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國天香
大梁國,上京
作為大梁國的都城,這裏無疑是天下最繁華的地方,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天子腳下,不缺天潢貴胄、王宮貴族,也更不缺各種富商土豪,當然,平民百姓自然是居多。
越是這種尊卑差距懸殊且人多的地方,就會發生各種各樣讓人驚奇嘆的大事,讓人津津樂道,嘆為觀止。
而這兩個月,要說議論得最多、最讓人嘆的,還得是丞相嫁。
葉丞相是當今太后的兄長,當今聖上的舅舅,這葉家尊貴可想而知。
要說這葉家嫡葉綰綰,那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生在富貴門庭,還是嫡出小姐,葉家夫婦的掌上明珠,又得太后寵,萬千寵於一,風頭無兩,這京中貴,無人能及。
名門閨秀,知書達理,才貌雙全,琴棋書畫樣樣通,這已經讓人驚嘆了,更別說還有著一張若明珠玉般絕的容。
十三歲的時候扮演花神,驚艷了滿城風月,無數才子提筆揮毫,只恨自己才疏學淺,寫出不那絕的國天香。
那時眾人還慨,該是多麼出的男子才配得上這葉家貴,然而這才兩年,就被娶宮中為妃。
雖然唏噓憾,卻也覺得理所應當。
如此傾國傾城的人兒,就該配那潑天的富貴,無上的權勢。
雖然只是貴妃,並非中宮皇后,但是那迎娶的排場可比當初的皇后風多了。
是葉家的嫁妝就一百八十臺,還有太后給的一百臺添妝,葉小姐外祖家也跟著湊了十九臺,一共二百九十九臺,遠遠超過當初冷皇后宮。
出嫁當日,十里紅妝,繞城一圈,風無限,一路上連灑的喜錢都是金豆子,這奢華程度簡直讓人大開眼界,如何不讓人議論紛紛?
便是都過去兩個月了,還讓人忘懷不了,遇到那不曾親眼見到的外鄉人,總是忍不住繪聲繪的描繪一番當日的盛況。
在他們的想像里,葉家小姐嫁宮中,有太后姑母寵著,夫君煬帝著,應當是無比幸福的,是金屋裏藏的娘,萬千寵、無上尊貴,誰人不羨慕?
皇宮,關雎宮
華麗的宮殿,白玉砌牆,金水潑畫,雕樑畫棟,富麗堂皇,的羊絨鋪地,金紗為幔,東海明珠串簾,金為杯、玉為盞,奢華至極。
唯一與這裏不符的,是那濃郁到讓人作嘔的藥味,各種藥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其中還夾雜著鮮般的腥臭。
「哐當!」
一隻玉盞打翻在地碎渣,湯藥也灑了一地。
老嬤嬤站在步榻旁邊,苦口婆心:「娘娘,這可是太後娘娘花了重金才得來的方子,老奴知道你心裏有氣,但何必跟自己的子過不去?」
「你還年輕,好好調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襲白的子靠著靠枕,青如綢緞傾瀉,子弱質纖纖,宛若上等的白瓷,可惜因為生病,泛著不正常的蒼白。
慘白的臉,毫無的,彷彿即將撒手人寰,可便是如此死氣沉沉的樣子,也能看出的容貌不俗,漂亮的鵝蛋臉,眉目如畫,瓊鼻如玉,好似天神的仙兒卻忘了染上彩。
便是這幅病態,卻也好看得很,我見猶憐。
一旁的嬤嬤指揮著人趕把地上的東西清掃,又讓人趕去重新熬一碗過來,卻沒注意到,那坐在那裏的人兒眼裏的不耐煩已經被滿眼的戾氣所取代。
墨的眸子彷彿一個無底的深淵,無邊的怨恨和戾氣翻湧,還有嗜的殷紅。
