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肖志就帶著一頭霧水的許木出了大殿,臨走的時候,許木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施雨,似乎在想自己為什麼不和施雨一起。
肖志看穿了許木的想法,淡淡地安道:“你就別擔心你的同伴了,只要天賦在三靈以上,怎麼都會為外門弟子的。”
“倒是你小子,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待會兒見了劉師叔,你最好說話,他的脾氣可不太好。”
許木聞言點了點頭,沒多說話。
肖志看著面前這個相貌平平的年,居然憑借一個垃圾靈就能為門弟子,心里自然很不平衡。
“上來吧!”肖志喊了一聲。
許木轉頭一看,就看到肖志正站在一柄長劍上,這長劍通碧綠,十分好看,似乎是用翡翠制作的。
肖志見許木正忙著打量自己的飛劍,角不由微微出一抹笑意,靈力瞬間注飛劍。
只見飛劍瞬間化作一道綠芒,消失在了天際。
站在飛劍上的許木頓時嚇了一跳,差點沒掉下去,急忙將子俯下去,抓住了劍。
肖志見居然沒把這小子直接嚇得掉下飛劍,不由無奈地搖搖頭,也不多捉弄許木,徑直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不一會兒,飛劍就開始緩緩降落,最終落到了一片禿禿的山頭上。
要不是許木知道肖志不會騙自己,恐怕都要以為這不是臺靈山的地界了,只見此地不過是荒山一片,雜草枯木叢生。
不遠有一片搭起來的破舊棚子,里邊似乎還有不人影在忙碌,山峰上“叮叮當當”作響,就好像來到了采石場。
“誰來我赤火峰作客啊?”一道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來,旋即,一個著膀子,穿著一條虎皮圍腰,腰間還掛這個葫蘆,赤著雙腳的魁梧男子走了出來。
此人名喚劉延,是臺靈山赤火峰的峰主,筑基中期的存在,十分擅長煉,宗門里的大多數弟子用的法,都是出自他和他弟子的手筆。
“劉師叔,是我,我來給您送弟子來了!”肖志諂地笑著說道。
“送弟子?什麼弟子?老夫可沒說過要收弟子!”劉延說著,從腰間解下葫蘆,往里灌了一大口,從氣味上來分辨,應該是某種烈酒。
肖志急忙解釋道:“劉師叔說笑了,您不是一直都在找五靈的弟子嗎?這位新門的師弟就是,是呂長老讓我送來的。”
“什麼?五靈?”劉延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神,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睛打量了許木一番。
下一刻,劉延瞬間來到許木前,盯著許木的雙眼問道:“你真的是五靈?”
“回稟師叔,正是。”許木恭敬地說道。
“哈哈,可算讓我等到了!一定是師祖在天有靈啊!”劉延說著,忽然仰天長嘯起來,震得許木耳生疼。
肖志見狀直接溜了,留下許木一個人站在原地承著這魔音貫耳。
半晌,劉延停了下來,滿意地看了許木一眼,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子,你什麼名字?”
“回稟師叔,我許木。”許木說著,無奈地活了一下被拍得生疼的肩膀。
“許木?你爹怎麼想的?還想生個木靈的天才不?”劉延好奇地問道。
“不是,因為我二哥許林。”許木無奈道,他發現這個長老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那你大哥是不是許森啊?”劉延再度好奇道。
“我大哥許山。”許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顯得十分幽怨。
劉延見狀哈哈一笑,不在意地說道:“算了,反正你老子的事我管不著,以后你就算是老夫坐下的第六名弟子了,道號嘛,就火木子好了!”
“多謝師尊!”許木恭敬地說著,伏地拜了下去。
對劉延的稱呼,也從師叔改了師尊。
不過臉上的表卻出賣了他,火木子,這是哪門子隨意的道號?
“走吧,我帶你去拜見你的幾位師兄。”劉延似乎也不在意這道號有多難聽,直接帶著許木朝一個山走去。
進山,許木才發現這座赤火峰還真是別有天,外邊看著十分簡陋的山峰,部居然像是世外桃源似的。
從山的規模來看,這座山幾乎被掏空了一小半,整座府都是嵌在了山部,其中還有不的懸泉瀑布,花池綠樹。
再加上涼的溫度,這地方簡直就和人間仙境沒什麼區別。
不過時不時地,卻會有一莫名的熱浪傳來,似乎在山峰的最深藏著什麼東西似的,其實那正是赤火峰的火脈所在。
劉延帶著許木七拐八拐的,很快來到一道石門面前,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許木也急忙跟上。
一進這道石門,許木頓時愣住了,因為這個地方,簡直就和世俗界的靈堂沒有任何區別。
靈堂的最中間,擺放著五個牌位,許木仔細一看上方的名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大弟子火炎子薛章之靈位。
二弟子火淼子蔡遇恩之靈位。
三弟子火土子吳以安之靈位。
四弟子火林子風逸之靈位。
五弟子火金子郭英之靈位。
從這難聽的道號不難推測出,這里的五個靈位全都是自己的師兄師姐的,而且牌位上雖然沒寫,但這五人很像是同時死亡的!
“師尊,這……”許木被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了。
“哼,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不利?”劉延沒好氣地瞪了許木一眼。
許木急忙道:“當然不是!”
“算了,也難怪你害怕,其實老夫現在想想,也有些后怕。”劉延無奈地嘆了口氣,從腰間拿出酒壺,又給自己灌了一口。
“行了,你先拜過你的幾位師兄,為師再告訴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許木聞言,恭敬地跪了下去,沖著面前的五個靈位叩拜了一番,對此他倒是沒有什麼反的,畢竟人都死了,還是同門師兄,自己一拜也是應該的。
劉延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丟下一句“跟我來吧”,就轉出了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