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又稱潯或者柴桑,就是現代的九江。
江州域,不僅有鄱湖、廬山。也有李修竹眼前的潯江,乃是長江流經江州的地段。
而潯江的江頭,更是貫穿了許多河流的流域。
到這里來的,要麼是經商的船隊,要麼是乘船來往的百姓。
在古代,京杭大運河的建造,讓水路變得發達。
潯江也是江州,通往其他州重要的水路之一。
此時的潯江的江頭上,漂泊著一些客船,都掛滿了燈籠,照亮了這片天地。
秋風蕭瑟,岸邊也是燭火通明。
銀月半在烏云中,冷風拂過,燭火倒也影影綽綽。
李修竹如今駕馭著馬車,已靠近了岸邊。
岸邊有著大量的將士,正是江州刺史周家的爺周泰澤帶來的。
江面漂泊的一些客船,其中一艘大型巨船的甲板上,有不人在那載歌載舞,顯得熱鬧非凡。
待李修竹駕馭馬車,徹底來到岸邊時候從巨船上,下來了一行人,直奔李修竹這里。
為首之人,是名著華服的微胖青年,特別是隆起的肚子,乍以為已懷孕好幾個月。
該微胖青年正是江州刺史,周家的爺周泰澤。
“喲,這不是司馬大人的小千金嗎?怎麼也跟來了?”
周泰澤一眼認出了,馬背上的陳瑤兒。
陳瑤兒雖然頑皮,但也明白今晚這場詩會,肯定不簡單,就沒多話什麼,只是哼了哼。
周泰澤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橫行的臉上,一對小眼睛,笑瞇瞇的朝馬車,說道:“此次詩會,難得有我們江州第一才,陳虞月小姐的賞臉。那麼請陳虞月小姐,還有陳家上門婿李修竹,一起下馬車。”
說著,周泰澤目落在李修竹上,又呵斥聲:“你這個者好大的膽,主子都快要下馬車,你還待在上面!”
剛說完,在周泰澤旁邊,有位長得倒也俊俏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出聲笑道:“泰澤兄,他就是我那位不的好弟弟。”
這年輕男子便是李元嬰膝下的第六個兒子,李循珍。
李元嬰年的時候,就驕奢逸,兒子眾多。
像李修竹這種私生子,也有一些。
以往李循珍遇到了李修竹,看都不會看李修竹一眼,畢竟李修竹只是個私生子,都不屑去搭理,更何況會去一聲好弟弟。
而且現在這一聲好弟弟,也是耐人尋味的。
果然,隨著李循珍的話落。
周泰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再向李修竹,笑呵呵道:“原來是循珍兄的那位好弟弟,不是陳家的上門婿嗎?怎麼還當起了卑賤的者?是不是這個上門婿太廢,只能當當者。”
周圍之人聽到周泰澤的話,皆是發出一陣陣嘲笑之聲,都在譏諷的看著李修竹。
“你……”
陳瑤兒氣的小臉漲紅,準備辯解什麼。
不過這時,李修竹擺了擺手,示意陳瑤兒別開口。
他再瞥向了周泰澤,面平靜的不咸不淡開口:“者怎麼就卑賤了?若我沒記錯的話,周公子你爺爺就是者出,是否說明你祖上都是卑賤的?”
李修竹在房花燭夜,讀了一晚上的書,可不是白讀的。
陳虞月閨房書架上,擺滿了書,除了四書五經,也有記載當地的書籍。
比如這任江州刺史的來歷什麼的。
便有記載,周泰澤爺爺從小當者,直至結識了一名貴人,才當起。
被李修竹這麼一說,周泰澤頓時臉上有幾分難堪,真承認了,豈不是自己都罵了進去,索閉。
其余人也連忙收起了嘲笑之意,若繼續嘲笑下去,那可是連帶著周泰澤一起嘲笑。
哪怕李循珍原本玩味的笑意,也僵住了。
都沒有想到,李修竹會這麼凌厲的反擊。
陳瑤兒瞧見這一幕,更崇拜起李修竹,如此簡單的化解了先前的尷尬境。
李修竹并未理會眾人的反應,而是對著馬車,淡淡笑著:“娘子,到了。”
旋即在眾人的注視下,馬車簾被掀開了,陳虞月從里面走了出來。
雖說陳虞月戴著面紗,令人難以看清真實面貌。但無論是段,還是那氣質,都是上等的。
這讓周泰澤、李循珍等人,都是眼前一亮。
即便是周泰澤,都沒見過陳虞月的真實面貌。
李修竹此時先下馬車,再出手,強行握住陳虞月的玉手,扶著下了馬車。
這惹得陳虞月,瞪了一眼李修竹。
李修竹倒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家娘子弱,等下還要靠著我家娘子在詩會上的風采呢。”
陳虞月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其余人,則都眼嘲弄的看著李修竹,靠一個人,這種無恥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不過,真以為你李修竹這個廢,就能避免詩作賦?
周泰澤和李循珍兩人,相互短暫的了一眼。
兩人的舉,被李修竹敏銳的捕捉到了,看來這一場詩會,的確是別有用心。
李修竹并沒有任何懼意,他也不信,敢明正大的對他或者陳虞月出手。
因為真敢那樣,就沒必要舉辦這個詩會。
最重要的是,李循珍名義上,也是李修竹的哥哥。
雖說李修竹在都督府地位低下,但如今是江州司馬的上門婿,至這一層份,還是有些用的。
“陳小姐,請。”
周泰澤朝陳虞月客氣的說道。
陳虞月微微點頭,隨后吩咐了王千誠,把馬車還有馬匹,都安排好。
就和李修竹、陳瑤兒,跟著周泰澤、李循珍一行人,前往了巨船的甲板之上。
甲板上擺滿了席位,劃分了好四個區域。
東面是以江州刺史周家為代表,南面則是洪州都督府李循珍為首。
西面是江州的一些秀才書生,而北面正是李修竹和陳虞月、陳瑤兒。
王千誠把馬車、馬匹放好好,帶著部分陳家護衛,站在李修竹三人旁邊,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每個席位前的長桌上,都放著酒水、水果點心之類。
待所有人座席位了,周泰澤作為東道主,先起舉起酒杯,笑瞇瞇的道:“此次詩會,既有洪州都督府的李循珍公子帶著洪州一些才子過來,也有我們江州號稱第一才的陳虞月小姐參與,頗為難得。”
“只是……”
忽的,周泰澤向了李修竹,話語突然一轉。
但周泰澤沒有往下說,不由讓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李修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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