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霍衍斯文儒雅，溫和中又著淡淡的疏離

尤穗卻過溫和看到了藏在眼底的薄涼與危險。

第3章 禮

回到保姆車上，程以牧的臉依舊難看。

尤穗小心打量著程以牧，對他的反應並不意外，每一次聽到霍衍的消息，他都是這樣。

和程以牧在一起三年，從來沒見過和霍衍有什麼集。

唯一可能有的集就是在大學……

大三的時候霍衍來上過幾節大師課，尤穗也去蹭過，確實學到了很多。

但是，那段時間程以牧在錄製綜藝並沒有在學校。

路文軒把他們送到到餐廳便離開了。

服務員把他們引到一個隔間，隔間沒有包間那樣封閉，大門是敞開的，周圍是單向玻璃，能看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程以牧解除全副武裝，拉開椅子自己坐了上去，“還記得這裡吧？”

尤穗快走幾步勉強跟在他後，“當然記得，怎麼想著來這裡呀？”

這家融合菜餐廳是當初大學附近的網紅餐廳，很多人都去打卡。

程以牧看著尤穗的表變化勾了勾，“你不是一直想來這裡嗎，怎麼驚不驚喜？”

“我已經提前點好菜了，都是你吃的。”

其實當年不是真的想來這裡吃飯，只是想找個理由和程以牧約會而已。

沒想到畢業一年後，程以牧還會帶來這裡。

不管怎麼樣，程以牧很重視這次約會就夠了。

尤穗彎起笑眼，終於出今天第一個笑容，“很驚喜，那今天就麻煩阿牧了。”

乖的聲線讓程以牧很適用，“今天你只需要。”

尤穗點點頭，期待地看著他，“阿牧最近還……”

還沒等說完，程以牧的手機震了幾下，他瞥了一眼手機，手指飛快回著消息。

之後的十分鍾，頭再也沒抬起過。

尤穗眼中的期待慢慢褪去，抿看著程以牧，試探著問道：“阿牧你在和誰聊天呀？”

程以牧好像正聊得興，略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工作，你別管了。”

這話讓尤穗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慢慢站起，“我去一下……”

還沒等說完，看到程以牧好像甚至沒注意到的作，又閉上離開座位。

尤穗站在衛生間洗手臺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白皙得沒有任何瑕疵的皮化著淡淡的妝容，總是彎著的眼睛此時卻黯淡無。

真的不知道程以牧到底在不在意。

不在意的話為什麼要為了推掉應酬，還心準備這次約會。

可是在意的話，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態度？

尤穗突然覺得很累，這樣猜測一個人的心真是太累了。

剛想拿出口紅補補妝，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米曦：【大寶貝兒，我下班了！別想那些狗男人了，我們去瀟灑瀟灑啊？我前幾天知道個驚天，絕對勁！】

【你現在在家嗎，我去接你啊？】

看著米曦的文字，尤穗就能腦補出的語氣，忍不住笑了出來。

米曦是的高中同學兼閨，明明可以做一個富婆，卻非要去做社畜。

和程以牧的事從來沒瞞過米曦，自然也知道昨天他們的事。

尤穗回道：【今天不行呢，我現在在外面。】

米曦的回復很快。

【外面？不會是和程狗吃飯呢吧？你原諒他了？】

這個稱呼讓尤穗無奈的搖搖頭。

以前米曦是程以牧的，在知道和程以牧在一起後，又變了cp。

再後來知道程以牧做的那些事就開始回踩，從牧神變了程狗。

看沒有回復，米曦又發來好幾條消息。

【我的大寶貝兒寵著還不夠，居然被狗男人欺負，要不是你攔著，我肯定要錘他的狗頭！】

【你一定要有點志氣啊，不然他以後肯定會變本加厲！】

米曦格豪爽，和完全不一樣，每次和米曦聊天都會讓心變好。

【我知道啦，我們才剛到，回去和你匯報~】

尤穗往回走時，遠遠的便看到程以牧依舊低頭聊天，不知道是聊到了什麼，眉眼帶笑，完全沒有對那不耐煩的樣子。

回來的時候服務員剛好上菜。

一共上了五道菜，擺盤，每盤菜的澤淺淡，看上去口味也很淡。

菜上齊後，程以牧這才不舍的放下手機，“吃吧，我記得你最喜歡吃些了。”

尤穗抿了抿，勉強地扯了一下角，“嗯。”

吃飯時，隔間十分安靜，兩人沒有談。

尤穗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用紙巾按了幾下角後就安靜地坐在那裡。

隻坐了椅子前半部分，脊背得直直，看上去就像是矜貴又乖巧的大小姐。

以前程以牧最喜歡的就是這乖巧的勁兒。

程以牧看著桌子上的菜幾乎和剛上菜的時候沒有區別。

他微微蹙眉，“怎麼就吃這麼幾口？吃飽了嗎？”

尤穗垂下眼簾，“嗯，飽了。”

程以牧看了兩秒，突然將筷子放在桌子上，“穗穗，你還在生氣嗎？”

“我為了你推掉應酬，帶你來你想了很久的餐廳，點了你最喜歡的菜，為什麼還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