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一切牛人蛇神,都是紙老虎
虛無僧淘寶店主出去買東西了,整個屋子裏隻剩下了土門遠海還有李雲。
“你是誰。”李雲這句話用上了靈海。
“我是誰。”
“我是土門遠海。”
“我是一名企業中層社畜,兼職師,有時候跳跳大神,占占卜,用土門的名號賺點外快,特技就是讓自己看起來像高人留一手一樣,這一項技能讓我在職場上如魚得水,為了一個不那麽低級的社畜,為此我到很自豪。”
“總之,就是一個很平凡的人,有這平凡的生活,時不時幻想可不可以突破這些小忌的人...”
“所以現在呢,雲道長,您這樣突然出現在我家裏,報警應該是我最先要做的事吧。”
“可你沒有選擇報警,你改變,非正常。”李雲坐在土門遠海的旁邊,看著這收拾的邋遢的屋子:“因為貧道的出現對於你來說是【非正常】。”
從第一印象來說,李雲覺得土門遠海這人應該屬於一不茍的類型。
外表和在可是完全不同啊...
腦子裏戲居然那麽多。
“是啊,我的是【非正常】,卻不是一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進來的室犯人。”土門遠海無奈一笑,可語氣中卻沒有那麽多苦,反而覺得很新鮮。
覺得被人非法侵家裏很新鮮...
“你可是送了貧道一件大禮,貧道隻是來謝你一聲而已。”李雲微微笑道:“那些道經裏,有貧道需要的東西。”
“你喜歡就好,反正對我來說也沒有用,反而能讓我丟掉那些七八糟的東西。”土門遠海不在意的搖搖頭,先去給李雲倒了一杯熱水說道:“現在道都已經式微到不能再式微了,沒有人相信鬼神妖怪,我們留著也沒用,倒不如歸還給你們...還能幫我打破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老實說我的祖先說從《五行大義》裏能領悟什麽東西來,比如道啊,咒法啊,式神之類神奇的東西。”
“事實證明,除了最原始的理法則外什麽都沒有啊...仔細想想還恥的,當時在母親麵前表演式神召喚還有明王符咒,事實上當時我已經20歲了...”
土門遠海仰角45憂傷到炸了...
20歲的時候在親媽麵前表演中二病,那可以為心裏影了。
幻想這種東西是很奇妙的,特別是對於男孩子來說。
李雲小時候就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角,什麽斬妖除魔的劍客啊,掃魔王城寶箱的勇者啊,夜闖寡婦村的大俠啊,手持雙槍馳騁於荒野的大嫖客啊,很多類似的幻想。
隻是沒想到最後還了道士,不會斬妖除魔的那種道士,家裏還養著妖...
人生就是這樣,李雲覺得眼前的土門遠海某種程度來說和自己像的。
自己當道士是家業,眼前的土門遠海也是,為師是家業。
自己守著破敗的道觀,土門遠海守著沒落的道。
區別就在於,自己踏了非凡的世界裏,而眼前的土門遠海隻能安穩的走過。
李雲慨,如果自己和土門遠海一樣的話,估計也會選擇這樣的人生吧,把道士當兼職,有時候去跳跳大神,拜拜神,驅驅並不存在的鬼,然後開開淘寶店,或者找一份正經的工作,找一個和自己同樣平凡的老婆,度過自己的一生。
“還是夢裏好,什麽都有,沒有現實的煩惱和力...”土門遠海也好像放下了自己的恥心,開始訴說:“我有時候會做夢啊,夢到自己是真正的師,還有一隻九尾狐貍,大家一起斬妖除魔,掃不平之事。”
恥。
腦中二模擬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對於說的人來說,這是不能再恥的事,對於聽的人來說也是一樣的,李雲聽著也是渾難。
好萊塢大片天馬行空的幻想,如果換五錢的特效的話同樣恥。
土門遠海說的起勁,非常的起勁,甚至於忘乎所以,什麽恥之類的統統丟掉,本看不出是個28歲的老男人。
老男人,也是男孩。
這些年來的幻想,全部發了出來。
妖怪的,的,親的幻想語,說不上多麽波瀾壯闊,但聽起來也是十分的彩。
李雲覺得土門遠海應該去當個漫畫家才對...
“抱歉啊,我有點興了,說的那麽多...”土門遠海抱歉道:“是不是很恥。”
“並不恥,反倒覺得十分的真實。”李雲一臉認真的盯著土門遠海胡說八道。
最後說道:“那麽,如果給你選擇的話,你會選擇什麽樣的生活呢...”
“我當然會選擇,師的生活。”土門遠海毫不猶豫:“實話告訴你,我隻有在做夢的時候,才有活著的實,反而覺得現在才是在做夢,做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夢。”
“可現實是現實,夢終究是夢,有時候,一場夢,就是一場人生了吧...”
此時李雲微笑,靈海湧。
後的法相顯現而出,威勢不凡。
眼前的土門遠海懵了,下意識的喊出。
“替...替使者?”
對於土門遠海能看到法相李雲沒什麽意外,畢竟安培晴明,傳奇師的直係後裔。
第一眼覺得是替使者...
好像更沒病。
“夢裏,什麽都有...”
黃粱一夢間,土門遠海沉沉的睡去。
夢裏什麽都有。
既然土門遠海覺得在夢裏的人生才是人生,那麽就讓他做一場長長的夢好了。
“嗯...果然還是沒月菩薩那麽練啊,隨便就能讓人一夢一人生...”李雲呢喃道,看著一個男人睡總覺得怪怪的。
從《周易》的殘篇上領悟的東西。
將平衡的【理】融到自的道法之中,有時可以產生質變。
比如森羅萬象,融【】的理,可以直接讓對象進睡眠中的深層夢中...
