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歸臉沒有什麽變化,盯著看了半晌。
之後,薄微微彎起:“你有幾分腦子,也不怕這點聰明會把小命給玩完了。”
“逸王是想說,我應該看破不說破麽?”
聶韶音倒是笑出聲來,聲音清脆如鈴,出潔白的牙齒。
歪著頭朝他看過去,道:“明人不說暗話,我若不說破,如何讓王爺看到我求庇護的誠心?而王爺強權在前,不做點什麽,我又如何保住自己脆弱的脖子呢?”
他看穿了,既然說破了對他的利用,說破了關於與安侯府婚事的布局,在他麵前裝聾作啞自然是沒用的。
還不如直接將心思擺在明麵上,君陌歸既然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之後隻要不及他的底線,他自然不會再!
而,也適時展現自己在醫藥方麵的技能,顯示自己是有用的,君陌歸看到有價值,離聶家的計劃自然也就順利了。
再不濟,還有留的後手。
聞言,君陌歸眸幽深了許多:“你倒是坦白。”
聶韶音衝他眨了眨眼睛。
聶韶長得好,這是涼都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是,的到底在哪兒呢?
若說皮相,君陌歸即便是個男子,相貌卻比子不遑多讓。為皇子,自小到大君陌歸也見多了人。
麗的皮相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眼前的這個,便是萬裏挑一的那一個!
歪著頭巧笑倩兮,一雙明眸閃爍著剔的芒,像極了靈巧狡詐的狐貍。
一個人最難得的是,該聰明的時候聰明,該糊塗的時候糊塗!
這樣的品質出現在一個子上,還負貌。
難得、難得!
聶韶音也不得意,道:“我隻是想活得舒服一點,大環境不允許,我便創造一個能讓我舒服的環境!”
“若是還沒創造,你便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呢?”君陌歸又問。
此時,聶韶音也發現了,他的眉眼溫和了許多。
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張口說道:“任何事,在還沒有付諸實踐之前,誰能料到結果呢?人類要發展,總是要有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君陌歸雙手負在後,微微仰頭看著房梁,咀嚼著這句話。
半晌後,道:“你在聶家,屈才了。不嫁安侯府,也是對的。”
有這樣的說法,代表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認可。
聶韶音心中一喜,立刻趁熱打鐵:“那麽,王爺是打算收容我了嗎?任何時候,邊留一個有一技之長的人,總是有好的,以備不時之需嘛!你放心,隻要你不威脅我的生命,我保你健康無虞!”
既然有希,那就要極力推銷自己啊!
有價值,才能讓人看重,就算留在涼都行醫,有逸王做靠山,那也是穩賺不賠的!
君陌歸低頭看著,問:“你想要什麽?”
“如果可以的話……王爺能否讓我挑幾株藥材?”聶韶音可不敢獅子大開口,說自己想要解決掉安家和聶家的麻煩後,開醫館開養生館什麽的!
那些都太遠了,穿越過來一無所有,隻能徐徐圖之。
雖然隻要想,君陌歸肯定能輕而易舉做到,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萬一君陌歸要投桃報李呢?
拿什麽去報答!
所以,幾株藥材對君陌歸來說不過九牛一,他也不會放在眼裏,這點蠅頭小利倒是容易實現的!
倒是讓沒想到的是,君陌歸竟然很大方地道:“在解決安侯府的婚約之前,你便待在藥房,替本王重新把藥材歸置一遍。看什麽是你用得上的標記下來,憑能耐獲取!”
聶韶音眼前一亮!
看來,雖然沒能完全得到君陌歸的信任,至消除了一些嫌疑!
而君陌歸雖沒說幫離聶家,也已經鬆口,要幫解決掉安思勳那個大豬蹄子了!
妙哉!
“王爺不擔心我給你留下的患?”試探地問。
畢竟,眼前的男人外表看上去溫弱,骨子裏卻戾氣很重,誰知道他是不是上一套心裏一套?
君陌歸深深地看著,道:“諒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及他眉宇間的戾氣,聶韶音抿了抿,勾笑了,道:“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