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的真相得以明朗,眾人心頭卻沉甸甸的。
很快,趙廞便召集了龐海城所有的元嬰期修士,有那并不在龐海城坐鎮的修士,也邀請了他們的門人弟子前來。
趙廞剛把毒散人和郎中的發現一說,眾人便炸了鍋。
只聽有人高聲喊道:“趙道友,你這話不是空來風吧?海族真有能力做到這事?”
趙廞神沉地將錦盒打開,放在桌上,轉向眾人,一句話也沒說。
眾人忙將目投來,等他們看清錦盒的東西之后,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以眾人的修為,就算隔著十丈遠,他們也能看清錦盒放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形似人族的生命,居然是從一條大魚的肚子里生出來的?
趙廞接著說道:“想必諸位道友此前也都聽說過,海炎國境出現了不奇特的人族,如今看來,這些人族的來歷只有一個,那就是拓海城的海族!”
眾人聞言紛紛嘩然,其中更是有人驚呼道:“不是吧,我聽說這不是因為毒的發,導致不人族的胎兒畸形嗎?”
“哼!這話你也信!真是愚蠢!”很快便有人反駁道。
“你……”這人一怒站起來,正再說幾句什麼,就被旁的人勸坐下了。
“如今對付海族才是第一要務,諸位道友還是別訌的好。”趙廞也冷冷說道。
其中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高聲道:“不錯,說起來,我們上次不是抓了個海族的二祭祀回來嗎?把他來一問,事必能真相大白!”
書中代言,此人名曰敏靜真人,是海炎國的老派元嬰期修士了,威比趙廞這種新晉后輩要高上不。
很快,海族二祭祀就被請進了大殿之中,說是請,但其手腳都戴著鐐銬,看其材質,使用的多半是銀紫金,是一種極其堅韌的材料,就連元嬰期的修士也無法掙斷。
這副手銬腳鐐加在一起,價值已經遠超一般法寶。
二祭祀走進大殿一看,見此地高手匯聚一堂,不由面一沉,冷冷道:“這就是人族的待客之道嗎?老夫好歹也是一族長老,居然要站著說話?”
敏靜真人冷笑一聲,一指趙廞桌上的錦盒,喝道:“只要二祭祀把此的來歷詳細說上一番,我等馬上奉您為座上賓!”
二祭祀聞言一怔,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下一刻,他的面猛然大變,手腳猛地一掙,手銬和腳鐐齊齊發出叮當的聲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掙斷。
片刻之后,二祭祀似乎恢復了冷靜,冷冷問道:“此爾等從何得來?”
眾人聞言,目下意識地朝許木后的毒散人和郎中看來。
忽然,二祭祀的形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現的時候,居然來到了毒散人前,手腳雖然還被束縛著,一張盆大口卻直奔毒散人的嚨咬來。
毒散人見狀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正反擊,就聽“砰”的一聲,卻是許木搶先一步來到了二祭祀的側,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二祭祀倒在大殿中間的地面之上,并未急著站起來,口中忽然發出一陣奇怪的笑聲。
這就笑聲如同嬰兒的嚎哭一般,聽得人一陣骨悚然。
“夠了,給老夫住口!”圍觀的修士中有人大喝一聲,一團熾烈的火焰直奔二祭祀砸來。
接著,就聽“砰”的一聲,方才還敏捷無比的二祭祀居然沒能避開火球的攻勢,被砸了個正著。
與此同時,一忽強忽弱的靈力波忽然從二祭祀傳來。
“不好,快逃!”許木見狀就知道這老頭是打算自,急忙站起來,一手提著毒散人,一手提著郎中,就聽“轟隆”一聲巨響,他表似有雷炸開,形瞬間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下一刻,就聽“轟”的一聲巨響,一道有十余丈的靈沖天而起,瞬間便貫穿了天際。
方才眾人議事的大殿瞬間在強大的靈下化作灰燼,不人影更是被吞沒其中。
許木站在丈許之外看著這一幕,上一陣陣寒意不斷襲來。
這位海族的二祭祀所使用的自方式,乃是最狠毒的一種,不但自了自己的修為,還自了自己的神魂!
如此一來,他連回轉世的權力都沒有,但卻可以瞬間破除封靈丹的藥力,還把自的威能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
他用他的死,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靈逐漸散去,毒散人和郎中后怕地對視一眼,目紛紛落在許木上。
許木一揮手道:“看什麼看!救人!”
很快,龐海城的修士也加了尋找生還者的隊伍。
小半個時辰之后,眾人卻只找到了三十四名修士,其中二十七人重傷昏迷,七人已經死亡。
死亡的七人中,有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正是那位敏靜真人,也許是他此前的問話激怒了二祭祀,這次自的大部分威能是沖著許木去的,其余一部分則是沖著敏靜真人的方向。
許木本不算是正式加龐海城的修士,因此一直坐在比較靠外的地方,附近也沒什麼修士。
而敏靜真人就不同了,他邊的修士并不算,都跟著遭了殃。
其余六名修士中,有三人是元嬰初期的修為,有三人則是結丹后期。
其實死去的人遠不止這麼點,只不過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實在是拼不一完整的尸了。
重傷昏迷的二十七人中,就包括了趙廞和花清。
袁震那小子正忙著散功重修,最近的幾次大事都沒參與,倒是僥幸逃得一命。
清點完了人數之后,許木不由松了口氣。
若非自的大部分威能都是沖著他這邊來的,這一次的死傷只會更加慘重。
眼看城中的高階修士盡皆重傷昏迷,龐海城的修士頓時了套,若非許木這三個外來的元嬰期修士還在,恐怕早就有人逃命去了。
很快,龐海城發生的事便傳遍了海炎國。
令人不解的是,海族那個神的計劃,卻并未隨之散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