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繞命啊大人,卑職也是不得已,不得已啊……”吳孟明被押走,劉鴻漸冷冷的看著擁護吳孟明的幾人,幾人頓時嚇得都跪地求饒。
“一起下去!”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這些人已經被吳孟明收買,就算暫時屈服於他,也是虛與委蛇,他劉鴻漸不需要不靠譜的人。
“卑職錦衛千戶常鈺叩見大人!”剛纔羈押吳孟明回來的常鈺,起袍子對劉鴻漸跪地效忠。
“起來!坐,本初來乍到,你給我講講錦衛的況吧!”劉鴻漸坐於中堂,示意麪前的錦衛千戶也坐下。
“大人,錦衛目前在冊三萬五千餘人,除卻長期分散在全國各地偵查消息的兩萬人,在京人數約一萬五千人!南北鎮司約各佔一半,南鎮司鎮使樑樑大人年事已高,近幾日報病在,無法當值,北鎮司鎮使趙任剛纔已被拿下,一起背拿下的還有指揮同知薛定遠,僉(qian一聲)事郭翔、吳!”
多年來,南鎮司鎮使樑由於不肯與吳孟明等人同流合污,一直被吳孟明多方刁難、制,常鈺幾次被的準備請辭,都被老持重的樑勸下,示意他要韜養晦,忍辱負重。
然而這一等就是好幾年,現在終於老天開眼,來了一位據說是兩次救大明於水火的新貴,常鈺十分期待,期待這位新來的大人能夠重整錦衛,恢復往日榮。
常鈺一口氣把錦衛的重要報給劉鴻漸彙報完畢,等待劉鴻漸的指示。
“哦?這麼說咱們錦衛現在可用力量仍有三萬五千人!前幾日守城時爲何不見你們!”
一聽說錦衛竟然有好幾萬人,劉鴻漸還有些竊喜,畢竟作爲新世紀的熱青年,他也有過統領千軍的夢想,可一想到北京城被李自圍困時,那孤立無援的境地,竟沒見一個錦衛的來幫忙守城,劉鴻漸慍怒的問道。
“回大人,卑職剛纔說的是登記在冊的有三萬五千人!但實際人數……”常鈺忙解釋道。
“哦?莫非這裡也有貓膩?”劉鴻漸好像意識到什麼,吃空餉?
“大人,錦衛實際人數不足一萬五千人!,且大多數都分派在全國各地!”常鈺小聲的道,說完還眼瞄了一下劉鴻漸。
啪——劉鴻漸一掌拍在桌子上,媽了子天子腳下這麼多人吃空餉沒人管?刑部員幹什麼吃的?
“說,你明知此事,爲何不上報!”劉鴻漸怒斥。
“回大人,每年統計在職人員時,卑職都會把人員名單上去,但每次都會被吳孟明釦下,卑職所屬的千戶,實際在職人員只有400多人,卑職謹遵鎮使樑大人的教誨,每次只支取在職人員的餉銀,其餘空額,大都被孟學明及其同黨瓜分了,樑大人近幾年也沒跑刑部,可總是石沉大海,實在是……”
常鈺跪地敘述,想起這幾年鍋沒背,小鞋子沒穿,真是世態炎涼。
錦衛領導班子除了南鎮司外,被劉鴻漸一網打盡,從吳孟明派囂張的做派來看,劉鴻漸更願意相信面前之人,如果吳孟明是三國時期的魏延的話,那麼眼前的常鈺就是馬岱了。
“我知道了,你無罪,快起來吧!”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劉鴻漸親自起扶起常鈺。
“大人,當務之急應趕快派人去吳孟明府上,搜尋近幾年來他與百勾結的證據,不瞞大人,吳孟明此人十分險,他平時派人蒐集百貪污賄的證據,以此要挾百收賄賂,據卑職手下多方查證,所有的賬目證據都在他的府上存放。”
常鈺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道。
“嗯,這是大事!”
