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剛收獲了百兩銀子,李年興的有些睡不著。銀票藏著,原主這輩子大概沒有見過這般多錢,和神都無比的。
連同睡不著的還有邊娘,與西廂房那邊的丫頭!
孫北音來這個家的第一天,劉巖就給收拾了西廂房,還時不時的鼓李年把生米煮飯。
這不剛躺下,劉巖就悄咪咪爬上他膛。
“當家的,小音這丫頭不錯,要容貌有容貌,要段有段,而且知書達理上過學堂,比我要強許多呢!”
“以后當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我這點珠算水平太過勉強。當家的要是收了小音,那就是咱們自己人,財政大權就可以打理啦!”
劉巖現在每天計算工人工資,產量,已經頭疼不已。以后制鹽廠開起來,就無法勝任財務這職位了!
所以劉巖把目放到了孫北音上。
孫北音是奴籍,按大景律例,主人可以對奴隸做任何事,甚至死!
在被李年買回來的那一刻,的所有,都將屬于李年!
“收了,對你有什麼好?”李年頗為頭疼的說道,前世子最為痛恨就是丈夫出軌,怎麼到劉巖這,還把別的人往他床上塞?
這是什麼道理?!
劉巖撇撇,故作生氣,“當家的,你要讓外人議論我小家子氣嗎?再說了,能納妾是你的本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別人想納妾,他還得有本事養著!”
“不說了!”
“你小不小,我試過才知道!”李年嘿嘿一笑,翻就把這璞玉蓋在下。納妾什麼的,還得看人家孩同不同意。但這有現的,總歸是要滋潤一二。
春天的雨水,潤無聲!
因為西邊廂房有人的緣故,小床沒再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但西廂房這位還是沒找到時機睡著,不堪折磨的翻來覆去!
“怎麼這麼久?”
“他~真的這麼強麼?”
“想什麼呢,他是主人我是奴~”
“但要是他要求我呢?”
不知不覺,孫北音俏臉通紅一片,再也睡意全無,悄然起,打算去院子里洗個冷水臉,清靜一二。
半山腰小院,一盞油燈忽明忽暗。好在初春,夜空放晴,倒是能借著月看清地面。
孫北音剛剛走到水缸旁邊,便聽聞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說話的人似乎著聲音,鬼鬼祟祟的。
什麼人?
這些時日自家公子掙了不錢,該不會遭賊人惦記上了?孫北音靠在柱子旁,眸盯著院外漆黑的草間。
“三哥,我就說這病秧子肯定發達了,連媳婦都娶上了呢!聽說娶的還是那個漂亮的小閨,可著呢!”
“而且還買了個奴,那齊人之福,也不怕吃不消!”
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帶著另一個壯碩男子,正往院子里瞄。
“張二麻子,你可真行,惦記別人老婆~等下老子爽完了,再換你!”滿臉橫的男人冷笑道。
“那是那是,應該的!”
“不過這次還得謝趙老板的消息,我們哥兩個,才能有這發家致富的機會!”
那癟三點點頭,“搶了那兩個人,到底是要孝敬趙老板一個的!”
二人謀聲音雖小,但夜深人靜,孫北音聽的清清楚楚。
心中咯噔一下!
這張二麻子知道,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無賴。調戲婦,狗,什麼壞就干什麼。聽說慘遭他玷污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最可惡的是,他竟然跟馬匪混在一起。村民們本就不敢招惹馬匪,也不敢張二麻子!
壞就壞在,這二人顯然人指使,但幕后黑手孫北音一個恍惚卻是沒聽清。
得告訴公子!
只是孫北音轉的一剎,腳下傳來吧嗒一聲,踩了一片碎瓦。這響聲在寂靜夜里,著實有些刺耳了!
“他媽的,有人!”張二麻子怪一聲。
啪~
癟三拍了一下張二麻子腦袋,“有人你他媽不會干?”
嗖~
兩人手矯健,翻過院子籬笆。其中癟三快步上前,一手捂住了孫北音的。
“出聲弄死你!”
孫北音毫不懷疑,眼角已經看到癟三腰上的長刀。這年頭能帶刀的,除府衙的府兵,將軍府的護衛,只剩下一種人。
馬匪!
張二麻子獰笑一聲,“小娘子,聽說你家相公發達了,總得接濟接濟鄉親們是不是?銀子,放在哪?”
“~嗚嗚。”
捂著,說個鳥球?
孫北音也沒打算告訴他們。
家公子的冒著命危險,販賣私鹽得來的銀子,怎能給了這些馬匪?
“別跟廢話!”癟三死死捂著的,“你進去,把里面那男的做了,的留下,咱們一人一個!”
公子,夫人!
孫北音心里著急,但始終是個子,力氣方面不如癟三大。被他這麼扣住,彈不得。
張二麻子一咬牙,心道:他媽的殺人就老子干?老子欠你的!
不過癟三是真正的馬匪,有著水縣三大馬匪幫派的背景,他還不得不聽!
就他媽拿李年的人頭,當給馬匪老大的投名狀吧!
更何況,他也拿了趙掌柜的賞銀,這事得干!張二麻子握著一柄尺許短刀,悄咪咪的踏進中堂。堂黑漆漆的,月進不來,手不見五指。
他不知道的是,在暗一道目,正定定的看著他!于外頭有月,剛剛進屋,張二麻子的視線卻是看不清的。但是對一直在屋,適應了線的李年來說,一且就變得清晰明了!
適才他剛要睡下,凝耳聽到西廂房有靜,本以為是孫北音起夜。
他總不能關注人家孩子撒尿!
但是令他生疑的是,起夜的時間未免長了些。窗戶一看,正好看到癟三挾持孫北音那一幕。
李年當場就是渾驚出一冷汗!
略微慌之后,馬上鎮定下來,讓劉妍拿一木站在墻角,無論如何不能走出來。而他則是躲在中堂,門后的暗角落。
張二麻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