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並非僅僅只有一個大廳,在大廳後面還有一扇小門,可以直接通往別墅的所有房間。
當然了,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下,獨自一個人躲進相對狹小的房間並不是明智之舉,因爲這樣做極有可能到食腦的圍攻,不過陳凡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再理會這幫貪生怕死的傢伙,與其爲了不相干的人拼命,倒不如先找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躲起來。
陳凡剛一轉逃跑,人們便如同信仰崩塌一般,紛紛不要命地發出尖,也跟著他跑起來!
大廳中至三十個男人,還有將近十來個人,就算放棄了窗戶這道防線,只要這些人願意聯合起來,依靠這裡的地形作戰,其實並非沒有一搏之力。
可惜,這些人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親自加戰鬥,所以陳凡一跑,這些人也就跟著跑起來,完全放棄了大廳這道防線,而長驅直的怪們也得以肆無忌憚地過窗戶,不到兩分鐘時間,麻麻的食腦已經攻佔了整個大廳。
人們在尖、發瘋躥逃,可無論這些人跑得再快,都無法躲避怪的追殺。
面對無力反抗的人羣們,怪們卻沒有半點心慈手,紛紛跳到這些人的背上和肩上,展開了腥刺激的殺戮。
鮮到橫飛,灑滿了整個地板,牆上、甚至天花板上都鋪滿了人類的鮮,因爲食腦們並不喜歡人,只會吸收人中最華的腦髓,所以大量的都被無視掉了。
這些無人問津的,被橫七豎八地擺放在大廳和走廊上,濃墨似的鮮被灑得到都是,宛如人間煉獄般的可怕場景徹底呈現在每個人的眼前,人們發瘋尖,呼天搶地,卻只能迎來怪們更加殘暴的殺戮!
陳凡的速度最快,自然也是第一個找到藏角落的人選,那是一間比較窄小的房間,大概只有十來平米的樣子,室除了一張牀,還有個大櫃,陳凡衝進房間後便立刻拉開了櫃,也不管是男人的還是人的,找了一些舊服堵住窗戶。
怪之所以能這麼快尋找到人類,是因爲每一個人類上都散發著人味,只要封住這個房間,阻斷空氣的流通,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人味”的散發,這樣一來,到其他人類味道吸引的怪們,便不會只盯著自己了。
不過嘛,就在陳凡封住門窗,打算掩上大門躲起來的時候,虛掩的大門外卻傳來一道呼天搶地的敲門聲,“救命,把門開一下啊!”
砰!
並未鎖死的大門被人強行衝破,首先躍眼簾的便是一張驚恐失措的臉,林夕好似一頭落單的小,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陳凡,“求求你……可以讓我進去嗎?”
陳凡只思考了不到一秒,便點頭道,“進來吧!”
林夕立刻說了聲“謝謝”,迫不及待地衝房間,正要將大門一把關上,可走廊深卻再度傳來兩個人驚慌失措的吼,“救命,救救我們……”
是黃浩和趙貴!
乍聽到兩人的呼救聲,林夕關門的作頓時一滯,不僅沒有快速關門,反倒打算將大門拉開,放兩人進來。
“林夕在那邊,我們也過去!”
因爲林夕的遲疑,黃浩和趙貴已經發現了這個房間,兩人立刻驚喜大笑,不要命地朝這邊狂奔而來。
“我在這兒,你們快……”林夕也是一臉焦急,把著大門,招呼兩人趕過來。
不過嘛,不等趙貴和黃浩靠近,陳凡卻立刻跳到了林夕後,不由分說,直接用手抵住大門,將大門“砰”一聲合上!
“你幹什麼?”林夕急得心臟都快跳出來,死死瞪了陳凡一眼,正把大門重新拉開。
陳凡已經快速把手出,死死捂住了林夕的小脣,在耳邊告誡道,“別吵,怪要來了!”
由於角度的關係,林夕的臉還僅僅在門上,恰好靠近貓眼的位置,立刻把眼睛湊到貓眼上,果然,大門關不足兩秒,走廊已經閃過好幾道墨綠的怪影,紛紛從天花板和牆壁撲下來,一下就擋在趙貴和黃浩面前。
“你在幹什麼?快救他們啊!”林夕頓時就急了,雙眼通紅,發出急切的哀求,可由於脣被陳凡死死地捂著,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陳凡冷漠道,“閉,什麼都別看,也別說,怪吃掉他們之後就會離開了。”
陳凡話音剛落,走廊外已經傳來淒厲的慘,撕心裂肺的慘聲好似夢魘般穿林夕的心,兩眼一紅,眼淚頓時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林夕自然知道發出慘聲的人是誰,那是趙貴。
戛然而止的慘,也預示著這位富家公子哥生命的終結,林夕只覺得兩眼一黑,更賣力地掙陳凡的手臂,可陳凡的手臂卻如鋼鐵,本不是的力量所能掙,僵持不超過兩秒,另一道悉的尖聲也傳來了,
“林夕,救命……你開開門啊林夕,你不要丟下我啊,不要,啊……”
第二道慘聲屬於黃浩,持續不超過兩秒,也是突兀地終止了,林夕無法想象門外發生的一切,絕地閉上眼睛,眼中滾出大量的淚水。
趙貴,還有黃浩,兩人一直都是林夕的跟屁蟲,也是最忠實的仰慕者,雖然林夕還沒決定要接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但毫無疑問的時候,林夕一直把兩人當做是最好的異朋友。
可如此,兩個關係最要好的異朋友,卻活活死在了外面,距離自己僅有一牆之隔,這一幕讓林夕到心酸絕,眼中更是流出對陳凡滿滿的憎恨。
如果這傢伙再晚一點關門,或許黃浩和趙貴就都能得救,爲什麼?他爲什麼這麼自私!
走廊外的屠殺慘劇,僅僅維持了十幾秒,很快,屬於異世界的怪氣息便徹底消失了,陳凡默默鬆開手,退後一步坐在牀上,林夕則一臉痛苦地趴著大門,雖然背對著陳凡,可雙肩卻在抖著,預示著心究竟有多痛苦。
沉默良久,陳凡默默說道,“你應該和我一樣坐下來,好好保存力,這樣纔有多大的生還概率。”
殺戮只是暫時中止,但遠遠還沒有結束,這個小房間並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爲怪下一個攻擊目標,所以兩人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保存力。
林夕含恨回頭,眼裡噙著淚水,用極度失的眼神著陳凡說,“你有資格對我說教嗎?原來我看錯你了,你本配不上這服!”
林夕痛心於兩位好友的慘死,更是對發生在眼前的殺戮到痛不生,可偏偏什麼都做不了,一腔的委屈無發泄,居然開始詛咒陳凡的冷。
陳凡若無其事地說,“我想你誤會了,可能趙貴死前忘記對你說,我本不是軍方的人,穿這服只是爲了便於通過演習區罷了,還有,我和那兩個傢伙非親非故,爲什麼要救他們?”
林夕激地尖道,“怪不得你這麼冷漠,你就是個魔鬼!”
陳凡起,淡淡說道,“不用那這種眼神看我,我真的不欠你們什麼,捫心自問,你們每個人遇到危險的時候都只懂得向我求救,那我呢?當我遇上危險的時候,又有誰會關心我的死活?”
陳凡也是個人,只要是人就有極限,無休止的戰鬥讓他疲於應對,就算真爲這羣人戰死了,恐怕也沒人會可憐自己吧?
林夕狠狠說,“這就是你見死不救的理由?別掩飾了,你只是在爲自私找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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