正待劉鴻漸考慮怎麼理此事時,衙門大院熙熙攘攘傳來一陣腳步聲,原來是接到新任指揮使命令的各千戶、百戶等中低層員已經陸續到來。
新上任三把火,這些老兵油子當然知道,所以也不敢怠慢,除了有一位老兄來晚被當衆杖則二十外,連常年假裝抱病在家的南鎮使樑大人也來了。
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位新上任的指揮使大人,第一把火就把錦衛給燒殘了,都在互相議論著此次召集衆人的目的。
“靜一靜!聽指揮使大人訓話!”常鈺跟著劉鴻漸出來,示意大家安靜。
見錦衛千戶常鈺跟在一個年輕人後,衆人都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新任指揮使劉大人,於是都靜了下來等待新領導訓話指示。
劉鴻漸面無表,左右掃視了一眼自己錦衛所謂的英,由於錦衛常年被閒置,無事可做的衆人顯得懶洋洋的。
國庫空虛遭殃的不僅僅是京營,錦衛也已經許久沒領到俸銀了,個個日子都的,眼神無,一副鹹魚的的既視。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就在氣氛快要凝固時,劉鴻漸說話了。
“錦衛指揮同知吳孟明極其同黨,貪贓枉法、剋扣餉銀,已被本拿下,諸位都知道了吧!”劉鴻漸清了清嗓子,又環視了一下衆人,沉聲說道。
底下衆人左右看看,不知指揮使大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有些人面張,怕被吳孟明的事株連,畢竟在錦衛,誰沒幹過幾件見不得人的事。
“我知道諸位裡肯定也有人做過不法的勾當,現在本有一件重要的事給你們做,如果做好了本既往不咎,如今錦衛大部分職位空缺,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劉鴻漸角微微揚起,把魚餌灑了出去。
衆人面面相覷,隨即大喜,前任指揮使吳孟明的班底被一網打盡,新任指揮使的意思再簡單不過,底下的衆人如何不明白。
“但如果接下來再做違法紀之事,休怪本手下無!”還沒待衆人表忠心,劉鴻漸接著道。
“屬下定竭忠盡智,爲大人分憂。”
“卑職誓死效忠大人……”
……
除了南鎮司鎮使樑,其餘衆人皆跪下效忠,但至於是不是真心,連劉鴻漸也不得而知,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劉鴻漸也別無他法,只能恩威並施,先穩住衆人再說。
“錦衛千戶常鈺,行事果斷,辦事得力,甚得本心意,提升爲錦衛北鎮司鎮使,明日本就面見聖上,說明此事!”
“謝大人擡!”常鈺面興中帶著激。
“皇上不忍錦衛廢弛,特令本重新啓用錦衛,諸位,想一想吧,幾十年前我錦衛何等榮,現在機會來了,與我一起,報效朝廷,重振錦衛!”劉鴻漸聲音高。
“報效朝廷,重振錦衛!報效朝廷,重振錦衛!”底下衆人也興異常,幾十年前,錦衛曾令百聞風喪膽,人生在世,誰不想威風八面,哪像現在半死不活的混日子。
“現在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是,速速派人包圍吳孟明黨羽的住宅,沒有我的命令,一隻耗子都不要跑出來,聽明白了嗎?”劉鴻漸大聲道。
“聽明白了!”
“出發吧!”
衆人得令趕去召集自己手下奪門而去,劉鴻漸轉見南鎮司鎮使樑還站在原地沒。
“樑大人,聽聞老大人多年來韜養晦,不知可否與本共襄大事?”
劉鴻漸面鄭重,樑能在吳孟明等人的制下安然無恙,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再加上場混跡多年,作爲場菜鳥,劉鴻漸十分希能得到面前老人的幫助。
“老夫求之不得呀!這老骨頭也許久沒折騰了!老夫謹遵大人安排!”樑瞇著雙眼對著劉鴻漸拱了拱手。
“樑大人,常鈺,那就請二位大人隨我跑一趟吳孟明的府邸吧,希那些賬目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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