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沈婠也沒有直接就去,而是先讓霜雪去長公主探探管事的口風。沈婠可不想又發生上一回那麽尷尬的事,若是那時不小心被長公主發現了,後果真真是不堪設想。
不過說起來,長公主與那名喚作三郎的男子之間的私倒真讓沈婠想了好些時日也沒想通。上一世長公主早早就嫁做人婦,這一世的長公主大變,沈婠心裏猜測的是長公主也是重生的,估是曉得也是個重生的,所以才會待特別好。
“你可來了。”
沈婠笑地行禮,“長公主萬福。”
“快起來吧,你呀,瞞得我真。容銘收了你當學生,竟也不告訴我一聲。若不是前些時日管事和我說起,我恐怕要被你瞞一輩子了。”長公主嗔笑道。
“恰好五年前我曾救過容先生一命,容先生看在恩的份上才收我當學生的。且您也是曉得的,容先生為人低調,收了我為徒後,再三囑咐不得外傳。”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長公主笑道,又對邊的侍婢道:“把本宮的扇子拿出來。”
侍婢應了聲,悄聲離去。
長公主對沈婠道:“說起來,你的紅真不錯,扇麵繡得很是致。”
沈婠笑道:“長公主謬讚了。”
就在此時,外邊忽然傳來一道落水聲,還有數道驚呼聲。沈婠一怔,看了長公主一眼,隻見長公主眉頭微擰,吩咐道:“林管事,你出去瞧瞧發生了什麽事。”
不一會,林管事匆匆進來,他道:“回稟公主,是……是蓉林不小心掉到水裏了。”
蓉林正是方才去拿團扇的侍婢。
另外一個侍婢捧著淋淋的團扇進來,有些張。這幾日長公主對這把團扇可以說是不釋手,如今蓉林竟然不小心帶著團扇一起掉進水裏,要是公主怒起來,怕是連命也會沒了。
果不其然,長公主的麵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
蓉林一嗒嗒地跪在地上。
隻見拍案怒道:“蠢死了!二死了!又蠢又二,拿把扇子都能掉到水裏去!”
沈婠連忙道:“長公主息怒,恰好我府裏還有繡好的扇麵,這幾日榮先生也在京城裏,婠婠再讓先生幫忙題字。公主為重,莫要為了不相幹的人傷了子才是。”
長公主的臉這才稍微有些鬆緩,對沈婠道:“這倒是辛苦你了。”
沈婠彎眉笑道:“不辛苦,長公主回贈我這麽東西,我都想再給長公主繡多幾把團扇哩。”
長公主輕笑出聲。
之後,淡淡地看了地上的蓉林一眼,“出去吧,這回本宮暫且不與你計較。”
蓉林激地磕了個頭。
沈婠又笑著和長公主說道:“婠婠愚昧,不知方才長公主所說的二死了是什麽意思?”
長公主輕咳一聲,隻道:“與傻的意思相差無幾。”
.
沈婠離開長公主府時,正準備踏上馬車,蓉林不知從何走了出來,欠行禮,“奴婢謝過沈姑娘救命之恩。”
沈婠笑道:“舉手之勞,不必掛記。”
蓉林道:“奴婢有些話想與沈姑娘說,不知沈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沈婠一怔,給後的霜雪和輕羽使了個眼,們二人紛紛退到一邊。沈婠問:“蓉林姐姐想與我說什麽?”
蓉林小聲地道:“那一日奴婢見著沈姑娘了。”
沈婠心中一驚,警惕地看著。
蓉林又道:“沈姑娘請放心,奴婢絕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今日隻是想提醒下沈姑娘,長公主殿下是真心喜歡你的,但是若是及長公主的底線,長公主便是再喜歡你,也會毫不留。”
蓉林再三低聲音,“謝三郎便是長公主的底線。”
沈婠問:“謝三郎是何人?”
蓉林道:“沈姑娘可知京城裏有一間十分有名的香囊鋪子,鋪子的老板便是謝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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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主府後,沈婠吩咐了車夫去香囊鋪子。上一世,沈婠從未聽過有謝三郎這號人,如今去香囊鋪子,隻是想確認下自己上一世到底有沒有見過此人。
蓉林說謝三郎是長公主的底線。
到底是什麽人能讓長公主如此看重?