黃粱一夢,彈指瞬間。
宛如過上另一段人生。
待到醒來時,一切皆忘。
“夢一場,似回...”
“回...”
“回?”
李雲看見,這土門遠海上散發出點點願力。
一隻九尾紅狐的幻影。
......
......
九尾狐,傳說中的妖,即使在日國的傳說中,也是作為神使的存在。
這並不是虛無的幻影。
“我錯覺?”
“不是宿主錯覺...”
李雲思慮片刻,進到了土門遠海的夢中。
場景扭曲變換,進到了這夢中。
這夢,太過於真實了。
真實到李雲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
土地,櫻花,行走的路人,繁華的東京城。
和現實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走在大街上的人們...
李雲來到了一間雜貨店的麵前。
“小夥子,要什麽呢?”
“一把小浣熊幹脆麵。”
“哦...好...”
眼前口吐人言的小浣熊,將一包小浣熊幹脆麵給了眼前的青年。
青年付完錢後,滋滋的飄開了...
開了...
了...
“在他的夢裏,是一個人妖共存的世界,和他師的份搭調的。”李雲看著這街上魔幻現實主義風格的場景,都不知道從何吐槽了。
有開雜貨鋪的小浣熊,有在公園水池賣唱的人魚,有在燒烤的蜥蜴老鐵。
這些在現實裏隨可見的場景,隻不過主角不再是人,而是怪...
怪陸離的夢境。
本夢這種東西,就不是真實的,像這樣磕了藥似的瘋狂加特技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但這夢在怪陸離的同時...
又顯得太過於真實。
社會秩序的真實。
周圍妖怪的真實。
以凡人的神強度,不可能做到在夢裏調解一個世界的秩序。
“紅燈停,綠燈行!不能...”
頭發蒼白的貌指揮著小學生過馬路。
貌渾上下都充斥著眼可見的寒氣。
這些小學生們也都奇奇怪怪的,有妖,有怪,各種各樣,奇形怪狀,有麗至極的,還有挑戰審極限的...
“老師...”
“轉學生?什麽事兒...”
“你真漂亮。”
“切,小朋友...”
在名為【雪】的老師帶領下,這些小學生們歡快的過馬路。
一切都是那麽有秩序,簡直...
就像現代人類世界的翻版,有些不同的地方以適應妖,但大致上是想同的。
隻不過主角變了這些妖怪,而不是人類——
李雲以一個看客的份在著大都市裏走著。
觀‘妖’世繁華。
“他的夢太過厲害了一點兒...”李雲了太:“就好像真實存在的世界一樣...”
李雲肯定是不會覺得這是什麽【一夢一世界】的設定,夢就是夢,真實就是真實。
“係統兄,這裏會不會是平行世界或者諸天萬界什麽的。”
“諸天萬界並沒有這樣的世界。”係統頓了頓說道:“妖或許會屈服於神佛,但絕對不會那麽大麵積的崇拜,畢竟他們天生就帶有【力量】,而且,這裏的文明完全不符合妖的邏輯——所以這就是夢。”
李雲逛到了寺廟的麵前。
這夢中的世界,寺廟裏供奉的還是那些頭佛陀,菩薩神。
區別在於和尚變了狐貍臉,貍貓臉的人形生。
拜佛的也變了妖怪...
一下,妖怪拜佛是什麽場景。
畫麵太,李雲覺得難以直視。
讓李雲意外的是,這個世界的妖,絕大多數都沒有保持【人】的形態,上或多或都保持著野的特征。
其中一個妖怪瑟瑟發抖的求神拜佛,最後來到了貍貓臉和尚的麵前,抖著手道:“大...大師...我...我可能【撞人】了...怎麽辦...我好害怕...”
貍貓臉和尚念經誦佛,安著妖怪。
“阿彌托福,不做虧心事,不怕人敲門,心中無人,既不見人,你若是心中無愧,大可放心前行。”
安了一遍這妖怪後,最後心滿意足的了香火錢離開...
第二個人,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大眼仔。
看起來十分矮小,年紀不大。
日國很傳統的妖怪之一,常在故事裏扮演搞笑的角。
眼前這大眼仔看起來也很符合妖設,瑟瑟發抖的樣子看起來好像要哭出聲來了...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如此慌張...”
“我...我被同學欺負了...他們詛咒我...說我今晚就會被人類抓走吃掉...嗚嗚...”大眼仔害怕極了,豆大的淚滴大眼珠子裏流出。
貍貓臉和尚歎了歎氣,手安著大眼仔。
純粹的,來自長輩的安。
“不做虧心事,不怕...”
“嗚嗚嗚...我摔破了我媽的花瓶...”
“額,看來你是做了虧心事了。”貍貓臉和尚無奈,突然話鋒一轉:“那麽,我就不以一個和尚的名義來對你說,以一個曆史係的博士的份來告訴你吧...”
“嗯?”大眼仔原本迷茫的雙眼變得一崇拜。
曆史係博士呢...
高學曆人才。
“別懷疑,我來這寺廟就是兼職而已,我其實才不信怪力人的東西呢。”貍貓臉和尚拍了拍大眼仔的眼珠子說道:“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類的存在,都是一些妖怪對不能理解的神現象賦予的概念而已,是寄托,是恐懼,是對不理解品的一個集合...明白了嗎,無論你摔沒摔破你媽的花瓶,都一樣。”
“會找你的,是你母親,而不是所謂的【人類】,知道沒...”
“這個世界...沒有人類嗎?”
“對,沒有人類,東方的國家曾經有一位偉大的存在曾經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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