吩咐了人,嬤嬤轉頭還想勸說幾句,可不等開口,貴妃娘娘一個冷眼掃過去:「滾!」
冷冰冰的一個字,仿若冰錐鐵釘,扎得嬤嬤心口一寒,頓時收了聲。
「老奴還是親自去看著葯吧。」
吵人的蒼蠅終於走了,葉綰綰看著自己的手,十指青蔥,纖纖玉手,除了瘦了點兒,沒有毫的瑕疵,真好。
站起走向殿,上的服一件一件剝落,等走到偌大的銅鏡面前,全上下已經不著寸縷。
細細的看著自己的每一寸,真好,沒有刀傷、沒有烙印、沒有那些醜陋無比卻剜之不去的傷痕。
就連容貌,也是完的樣子。
淚珠毫無徵兆的從眼眶落,這是夢嗎?為何如此真實。
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再也不是曾經那不人不鬼的樣子。
明明沒死,卻比鬼更加像鬼。
「娘娘!」宮突然看到這一幕,一聲驚呼,嚇得連忙找來服為葉綰綰披上。
「您這是做什麼啊?娘娘本就虛弱,要是再了寒,那可是要命的。」
一件件服穿上,又裹了厚厚的狐裘夾襖,到葉綰綰手裏寒,還趕塞了一個湯婆子給。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五月了,宮都只穿著兩件單,可葉綰綰卻被裹得彷彿在過寒冬臘月。
本來也有一個健康的的,可是兩個月前,太後娘娘親自賞了一碗絕子湯,至至寒,幾乎要了的命。
就連大婚之日,都是喝了足足三碗參湯才保持著沒有暈過去,否則那一番禮數走下來,怕是直接就能把送進棺材。
老天爺把送回來了,卻還是遲了兩個月。
大婚、絕子湯,一切痛苦的起源......
太后、父親、趙奕、冷雲卿......
「哈哈哈......哈哈哈......」
葉綰綰想笑的,也確實笑了,仰天長笑,淚珠卻落得更加洶湧。
捂著臉,卻也捂不住那溢出來的怨恨委屈,還有無盡的殺意。
若是重生在大婚前,一切沒開始,還只是那葉家不知世事的,也許會有一仁慈慨,可惜啊......老天爺都不給機會。
再來一次,還是他們對惡毒在先,那就別怪...把他們一一送地獄,不是死,死多容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著自己的一切都消失,傲骨寸寸斷裂,萬念灰,那可比死痛苦多了,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
「娘娘,你怎麼了?」
「娘娘?」
葉綰綰被喚回神,這才發現剛剛自己竟然魔怔了,那些儼然已經了的心魔。
看著面前的宮,楞了一下才想起的名字。
「青紗。」自侍候在側的宮,宮五年後,死於一場謀,被活生生打死在面前。
青紗:「娘娘,你這聲音都啞了,奴婢給你泡了參茶。」
葉綰綰接過參茶喝了一口,這百年人蔘的味道確實能提氣,放下茶杯:「給我梳妝。」
青紗有些驚訝,隨即立刻回道:「奴婢遵命。」
貴妃娘娘願意梳妝,還是很高興的,證明娘娘終於不再消沉了,這是好事。
一旁的另外一個宮紅裳也走過來幫忙:「奴婢為娘娘梳頭。」
一人梳頭,一人上妝。
恍惚中葉綰綰想起來了,紅裳是太後邊李嬤嬤的兒,因為太后疼,所以才把心腹之送給做丫鬟。
尤記得被誣陷殘害太子,太后沒能救,倒是把紅裳撈了過去,幾乎沒什麼罪,甚至活得很是滋潤,都相看好了人家。
區區一個丫鬟,竟是比的生死還重要。
葉綰綰看著面前的簪子,心口戾氣和殺意翻湧,那一頭,又尖又細,若是扎心紅裳的脖子,也一定很好看......
