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雛,用剪刀修剪多餘的枝丫。
“什麽樣……才喜歡?”顧清河突然開口問道。
莉莉先是一怔,然後輕聲笑了笑,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娓娓道來,“你問出口的那一瞬間,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你喜歡的人,這種可是藏不住的。”
顧清河聽完,沉默地盯著手裏還冒著熱氣的花茶,花店老板的話始終如花茶裏的漩渦般盤繞在心頭。
你喜歡。
顧清河苦地笑了一下,這種遙不可及如此奢求的怎麽可能會發生在上,可是一向理智冷靜的人。
雖然的大腦已經不控製地開始想那個人,不,是從早上開始便一直在擔心。
怕昨晚張地睡不著覺、怕慌張換服拉扣沒弄好、怕記差又丟三落四,怕……
想了,可是不能跟說。
“好了哦,小人。”莉莉將用紅帶包裝好的花束遞給了對方,看著自己做出來的花束,真希這孩子也可以得到神明的眷顧。
顧清河回過神,接過小雛,低頭看著這漂亮的花束,“真。”
第四十二章
“你還別說,第一次買花來對了地方,我這裏不管做出來的哪種花束都可以稱得上是大師作品,雖然這有點小小的自分,當然表白也會加分的。”莉莉笑著後綴了一句,頓時惹得眼前的孩微微窘迫。
“我並不是要表白的。”顧清河解釋著。
這樣的老實孩子真不多了,莉莉揮揮手,“我開玩笑的哈哈。”轉進櫃臺裏,拿了一個的白禮盒手袋,“我看你這格,肯定不可能就這樣抱著這一束花吧,太顯眼張揚了,放進這個袋子裏吧,不要壞就好。”
“謝謝。”顧清河默默道謝。
許是今天開門第一筆生意,又或許是看著這個小人很是討喜,莉莉便拿著計算按了一下,然後遞給顧清河看,“你給這個數就行了。”
顧清河看著這個已然打過折的金額,有點疑。
“看你投緣的,給你打個八折,以後若是還要買花,記得來我家。”莉莉笑著解釋道。
顧清河聽到“八折”這個字眼,頓時抿著笑了下,言臻也喜歡說收費給你打八折,“謝謝你,若需要,以後還會來。”
“Ok,godblessyou.”
臨走時,花店老板給好的祝福,雖然並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但顧清河心裏開心的,小心翼翼地提著這個裝著小雛的手袋,時不時地低頭看了一下,生怕這小雛被壞了。
這時,的手機突然響了。
“顧崽,你人呢?”
電話那頭是言臻略帶焦急的聲音。
“我在路上,待會就到禮堂了。”顧清河握著手機,腳步加快了一些。
這邊言臻在後臺趁著化妝師幫打理頭發的時候,空打電話,想聽聽顧清河的聲音。
當聽到對方那冷淡質的音調,頓時心裏安穩了許多,離上場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正式主持人在做著最後的彩排工作。
“你知道嗎?聽到你的聲音,心裏好多了,昨晚我張地沒睡著覺。”言臻微微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真想早一點讓顧清河看到。
顧清河聽著電話裏那個人的話語,果然,言臻的焦慮癥還是被猜到了。
“上臺前深呼吸,就像每次練習那樣。”
“嗯嗯,你的座位在哪,到時候我好上臺第一眼看到你。”言臻問著。
顧清河想了想,到時候聚燈什麽的都會有,言臻怎麽可能看到人群中的自己呢,“我坐的遠,前排都是校領導還有其他工作人員。”言外之意,言臻是看不到自己。
“我有獨特的技可以看到你,就好像我在你上裝了GPS,然後就偵查到你,信不信?”言臻咯咯地笑著,與顧清河“打罵俏”。
化妝師都看不下去了,要是沒聽到電話裏的孩的聲音,還以為這個小姑娘在與男朋友打電話呢。
(現在開始畫眼影了,不可以哦。)
聽著電話那頭工作人員的聲音,顧清河開口道,“我再過十五分鍾就到現場,你先忙,不要張,慢慢來。”
“好。”
言臻聽後,乖巧地掛斷了電話,對著化妝師報以一個抱歉的微笑。
“你好朋友啊?”化妝師一邊給言臻抹眼影,一邊說著。
言臻想了想,給予了一個恰當的措辭,“嗯……是非常重要的人,無人能替代的那種。”
“是嘛,”化妝師笑著搖了搖頭,倒是有些羨慕地看著眼前這個孩,這個年齡段的是最純粹的,不管是友還是。“好了,慢慢睜開眼睛。”
言臻慢慢睜開眼睛,驚訝地起靠近化妝鏡,近距離觀察自己的臉。
“簡直就是一件藝品。”
化妝師笑著做出了一個比喻,要知道給人化妝無數,還從未有過隻是稍加修飾就可以如此自然彰顯自然魅力的孩,這個孩底子極好,骨子裏便能散發一種……高級純真與魅-的結合。
要不是念及對方還在讀高二,都想舉薦給好友經紀人了。
