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假冒當今王爺可是殺頭之罪。”袁天罡雲淡風輕的說道。
李牧塵也並未驚慌,他說道:“您是當朝天師,份尊貴,您說什麼拿便是什麼,您要冤枉我,我也無可奈何。”
“哈哈!”袁天罡大笑,“要論份尊貴,你可是聖上的皇子,堂堂牧王,微臣哪敢與你做比。”
“天師你是在取笑我嗎?”
長安城誰不知道牧王是皇上最不得寵的皇子,沒有實權,哪怕一個七品芝麻小對他也是有恃無恐,袁天罡說他尊貴,簡直就是另類的諷刺。
“微臣不敢。”
袁天罡舉起酒杯,說道:“殿下,微臣敬你一杯。”
二人杯,一飲而盡。
“天師邀我來此,難道是想要請我喝酒?。”
一杯作罷,李牧塵反問他。
“臣子請王爺喝酒能有什麼事,是殿下您想多了。”
“天師又取笑於我,我算個什麼東西,給你提鞋都不陪,哪敢妄想您請我喝酒,您可是父皇邊的紅人,想請您喝酒的人手牽手能饒長安城一圈。”
袁天罡哈哈大笑,現在這個李牧塵說話淡定從容,有一種無聲的自信。這種自信絕不是之前那個李牧塵可以相提並論的。
早朝期間,李牧塵在朝堂上的表現也出人意料,算不上驚豔,卻也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袁天罡敢斷言,眼前的牧王絕對不是之前那個廢王爺。
“殿下難道不想知道微臣是如何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牧王殿下?”
李牧塵一滯,很快又恢復正常,這可逃不過袁天罡犀利的眼神,他是神相師,你善於觀察別人眼神變化。
“我就是我,什麼假的真的。”李牧塵說道。
“殿下不怕我將你是假牧王的消息告訴陛下?”
李牧塵不慌不忙,他知道袁天罡在試探,就是他肯定自己是假的,那又如何?凡事將證據,真正的李牧塵已經死了,他穿越附在的上,決不可能被找到證據。
“我有什麼好怕的,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就是真正的李牧塵。就算你告訴父皇,以父皇的聖明裁斷,也會還我清白的。”
李牧塵最不擔心就是告訴唐王,估計以唐王對他的關系程度,才懶得花時間去證明他是真是假,死活對他都不重要,無所謂。
袁天罡也僅僅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當真。
隨後,二人在就酒館中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大多是無聊的家常小事。
李牧塵走後,袁天罡站在二樓窗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天下原來是他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
李牧塵沒有坐轎子,剛喝過酒,略有醉意,這個時候李牧塵最喜歡獨自一個人靜一靜。
走到大街,李牧塵心有些沉重,”那袁天罡果然可怕,此人不得不防。”
一眼便看出自己不是本尊,難怪他是天師,在歷史長河中名流千古,今此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什麼聲音?”
從不遠傳來嘈雜的吵鬧聲,熙熙攘攘。
李牧塵順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遠遠看著一群人,他們圍一個圈。
“臭老頭,本公子看上你孫那是的福分,不識好歹的賤骨頭。”張君一把將那老頭踢倒在地。
張君,刑部尚書的兒子,素來蠻橫好,平日沒乾那些強搶民的勾當。
今日,閑來無事,帶著一眾家丁在大街上獵豔,紈絝勁十足,搖頭晃腦的在大街上走著,本以為今天顆粒無收,沒瞧見好的貨。
就在他以為放棄的時候,從城外來了兩個人,一老一,老人走路步履蹣跚,需要人攙扶著,忽略快要土的老頭,老頭邊孫長的倒是別致,雖然穿著製爛布,不似那些大家閨秀,梳妝打扮,抹脂,沒有飾的化妝品,在那小孫邊有一種靈自然的清純。
“公子放過小老兒的孫吧!尚還年,萬不能奪走呀。”老頭跪在地上,抓著他的一條,苦苦哀求。
“拿開你的髒手!本公子剛買的新服,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老頭又一次被踢開。
“爺爺!”
