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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爭鋒》 第二十二章 師法自然

“這是給我的?”胭脂拿著手中的水驚喜問。

唐劫笑嘻嘻道:“是,今天經過聚寶齋時,看到這是從涯海過來的新貨,想起今天是胭脂姐姐的生日。姐姐既然胭脂,這水與姐姐就再適合不過了。正好前些日子太太賞了些銀兩,給二老買過藥後還有些剩餘,就拿來做壽禮了,還姐姐不嫌棄。”

其實年紀並不比唐劫大,不過因爲份關係,衛府的下人一般都稱呼太太的丫鬟爲姐姐。

胭脂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到是有心,只怕不是湊巧,而是特意吧。”

唐劫笑而不答。

棲霞界六大派,就以千宗和天涯海閣人最多,因此涯海國的脂素來也是有名氣的,這小小一盒水,就算只是其中普通的,沒有個七八百錢也是拿不下來,要說唐劫是一時興起,胭脂是絕對不信的,不過也正因此,對唐劫越發有了好

收了水,胭脂看看唐劫,道:“你也是個識趣的人,不錯,好好做事吧。”

說著就轉離去。

並沒有給唐劫什麼承諾,但唐劫知道,有了這一禮,至胭脂以後不會再找他什麼麻煩了。

當然,胭脂的禮得送,其他下人的關係也得好。

好在他現在奉了小爺的命擺弄花圃,要做各種花像。雖然之前的花像已做好,但小孩子貪新鮮,所以通常不過多久就要換一次。

要不斷換花樣,就要有資源,需要鐵架子等,唐劫手裡其實已經有了些權力,只不過衛天衝新鮮勁過後,不再注重過程,只注重果,所以派來的小廝又收了回去。

沒有了監督,唐劫就可以貪墨其中部分品,甚至有了一定的選購權,一些商家爲了能做衛府的買賣,也會拍他的馬屁,給些額外的好,因此這灰卻是已經有了,雖然還不算多,但用來收買那些下人,拉攏關係已是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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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貪墨……不貪墨當什麼下人?

那滿世界想升的幹部們,還有公務員考場前堆起的長龍隊伍,難不都是衝著爲民做主去的?

辭別了胭脂,唐劫回到自己的花圃繼續工作。

搞園藝雖說吸引了小爺的注意力,卻也讓他的工作量大增,使他研習陣道的時間了。

對唐劫來說,若不能在進學院之前儘可能完對陣道的提升,以後都未必有多時間研究。

這也讓他有些苦惱。

今天他看著這滿園的花草,心中突然一

自己何不就用這花園來研究陣道呢?

這段時間以來,爲了避免被發現,他一直都是純理論研究,對陣道真解上的容已背得滾瓜爛,可以說就差實踐的機會。

虛慕的陣道講究師法自然,到正合了眼下的況。

當然,這裡是衛家,兇陣殺陣之類是不能擺的,不過一些幻化迷宮的陣型到是可以。如有必要,沒準還能給小爺弄個迷宮出來玩玩,就是手腳上需得小心,不能讓人看出來。

這衛府也是有靈師的,唐劫自問要想瞞過,就得在藏上狠下功夫。

不同的需要有著不同的應用。

陣勢多用來防守,它就好比地球古代的城牆,是一些大門派存依的屏障。但是也有一些陣法會需要主槲,這就需要陣法能夠完藏起來。

虛慕師法自然的理念正迎合了藏的需要,因此在佈置陣方面他也極擅長,當初他能在何衝的追殺下不的佈下八門鎖天陣,在未啓前不被對方發現就是這道理。

既如此,自己就好好研究一下這陣的技巧。

虛慕在陣道真解中,對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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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的論述,主要講的就是如何藏。

藏陣勢的存在,就必須將陣勢自然融於當時的環境中,使一草一木自然構建出陣勢的需要,萬皆有靈,靈氣在其中暗行,並因不同的組合而發揮出對應的作用。

天地間有一些天生絕地,往往就是因爲無意中符合了靈氣運行的道理,爲天然之陣。

唐劫要做的,就是需要了解這些花草每一種的靈氣是何種質,如何運行,然後通過特殊的擺放使其自然結合。

不過要把陣勢弄想要的圖案,還能發揮效果,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就連虛慕的陣道真解上也沒有記載,畢竟他從來沒有園藝取巧的需要,所以唐劫只能自己研究。

這一研究,就是大半年過去。

這段時間他專心園藝與陣道的結合,卻是沒再出什麼事。下人們收了他的好,不會再找他的麻煩,到是侍墨侍夢上次被他差遣,雖未遭報復,心中還是不爽,想要教訓他,一時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做。再加上小爺最近對唐劫也比較喜歡,行事有了顧忌,所以這段時間到一直風平浪靜。

今天唐劫還在花圃裡忙碌,他在製作一個園林迷宮。

迷宮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陣法,觀賞者就算在其中迷了路,往往也會認爲這是自然妙用,不會想到是陣法作用。

不過要將兩者結合起來,可就不容易了。自然的迷宮是以錯綜複雜的道路爲迷之本,而陣法卻是通過靈氣的運行產生的效果來發揮作用,兩者的效果相同,存在的原理卻截然相反,因此如果是站在外面看陣法本的構方式,其實與迷宮是完全無關的。

爲此唐劫也是費煞了腦筋,卻一直沒找到解決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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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正繼續研究探索,突然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咦?這是什麼?”