“會不會太驚豔了。”言臻微微張開塗了一層淺釉的,被自己此刻化完妝的容貌震撼了,畢竟平日了也是會稍微會抹點底,但菜鳥和大師的手法果然不一樣。
“難道你不想驚豔到嘛。”於蒙笑著反問道這個難為的小姑娘,說實話對方的品味不錯,原先自然卷的長發將它燙了一次的大波浪,中間穿著帶鑽的發帶綁在了後麵,穿著淺的連長,稍微薄紗的領子將的天鵝頸襯托地極為漂亮。
“這件子,法國高定款的,為數不多的好貨。”化妝老師手著對方的紗織,便能知曉。
言臻點點頭,“姐姐,你還蠻識貨的嘛,不瞞你說,這條子是我姑從國外帶給我的生日禮,一直箱底沒舍得穿,又不是很適合日常裝。”言臻聳聳肩,走路不得不稍微提起擺的兩邊,不然及地的長會絆倒。
“那為何今天穿,你估計會是全場最靚的焦點。”於蒙頓時喜歡這個直爽的孩。
言臻剛想,就被地方製止了,立馬意識到上剛抹的口紅,“最靚的焦點無所謂,隻要給想看的人看到就行。”
言臻,這個宛如夜之靈的漂亮孩,在剛一上場時便讓全場驚豔到了。
步履優雅,因為長的緣故,不得不放慢了步伐,但並沒有影響的獨特氣質,緩緩走到鋼琴邊,微微頷首,向著觀眾表示歡迎,然後雙手搭在白的琴鍵上,隨著悠揚的鋼琴聲響起,的表演也正是開始。
演奏的那首曲子,是平日裏極為喜歡的一首,當然為了配合鋼琴,特地降低一度,放慢嗓音。
我要說當你的眼睛瞇著笑
當你喝可樂當你吵
我想對你好
你從來不知道
想你想你
也能為嗜好
……
顧清河坐在觀眾席間,看著言臻如同天空中的璀璨星辰閃爍著,的周圍都在散發著淡淡的,言臻邊彈鋼琴邊唱著,是第一次聽言臻唱歌,居然可以唱的那麽好。甚至被言臻那甜獨特的歌聲染著,仿佛對方是在向……告白一般。
這樣荒唐的想法讓眼底抑製不住心裏那份,笑著看著舞臺中央的那個人,悄悄舉起手機,第一次想拍下一個人的影,低著頭眼神溫地看著手機裏這張照片。
真。△思△兔△在△線△閱△讀△
一曲終了,言臻淋漓盡致地展現了自己最高的水平,的表演贏得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說實話這不得不給接下來的表演同學帶來無形的力。
言臻從座椅上慢慢站了起來,向觀眾,在接掌聲的同時,晶亮的眼眸毫不避諱地搜尋觀眾席間那抹期盼的影。
顧清河,我看見你了。
言臻得意地揚起角,在聚燈下毫不膽怯,眼睛直勾勾地著茫茫人海中的那個人。
兩人四目相對的剎那,顧清河驚訝地瞪大眼睛,沒曾想到離得那麽遠對方居然還能找到自己,言臻微微頷首向觀眾表示謝,然後看向顧清河,極為調皮地用雙手在`前比劃了一顆心。
那一瞬間,顧清河覺心髒像是了一拍。知道言臻隻不過是無心之舉,隻不過卻無法適從,的耳尖陡然泛紅了,便立馬側過頭避開了言臻的視線。
校慶的表演還在繼續,各式各樣的彩演出,但顧清河早已是無心看下去,忍不住低頭看著自己手機那張照片,雖然不是太清晰,但言臻的模樣早已像油畫般刻畫在這張珍貴的照片上,擔心手機這張照片會丟,隻好將這張照片用碼鎖了起來。
“顧清河,我都瞅著你看著這張照片看一個小時了!”
後突然冒出來一道聲音,讓顧清河嚇一跳,立馬握手機,微微皺眉看著來人。
陸晚晚躁躁地推開旁邊的同學,然後示意顧清河後那位跟自己調換個位置,這樣完全坐在了顧清河的後麵,從後看著顧清河,怪不得言臻總喜歡給對方紮頭發,顧清河的長發又黑又順,看起來就很。
陸晚晚脖子的老長,勾著顧清河講話,“放心,我不會把你拍言臻的事說出去的。”
“你閉。”顧清河冷聲嗬斥,然後抿著,突然覺得陸晚晚有點欠教訓。
陸晚晚賊兮兮地靠近對方耳邊,“哎呀,我知道你拍言臻的醜照是想刺激對方呢,我肯定不會告訴的,放心!”
顧清河聽完陸晚晚說的這番話,這才鬆了口氣,瞥了一眼後的陸晚晚,“待會校慶散場,若是老師找我,你就說我先回去了。”
陸晚晚咬了一口棒棒糖,一臉看地說道,“你直接跟我說你去找言臻不就好了。”
顧清河冷著眸子看著,陸晚晚隻好怏怏一笑,“好啦,知道了知道了。”還真是口與心違。
“謝謝。”
顧清河輕聲道謝之後,將白手袋小心翼翼握在了手裏,低頭看著,冷淡的眸子藏著溫。
不知道喜不喜歡。
***
隨著主持人說完結束語後,這場盛大的校慶演出也隨之落下了帷幕。
這場校慶足足持續了四個小時,言臻自從表演完後便一直坐在後臺休息,一直在等待著。
在期待著那個人的到來,直到會場散場,很多幕後人員也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言臻,你不走嘛?”
“哦,我待會再走。”
……
最後,隻剩下言臻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休息室的化妝鏡前。
言臻低垂著眼睛,擺弄著口的白花邊,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