小孫上前想要把老人扶起來,被張君拽著纖細的胳膊彈不得。
“小妞,你去哪兒?”張君當眾調戲良家婦,沒人敢強出頭,誰讓他的老子是刑部尚書呢。
“你,你放開我!!”
“多水靈的小姑娘,本公子那舍得放開你。”張君輕挑的下,充滿著挑逗的意味。
“呸!”
那小孫子烈,往張君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張君的臉瞬間寒下來,雙目圓睜的看著,怒道:“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玩夠你再把你買到院去。”
“你卑鄙無恥,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
張君瘋狂大笑,“王法?老子的老子就是刑部尚書,掌管你們的王法,跟我談王法,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鄉下來的孤苦無依的窮人,哪敢在跟富家子弟耍狠,他們有權有勢,不是一個小姑娘能惹得起的。
“把帶走!”
小孫面如死灰,老百姓都盛傳長安城明昭昭,為之人都是青天大老爺,鄉裡逃荒,跋涉千裡終於來到長安,然而剛進城就遇到紈絝子弟的糾纏。
“你要是敢跑的話,把你的爺爺剁了喂狗。”張君恐嚇說道。
小孫被嚇的臉煞白,不敢吱聲。
“你們要把我孫帶到哪兒,水兒!!”老人用生命在呼喊,人群中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羸弱。
“爺爺!”小孫拚命的呼救,爺孫倆被強行分開。大街上上演著一場生死離別。
“一群大老爺們,欺負兩個老弱病殘,真替你們爸媽到丟臉。”
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張君回頭看,旋即出一副不屑的神態。
“我當是誰啊,這不是我們長安城最著名的‘廢‘王爺嗎?怎麼,想英雄救呀,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
作為王爺,換做其他人早就暴跳如雷,李牧塵截然相反,作為年總裁,如此挑釁還不足以讓他生氣。
張君心說道:“這小子為什麼不生氣?”
要是之前的他,早就生氣了,然而灰溜溜的逃跑,免得挨揍。
李牧塵不怒反笑,說道:“你想激怒我,恭喜你再一次功做到。”
微笑的笑容突然消失,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淒冷的冰寒。
“帶著你的人馬上滾,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你說什麼!!”張君為之發怒,什麼時候廢也敢對他大聲吼。
“我,說,帶,著,你,的,人,馬上滾。”李牧塵逐字逐句的說道。
“你找死!”
張君抬起拳頭就要打過來。
“等一下。”
張君不屑的冷笑,說道:“怕了?!”
“廢就是廢,在本公子面前逞英雄,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在短短幾分鍾,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那句話。
他既然那麼喜歡死字,李牧塵也不會讓他失,從地上撿起一樹枝,用樹枝寫出“死”字。
張君看完後,一臉的懵,李牧塵是白癡嗎?
“不會寫字就明說,幹嘛拐彎抹角的提醒我。”李牧塵聳肩道。
“你耍我?!”
“不不不,我哪敢耍你呀,你可是刑部尚書的兒子,我是誰,父親不過是區區的當今皇上,哪敢跟你父親比。”
“哼!算你識趣。”
然而,當張君說出口的一瞬間後悔,他上了李牧塵的當。
張君的父親是刑部尚書,李牧塵的父親是當今皇帝,李牧塵說他的父親步張君的父親,如果張君答應的話,那就是謀逆的大罪。
很可惜,張君順口答應了。
“謀反的大罪,現在就不知道是你死還是我死?”
李牧塵得意的笑道。
張君怒火中燒,之前都是他們戲耍李牧塵,什麼時候到這廢耍他們。發生這種事,一定會被其他公子哥恥笑的,這是絕對不能忍的。
“我弄死你!!”
說罷,張君的拳頭已經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