唐劫回頭去,只見一個婷婷玉立的小姑娘正從遠方走來,穿月白小花襖,足穿描金繡花鞋,頭上還戴了個翠玉釵子,一步一搖,翩翩生輝,煞是好看,後則跟著兩個侍

唐劫一看這姑娘,連忙施了一禮:“四小姐。”

這四小姐,就是衛青松的兒衛蝶,和衛天衝是堂姐弟關係,比衛天衝大了幾天,在衛丹柏衛青松七個子中排行老四,因此人稱四小姐,唐劫之前也有見過兩次,但都是遠遠一瞥,沒什麼機會說上話。

這刻看施施然走來,唐劫自然要見禮。

衛蝶卻是看著那滿園草木,說:“你便是唐劫吧?這些日子到也聽了不次你的名字,前些日子我也來看過你的手藝,做得還不錯。不過今次做得是什麼,怎麼竟看不出來?”

唐劫忙回答:“是個迷宮。”

“迷宮……”聽到這話,衛蝶眼中竟是現出一無奈:“這衛家本不就是個迷宮嗎?何必再費這許多心力打造。”

口氣中竟是帶著無限幽怨。

旁邊兩個丫鬟一起輕咳,衛蝶卻是恍若不覺。

這和唐劫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看起來竟是滿腹心事。

唐劫只當沒聽出來,笑道:“衛府家大業大,說是迷宮也不爲過。我這迷宮,卻是小中見大,又有不同,如果四小姐興趣,也不妨試試。”

“算了。”衛蝶搖了搖頭:“這裡面道路四通八達,我在外面看著眼就暈,真要進去了,還不知如何呢,也難爲你費盡心思了,希弟弟會喜歡吧。”

看看唐劫:“你如此費心思,想來也是對那洗月學院有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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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躬道:“若是能去,自然是最好的。”

他並不掩飾,衛蝶眼中卻流出一不甘,恨恨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們下人都能去

爭取仙緣,我們人卻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什麼四小姐,我還不如個丫鬟呢!”

說著一跺腳,已是轉離開。

唐劫看著離去的背影,心中亦是搖頭。

原來竟是爲了這個。

小姐甚至不如僕人有機會,也難怪憤怒不滿。

不過唐劫覺得這對也好,進了衛府這麼多時間,唐劫也算明白了許多。

這衛府表面堂皇,背後卻不知藏了多齷鹺,這位四小姐如果不想趟在這混水中,還是遠離的好。

沒準衛家老太爺也有這種心思嗎?

正想著,唐劫突然心中一震,口中喃喃道:“表面堂皇,背後齷鹺……”

腦海中浮現過衛蝶之前說的話“這裡面道路四通八達,我在外面看著眼就暈……”

“真該死,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我真笨!”唐劫一拍腦袋暗罵自己。

他突然發現自己完全沒必要非得想辦法將自然迷宮與陣法融合起來。

自然與陣法的融合,就象是國產水墨畫與油畫的融合,不管你怎麼努力,其實都是四不像。

但是反過來想想,如果在自然迷宮中另佈陣法呢?

既然不能相融,那便簡單相加好了。

外面是自然迷宮,裡面是迷宮陣法。外面的是用來忽悠旁觀者的,是用來擋住真陣的,兩者相互依存,自然天,何必非得融合在一起?

這就好比在大幅水墨畫卷中的某個角落裡,暗藏一點油畫容,若不注意本看不出來。若是這水墨畫本就帶有濃墨重彩的描繪,就更易藏了。

藏!

藏纔是真諦,而不是真正的相融。

有些時候,自己考慮的不是不夠複雜,而是不夠簡單!

這刻唐劫幡然醒悟,暗罵自己浪費時間,再度修改,這一次卻不再強求相融,而是藉著這自然迷宮藏真實存在的陣法。

由於這陣法面積不大,作用只在有限地方,若是不以測靈之法觀察,就算是靈師都未必能察覺。

兩天之後,唐劫大功告,親自帶小爺走了一趟。

衛天衝在迷宮中轉得頭暈眼花也沒能走出來,大有趣,連呼好玩好玩,毫沒意識到其中有靈陣在暗中作用。

這也是唐劫第一次在真正意義上用陣道困住一個人,心中亦是欣喜,覺這陣道到也頗爲有趣,竟有幾分喜歡上了。

不由想起虛慕的說話,暗自納悶,難道我真的對陣道有而不自知?

其後的日子裡,唐劫不斷的變著法子更換陣法,各種稀奇古怪的迷宮讓衛天衝玩得樂此不疲。

當然,爲了滿足這位小爺的心,偶爾唐劫也會暗中放衛天沖走出迷宮,衛天衝不知道是唐劫放水,只以爲是自己厲害,便興的大呼大,全不知自己的心已被控制在唐劫手中,要他歡喜便歡喜,要他沮喪便沮喪。

當一個人的心被另一個人控制時,往往就代表著這個人已經爲其所掌控,小爺對唐劫也就越發另眼看待起來,離唐劫也越來越近,這使得侍墨侍夢看唐劫也是越來越不順眼,原本消失許多的敵意又逐漸復發。

這天衛天衝閒來無事,突發奇想,決定去迎龍山燒烤。

這燒烤一詞還是唐劫教他的,有時衛天沖和唐劫說話,唐劫也會給衛天衝講些故事聽,說一些趣事。

現代年輕人經常自助燒烤,也就被唐劫隨口講了出來。

對於在山川野地架著爐子自己烤串吃,衛天衝起初並未在意,這次卻是不知道怎麼想的,竟有心嘗試一番。

他決定把唐劫也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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