青紗手很巧,很快就畫完了妝容,濃淡適中,看起來氣紅潤神,恰到好。
葉綰綰本就是極,這多了氣,瞬間艷滴,彷彿剛剛綻放的花兒,引人採擷。
可惜,葉綰綰想要的不是這個。
目一掃,落在了那最紅艷的口脂上面,拿過,用力一抿,瞬間紅如。
這淡淡的妝容配上這滴的紅顯然有些突兀,加上葉綰綰現在才不過十五,年紀太小,撐不起這艷麗的。
青紗正要勸說,葉綰綰眼尾上揚,角緩緩勾起,邪魅妖冶,魅眾生。
葉綰綰的貌,青紗自然是再清楚不過,艷稚,絕貌,真的不適合這麼的妝容,可現在...這妝容竟是被了下去。
突然瞥到什麼,青紗拿來丹蔻,執起葉綰綰的手,為指甲細心的塗上。
纖長的手指,最襯這鮮艷的澤。
葉綰綰看著自己的手,好看是好看了,但總覺得缺了什麼。
「我哥不是送了一把扇子?給我拿來。」
青紗:「奴婢這就去拿。」
紅裳終於盤好了頭髮,點綴好金釵:「娘娘,梳好了,你可是要去見太后?今日月初,皇後娘娘邀了個宮娘娘在攬月樓聽戲,娘娘若是不想見他們,可以從飛仙臺過去。」
葉綰綰眸子一斂,冷笑:「這後宮里,沒有本宮去不得的地方,只有們避著本宮,豈能讓本宮避讓們?」
青紗取了扇子過來,葉綰綰接過,輕輕一甩,扇面展開,幽藍的凰躍然於眼前,這,極。
中宮皇后冷雲卿,能再次看到你們,本宮可真是......歡喜至極啊!
『開心』到手都在發抖!
(本章完)
楚瀟,炎朝攝政王。虞歌,一代舞姬。他以她為棋子,拉攏權貴,登上高位,娶了陰毒的宰相之女。他們奪她身,殺她子,弒她母。她發誓,要讓這些虛偽之人血債血償,驚天身世一朝揭開。三千媚女,五百毒師,上萬精兵,跪滿桃林。“恭迎媚主回宮!”媚主出,天下亂…
相府千金顧九齡,未婚先孕,傷風敗俗,不僅被太子退了婚,還差點被下毒害死。 為了保命,顧九齡在大街上當眾抱住了九皇叔的大腿:「王爺! 你好狠的心啊! 我如今懷了你的孩子,你當真不認嗎? “ 剛克死第六任妻子的九皇叔,低頭邪魅一笑:”你不知道,本王不舉嗎? “ 顧九齡大言不慚:「王爺是否不舉,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 九皇叔冷笑:”很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本王的第七任王妃。 ”
萬蘇蘇,人送外號綠茶蘇,名副其實的黑綠茶一枚。她寫了一本虐文,傾盡茶藝寫出絕婊女二,不出所料,評論下都是滿滿的優美語句。她不以為恥,反以為傲。然鵝——她居然穿書了!!穿的不是女二,而是活著悲慘,死得凄慘的女主!!事已至此,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可,她卻發現逃不出原劇情,難道……她只能乖乖地順著原劇情發展了嗎?開局一巴掌,裝備全靠綠茶保命攻略,且看她如何靠著一己之力反轉劇情,走上人生巔峰。宴長鳴
楚正則七歲登臨帝位,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最怕的太皇太后逼着去接他最討厭的薛丞相的嫡幼孫女薛玉潤入宮。 從此,薛玉潤嗜肉——楚正則與她共餐的食案上絕無葷腥。楚正則怕狗——薛玉潤養了七條天天人五人六。 更不用說薛丞相逼他背一人高的書,他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但在太皇太后懷裏被叫着心肝兒的還是薛玉潤。 毫不意外,薛玉潤是他打小勢不兩立的“冤家”。 再一次被氣得睡不着覺的楚正則,正在心中腹誹。一旁的罪魁禍首薛玉潤卻美夢正香,手一拉,腳一踢——熟練地把被子都捲到自己身下壓着,一腳把皇帝踢下了龍床。 楚正則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地把被子拉出來,輕輕給她蓋好,然後才鑽回被窩。 熟睡的小皇后無知無覺地往他懷裏蹭,親暱地抱着他。 氣憤的小皇帝給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順帶攏了攏被子——明天必定找她算賬! * 都城閨秀打小就知道兩件事: 其一,權傾朝野的薛丞相家不着調的小孫女是板上釘釘的皇后。 然而,從總角等到豆蔻,眼瞅着都兒孫滿堂了,這“明天”怎麼還不來? 還是說——虛置後宮,獨寵一人,就是所謂的“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