到了香囊鋪子後,沈婠並沒有下車,讓車夫停在不遠的樹蔭下。如今正值初春,日頭雖有,但仍是有些冷,街道上人也不多。
香囊鋪子今日看起來也不及之前所見的那般興旺。
不過所幸的是,沈婠還是見到了謝三郎。
謝三郎在店鋪裏,樣貌生得極是俊朗,是風流倜儻般的人,在人群中宛如鶴立群一般。沈婠聽得鋪裏的小廝大聲地喊了一聲“謝老板”。
謝三郎含笑應了聲,看起來一點架子都沒有。
沈婠琢磨著,看來這謝三郎和上一世並沒有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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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心急如焚,命人前去再三打聽,總算收到了消息——太後不日即歸。
太後歸來的前一日,李氏在府中用晚飯時,顯得格外高興,眉眼間的笑意是怎麽遮也遮不住。魏子昌看得頗是吃味,嘀咕了一聲,“母親有了媳婦,便忘了兒子。以後等沈府的大姑娘嫁進來後,怕是我們這些當兒子的就更沒地位了。”
李氏嗔笑道:“說什麽酸話,娘還等著你娶媳婦呢。京城貴甚多,子昌你就快些尋一個來親了吧。”魏子騫雖是快要與沈婠定親了,但怎麽說子騫都是二子,先於兄長娶妻倒有些壞了習俗。不過婠婠還有兩年方是及笄,子昌若能在兩年覓得佳婦,也就不算是壞了習俗。
魏子騫幫腔道:“正是,大哥你老大不小了,也該家了。”
李氏忽然想起之前沈婠曾和自己提過的事,沈府的四姑娘李氏也是見過的,但卻沒有多大的印象。道:“子騫,你可有見過沈府裏的四姑娘?”
魏子騫想了想,“見過是見過的,總是悶著不說話,不過倒也十分乖巧聽話。”尤其是相比起沈府裏的二姑娘而言。
李氏心想改日去看看,若是合心意,不妨將子清與四姑娘湊一對。
次日,李氏換上了平日裏進宮常穿的宮服,笑容滿麵地喚了琳瑯備車,一切妥當時,李氏與魏子騫道:“子騫,等娘的好消息。”
魏子騫點頭。
然而,就在此時,魏府裏的管事慌慌張張地跑來,“夫……夫人,皇上派人來宣讀聖旨了,將軍在正廳裏候著,就等著夫人和二公子過去了。奴才聽前來的侍,似乎是一道和二公子相關的聖旨。”
李氏大驚,都沒進宮與太後細說,皇上就已是曉得他們的心思了?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李氏也來不及細想,連忙與魏子騫趕去正廳.
與此同時,正在接聽聖旨的沈婠宛若晴天霹靂。
今日一大早,皇上便派了人來宣讀聖旨,聖旨的確是賜婚聖旨,對方也是威遠將軍之子魏子騫,可是被賜婚的卻並非是沈州之沈婠。
沈婠有那麽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什麽回事。
在接聽聖旨的沈家人也是齊齊地怔楞住了。
宣讀聖旨的侍有些不悅,道:“四姑娘還不接旨?”
方氏連忙推了推沈菱,沈菱這才反應過來,接下了聖旨。沈婠的目立馬掃向了沈菱手中的聖旨,沈菱的手輕輕地抖了下,頓覺手中的聖旨重如泰山。
方氏也不明白這烏龍如何來的,趕道:“菱兒,快打開聖旨來瞧瞧。”
聖旨緩緩鋪開,上麵的的確確是沈菱二字,而非沈婠。
沈妙嗤笑了一聲,十分的幸災樂禍。
夏氏反倒是憂心忡忡的,不開口道:“這是什麽回事?當時李夫人說的明明是我們的大姑娘,怎麽如今聖旨反倒了四姑娘。”
方氏也是同等的憂心忡忡。
雖說很看好魏家的幾位公子,但也知道魏府的魏夫人分明是衝著大姑娘而來的,如今媳婦忽然變自己家的菱兒。待菱兒嫁過去時,場麵得有多尷尬窘迫呀。且賜婚的是魏府的二公子,明明大公子才是適婚的年齡,這不就表明了魏二公子是中意大姑娘的。
菱兒嫁過去,夫婿心中隻有自己的姐姐,婆婆又心心念念著大姑娘,這般嫁過去不是罪是什麽,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地方弄錯了。
方氏看了眼兒手裏的聖旨,渾都不自在了起來。
夏氏道:“婠丫頭,這是什麽回事?”
沈婠總算是回過神來,臉上的驚訝和詫異是那般的明顯,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夏氏瞅著沈婠的表,的確不像是假的,看來也是個不知的。可那天魏夫人明明說的是沈婠,過來沈府時見的人也是和老爺兩人。
夏氏驀然想起了裴老夫人。
莫非是裴老夫人變卦了?所以才會故意阻撓?不讓沈婠與魏家公子結親?
不行,這可不行。
得想個法子。如今聖旨在沈府已是宣下,斷不可能堂而皇之地過去質問魏平與李氏,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說不滿皇上的旨意,那就不好了。
夏氏催促道:“侍剛走,定然是要去魏府宣讀聖旨的。婠丫頭,你快些地過去魏府,問清到底是什麽回事。趁那邊的聖旨還沒有宣讀,興許還有改變的可能。”
方氏也幫腔道:“是的,大姑娘快些去吧。”
沈婠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