整個侯府,如今隻剩母親這間屋沒有搜查過。待今日事了,如果母親要怪罪,我願與一起承擔。」
元夕輕輕手進他的袖口,與他十指握。公主著眼前進退同心的一雙人兒,心中突然一陣刺痛,背過子,將指甲嵌中,道:「很好!這就是我的好兒子,好媳婦。行!你們要搜就搜吧,隻是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今日你們找不到證據,這惡意栽贓之罪,哪怕鬧到今上那裡,我也絕不會輕易罷休。」
蕭渡心中一凜,握住元夕的手了,卻仍是下令讓暗衛進屋搜查,幾人在屋一陣翻找,最終卻是一無所獲,不僅沒有找到蕭芷萱的任何痕跡,也沒有找到特殊的扇子。
蕭渡的臉沉了下來,公主臉上卻擺起嘲諷的笑意,一雙目冷冷掃過滿屋的狼藉,高聲道:「餘嬤嬤,給我請老爺過來,我倒是想知道,我養得好兒子要栽贓我兇手這件事,他準備怎麼解釋。」
「慢著!」這時元夕卻突然走到一個角落,驚呼道:「這個香味……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各種走親戚加熊孩子糾纏,拖了這麼久才有時間更新了一章短小君,作者君實在太愧疚了,為了彌補可能會在這幾天寫一章人節番外放在微博,把上本的顧大人和小月也拉出來溜溜,什麼時候發還得看作者君的碼字時間(▼-▼)還有明天更新的下一章裡公主的就要暴了,不過要解釋清楚可能還得幾章,總之請大家耐心點,一定不要錯過哦!
最後是遲到的新年問候,祝大家猴年大吉,新年事事順心,想什麼就來什麼哦o(^▽^)o
☆、第84章056
「這殊草的香氣十分獨特,據《酉雜俎》所記,這種香氣能持續數日乃至數月經久不散,又不與其他香氣混雜。傳說在某些地方,會將這香味稱為人香,每逢集會姑娘們就會用此所為標記,讓自己的人快些找到自己。
曾經和蕭芷萱的對談再一次浮現在元夕的腦海中,努力回想當說完這番話時,蕭芷萱是怎麼做得。好像一把搶過了元夕手中的小罐子,抱在懷中盈盈笑道:「這樣稀罕的東西,大嫂能借我用用嗎?」隨後打開蓋子輕輕嗅了嗅,又盯著似玩笑一般道:「若是我以後不見了,大嫂可一定要找到我哦!」
這句話陡然在腦海中炸開,將元夕自回憶中猛地拉出,那時隻是當是小孩貪玩心發作,竟未發覺話語中藏的決絕與淒然。
直到這一刻,在公主房中聞到了這悉的氣味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從那時就想過,要以自己的命為餌去換得一個真相!
元夕深吸一口氣,雙手卻不控製地抖了起來,這時蕭渡見在牆角呆呆站著,連忙走過來小聲問道:「怎麼了?」元夕轉過頭,眼中已經有了淚意,抬起唞的手指對著那麵牆道:「佛堂……佛堂隻是個幌子,室的口在公主房裡!」
此言一出,不僅令蕭渡麵一變,連公主都驚得站起來,高聲喝道:「放肆!搜屋還不夠,現在還要挖牆嗎?誰給你的膽子!」
元夕卻推開麵前的蕭渡,目灼灼地直視著公主道:「是萱兒,萱兒自己告訴我的。你一定沒想到,萱兒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讓你定罪。故意冒險讓你把捉走,又算好你在風口時不敢將帶出府,一定會把先藏在那個之。所以在上了一種隻有我才會辨得出的香氣,隻要去過的地方都能留下味道。所有的證據都可以藏,氣味卻騙不了人。」
公主氣得渾發,用狠狠用目剜向元夕。可饒是半生強,卻在這堅定而凜然的視下漸漸了敗象,終於,再也無法保持方纔的冷漠與鎮定,子靠在牆上,好似舊疾發作一般大口地著氣,卻仍是冷冷喝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我的屋子!」
餘嬤嬤連忙上前死死抓住的手臂,暗示莫要表現的太過慌張。蕭渡和元夕卻已從的反應中讀出了一切,然而公主以橫在那,誰也不敢輕舉妄。就在屋形勢膠著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我說得就能得,夫人若是不滿,大可稟到今上那裡治我的罪。」
公主瞪大了眼,聽著這個心心唸唸了半輩子的人,毫不留擊潰所有的防,彷彿聽見自上蒼傳來的最後宣判。慢慢轉過子,盯著冷臉走近的蕭雲敬,神變了又變,終是對著他淒然一笑,道:「好,一切聽憑老爺做主。」
有了老侯爺的指示,幾名暗衛便不再猶豫,沒過多久,一麵牆轟然倒塌,而在墜落磚石與塵土後麵,卻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暗。蕭渡和元夕互看一眼,都出激神,公主卻隻是頹然而坐,彷彿所有的生氣都已被乾,麻木地如同一乾一般。
幾人在那口看了看,正待進查看,蕭雲敬卻突然揮手讓他們走開,又站到公主麵前小聲道:「我給你留下最後一點麵,隻要你能帶我找回萱兒。」公主卻好似什麼也聽不見,依舊目空地著前方。░思░兔░網░
蕭雲敬冷冷看,表中辯不出悲喜。他回頭示意蕭渡和元夕一起跟上,又對已經嚇得魂不附的餘嬤嬤冷冷道:「帶上你家主子,在前麵領路!」
餘嬤嬤嚇得噗通一聲跪下,雙不斷發,哪還能移分毫。就在這時,公主的臉上掛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站起子,理了理衫與鬢髮,再抬頭時又恢復了慣常的清冷之,淡淡道:「既然老爺這麼想看,就由妾帶老爺去看吧。」
老侯爺讓那幾名暗衛守住公主的屋子,幾人從那口依次走了進去。蕭渡一手提了盞燈籠一手拉著元夕走在前方,微弱的亮卻將道路照得更加森。遠的黑暗中傳來一氣味,越走得近那氣味就越發明顯:那是混著腐爛與臭的腥味。
幾人越往前走臉就越是難看,他們不敢想在這樣的地方,蕭芷萱到底能不能有一線生機,唯有公主臉上始終掛著帶有毀滅意味的笑意。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幾人聽得一愣,蕭渡首先反應過來,提著燈籠衝過去大道:「萱兒!」
燈籠「啪」地一聲落在了地上,搖搖墜的火中,一個臉蒼白的黃蜷著子躺在地上,在後是一排展開的扇麵。上好的檀木扇架,架中繃著得卻不是綢也不是錦緞,而是一張張人的臉皮!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駭住,呆了一會兒才從這震驚中離。蕭渡連忙衝過去將躺在地上的蕭芷萱扶起,又手探了探的鼻息,然後狂喜地對著老侯爺和元夕點了點頭。幾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可很快又覺得四周寒意人,隻覺得之地竟比那修羅地獄還要可怖。
唯有公主顰然走到那排扇麵前,用玉蔥般的手指自那一張張繃的臉皮上過,彷彿著最上等的綾羅,口中喃喃念著:「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麵容最為水靈,實在是世上求也求不回的珍寶。隻可惜再過上幾年,再的皮,也會變老變皺。所以,我將們最好的年紀全收藏在這裡,便是對們最大的憐惜。」的手指到最後一個空扇架上,又幽幽歎了口氣道:「隻可惜你們來得太早,不然萱兒的位置應該在這裡,的臉必定是其中最的一個。」
一聲重重的耳打斷了的話,老侯爺唞的手停在空中,雙眸赤紅地盯著吼道:「你!你這個毒婦!都怪我縱容你太久,竟害了這麼多人!」
公主捂著臉笑了起來,那笑聲卻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淒楚,抬起頭,目淒厲地瞪著老侯爺,道:「是嗎?我是毒婦!那你是什麼?癡心漢嗎?是誰把我變今天這幅模樣!」
說得麵容不斷扭曲,淚水終於崩然而落,哭得聲嘶力竭,弓腰摀住自己的肚子,聲音愈發淒然道:「我十六歲對你一見傾心,不顧一切地嫁給了你。可你呢,你對我做了什麼?這些年你可曾多看過我一眼!你說要納妾我便讓你納;除了新婚之夜,你連我的房門也不進,我也忍了下來。可你為何還要帶回那個份不明的賤人,甚至縱容那個賤婢害死我們的孩子!就為了給那個賤人的孩子一個名分?」
一聽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